在严致远细心地指导下，雨曼开车也渐入佳境。在朦胧的月光下，只有他们的一台车在驾考训练场练习。夏夜的风徐徐吹来，吹过温馨的车灯，吹散了如水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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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训练场回来，她的心底再次响起了舒婷的诗句。她给凌楠发了一条信息：也许，我的橡树，已经出现了。
凌楠很快回了信息：如果还是也许，那就好好等待吧。
是的，凌楠从来不会是欣喜若狂地给她加油鼓劲的人，但是她最懂雨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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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曼下定决心，这一次，她要像等待一坛美酒出窖那样，等到最美的时刻。
她高兴地在月光下唱起了歌，更让她高兴的是，几天后，她顺利通过了科目二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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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恒，你不是很会用这些软件吗？帮我看一下，这个怎么导成图片？”靳雨曼临下班前，突然有客户要她发图片资料给她。林恒赶紧走了过来帮她。
其实是个很快的操作，可是雨曼确实不太熟练这些技巧。
“雨曼姐，虽然软件只是个工具，但是既然要用这个就要多了解它，要多学习它的各种功能。这样做起事来会事半功倍哦。”
“知道了，磨刀不误砍柴工嘛！我也就是有学习的书不太想看，觉得够用就行了。”余曼突然意识到什么，又不悦地说：“林恒，让你帮这么个小忙都不乐意吗？”
“没有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林恒无奈地解释着。靳雨曼才笑着说：“好了，我有时间会看看专业软件书的。现在我们去吃饭吧。今天我请客！”
正当雨曼请工作室的人在陈铮的餐厅吃晚餐的时候，秋婷几个格外高兴。秋婷对雨曼的崇拜似乎更进了一步，她举杯对雨曼说：“雨曼姐，我真是越来越崇拜你了。工作室开得风生水起，现在很快就会开车了，好潇洒！”雨曼不禁也觉得格外开心。端起杯子对大家说：“要不是有你们，工作室就没有今天。所以要好好谢谢大家。今年的年度旅游，你们可以提建议了。不过不能太远，因为时间和金钱都不允许。”
这消息一出，一桌人炸开了锅。年轻人谁不爱玩呢？尤其是这么忙碌的节奏下，能出去走走多好啊。顿时一桌人开始讨论去哪玩，有的说去泰国拜佛看人妖长长见识，有的说去长滩看日落吹海风，秋婷更是一脸花痴相说去韩国看长腿偶吧们，一时之间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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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叽叽喳喳地说笑着，雨曼走出餐厅，只有严致远在这里看着璀璨的夜景。她笑着说：“最初办工作室的时候，是想着为自己多争取些自由。设想着哪一天能用时间和金钱来犒劳自己。到现在才发现，工作室存在的意义，远比最初这些想法要丰富多了。看到秋婷他们那么高兴，真的很开心。”
严致远听了淡定地说：“怎么，觉得自己很伟大了，不平凡了吗？”
“不！”雨曼摇摇头说：“这不是伟大与平凡的问题。我只是觉得，能够做一些对自己对别人都有意义的事，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我们的内心，需要这种觉得自己活得很有意义的感觉。”
是因为喝了酒的感觉吗，怎么觉得说不清楚自己的意图呢？她抬头问严致远：“你听懂我说的了吗？其实我是想说，我们努力奋斗，终究是因为我们的内心，需要这样那样的意义去填充。总之，我觉得平凡和伟大不是一对反义词。我可以很平凡，**丝一个，可是我仍然可以做出不错的，甚至伟大的事情来。”
“似乎很有道理。你高兴就好！”严致远虽然说话云淡风轻，可是在雨曼听来这依然是温暖甜蜜的。她不禁转头看着他说：“你之前说过你回C市是要自己开公司，但是现在，不论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留下来，我都想对你说，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多的帮助，谢谢你！”
雨曼心里默默地说：“谢谢你在我身边！”
严致远看着雨曼脸上渐浓的红晕，不禁心中一颤。这样的话语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低下头喝了一口啤酒，然后走回了餐厅。剩下雨曼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情绪低落起来，总觉得严致远在逃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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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走回餐桌时，林恒问雨曼：“雨曼姐，你觉得餐厅的菜式有变化没？餐具和菜品的搭配还行吗？”
“还不错！”靳雨曼确实发现了这一变化，不过此刻她的注意力在别处。她莫名地多喝了几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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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酒精的影响，次日雨曼到办公室的时候还觉得有点头痛，而且很意外地接到了何敏的电话。
何敏在电话里说道：“靳小姐，最近市里会针对家装市场进行一次抽查。主要是促进行业秩序稳定，以及劳工维权行为。一般的住宅项目那么多，抽查的几率应该不大。不过毓玲苑项目是公建项目，而且规模也比较大，抽查的可能性比较高。还希望你能尽早做些相应的准备。”
这话说得太专业让雨曼一头雾水，不过她还是隐隐感觉到最近似乎有事要发生。她连忙追问到：“何律师麻烦你说清楚，什么叫做抽查几率高？什么叫做相应的准备？”
“简单点说，就是如果市里抽查了毓玲苑这个项目，那么我们的合同要交由市里审查。涉及到劳工权益的条款要逐条核实。我担心施工人员的资质问题和劳动合同这些条款有影响。蒋总也跟我说了她不想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所以叫你提前准备。当然，没抽中的话什么问题都没有，万一抽查了，我们作为消费者一方，为了配合劳工维权，会起诉你们工作室的。所以现在，你得先行把参与这个项目的务工者的劳动合同相关事宜解决好。比如合同备份，公证以及相应的社保待遇等问题。”
听了这话，靳雨曼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响，原本头痛的感觉一下强烈了许多。她听得很明白，如果市里抽查这个项目的话，那么她眼下就要准备所有参与劳工的劳动合同。眼下参与这个项目的人员已经超过五十人，光是签订合同并交社保就得20万左右。这其中还涉及到一些原本就签订了合同的工作人员。雨曼虽然不是很了解法律知识，但是她还是很清楚，《劳动合同法》并不允许这种情况，签订这种合同的劳动者本人的权益将得不到保障。而眼下，原本和名扬签订了劳动合同的几位优秀工程师就将受到牵连。
这突如其来的电话让雨曼觉得眼前黑了几秒，尽管还没有确定是否被抽中，但是眼下已经要采取行动了。她连忙叫了严致远和肖丽开了个小会，不过严致远一听说这事很快就开车去找蒋毓玲了，剩下肖丽和雨曼讨论对策。虽然眼下财务方面不是很大的问题，但是随着项目推进，各家材料供应商的货款就要给付，充其量也就撑个十天半个月。
正当雨曼焦头烂额的时候，蒋毓玲打来了电话，她说刚才严工已经跟她说起了这件事，她会想办法尽量大事化小，而且还不一定会抽查到呢。而且她会尽快同组委会商量对策，绝不会发生法律纠纷的。即使最坏的结果抽查到了，只要组委会放弃追责，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的，让雨曼尽管放心。不过为了应对检查，雨曼最好还是先把劳动合同的事情做好。
毕竟还是蒋毓玲见多识广，雨曼本来无比慌乱的心终于稍稍平静了一点。为了生存，舍弃一些眼前的利益是在所难免的。本来借由毓玲苑项目扭亏为盈的静与慢工作室，这下要付出自创业以来收获的所有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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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曼想起昨晚自己还信誓旦旦地觉得自己将要走上一条创业的康庄大道的豪言壮语，才一夜就变得颗粒无收，真是太讽刺了。对朋友创业的种种鼓励还言犹在耳，可现实突然就硬生生地抽了她一个大耳光。这还亏得严致远和蒋毓玲的私交甚好，要不然她就是倾家荡产也无法面对这个问题。何况，除了工作室这几个年轻人，她还有什么呢？哪来的家哪来的产？她思考了一下午，最终还是告诉肖丽：三天内给所有劳工签订合同缴纳社保，缺多少资金赶紧统计出来。
从工作室出来的时候，天空似乎比往日阴沉了许多。她突然之间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她明白她现在还不必如此沮丧，毕竟是要抽查到才会面临巨大的风险，可是这种在结果出来前的等待，太折磨人了。她信步走到了二楼陈铮的餐厅，五月份的时候就在这里举办了周年庆。这会儿这里的生意比那时更冷清了。雨曼的到来，更加凸显出店里的冷清。
她独自点了菜，但是许久都没有动筷子。种种心慌和不安侵袭着她的心房。如果抽中了呢？如果组委会不同意蒋毓玲的主张呢？如果那几个名扬的员工被发现了呢？就算这些都幸运地躲过去了，今年的收益呢？答应那几个年轻人的出国旅游呢？怎么可以辜负他们的信任？
雨曼不敢往下想，也不想去想了。她点了一瓶红酒自顾自地喝起来。
雨曼在陈铮的餐厅里一个人吃着晚餐。如同靳雨曼的困苦现状，陈铮的餐厅经营也越发艰难了。遇上中秋节，估计人们都回家团聚去了，陈铮索性叫苏秦关了店门，陪雨曼一起吃饭。
不过当陈铮和苏秦说起开办这家餐厅的理由时，雨曼不由得眼睛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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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或许是觉得靳雨曼同为创业者，能够理解自己，就慢慢介绍了自己创办餐厅的初衷和现状：“我创办餐厅之初，为的是做一个人们能放心吃饭的地方。在这里，我们在城市近郊和农户合作，由他们提供新鲜安全的蔬菜原料，和苏秦的创意菜式相结合，本来一经推出很受欢迎。可是随着时间的积累，我们发现这样做的成本比较高。而且普通的农户只按照季节种菜，所以到了冬天的时候，我们宣称的应季菜受到了质疑。我本来是做IT行业的，前几年赚的钱都投到了店里。不过事实证明，我们的想法是好的，但是还是要面对现实。我们的盈利情况不容乐观！我不明白，为什么好心办不成好事！不过，我觉得最对不起的是苏秦，他本来已经在大酒店里就职，受了我的影响跟我一起创业。他对于健康美食有自己的追求，也很有创意，是我拖累了他！”
苏秦是个才25岁的壮小伙，这会拍着陈铮的背安慰了他，随后说到：“雨曼姐，谢谢你喜欢我做的菜。遇到陈铮哥的时候，是因为我们共同认识的一个人的葬礼上，是我堂哥也是陈铮的同事，IT届的精英，到现在也不过35岁。大家都知道，IT行业的人比较辛苦，工作时间长，当时我想报考信息专业，我堂哥就劝我不要报，说太累了。因为经常加班，所以经常在外面吃饭。他到30岁的时候房车啥都有了，还结了婚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可是才过30岁不久，他就查出患了肝癌，检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肝癌晚期。不过半年时间，他就这样走了。从那时起，我毅然学了厨师。”苏秦说着眼眶都湿了，他接着说：“我知道我堂哥的悲剧不只是因为某一个原因造成的，但是最家常的这个吃，怎么也成了导致他悲剧的一个因素呢？所以我学了厨艺，我既希望了解现在的餐厨市场，更希望成为一个做出健康安全菜品的厨师。陈铮哥，所以你别说对不起我的话！是我自己要这样的，谢谢你给了我机会！一年也好，两年也好，至少我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靳雨曼确实没想到这个餐厅存在的理由竟然这么悲怆，她都忍不住眼睛湿润了。她走到他们中间慢慢说道：“我真没想到这个餐厅成立的理由是这样的。原来每个人梦想的起源，都不是为了自己，总是为了造福更多人。我很为你们感动。苏秦，你的菜真的做的很好，我绝对是你的粉丝。而且，我觉得你最近的菜式餐具搭配也做得更好了。”
苏秦听了笑着说：“是吗？这可不是我的功劳。是你们工作室的林恒。”
“为什么？”雨曼大感意外。
“林恒在搭配方面很有见地。那次他主动找到我说，如果菜品和餐具搭配更能讲究一点，能提升餐厅的品质。后来他提了很多建议。”
“是吗？”雨曼不禁回想起很多次来餐厅吃饭时，林恒总会问她觉得餐厅的菜品有什么变化没？感觉怎么样，原来是这样的原因。
陈铮笑着说：“靳雨曼，不过你就当不知道吧，他说了不要告诉别人。”
“为什么？”
“他说这只是他的爱好，而且为此花很多时间，怕同事说他不务正业吧。”
“哦？我知道他是喜欢厨艺方面的东西的。”
“哎，如果餐厅能维持下去，我是想好好提升菜品的品质。只可惜，创业难啊。撑到年底还不见好转的话，只好转让了。”陈铮喝了一口饮料，叹了一口气。
“陈铮哥，你做IT的居然想到来开餐馆，还开了这么好的餐馆，我真的希望你能走过去，坚持下去。”雨曼诚恳地说到，陈铮和苏秦只好勉强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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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三人一直在餐厅吃饭喝酒，聊天直到深夜，直到有人把她送回寝室。她隐约记得自己不时吐露着自己的慌乱和害怕，可是她实在睁不开眼睛去看到底是谁送她回来。这暗夜似乎无止无休，唯有那爽朗的嗓音给她诵读着动听的诗句，这首诗正是她的诗集里抄录的毛主席的一首诗：《沁园春?雪》。
她的诗集里收录着她喜欢的很多诗词歌词，在这首词的下方，她认真写着：当我遭遇挫折和困难，看不清方向的时候，读这首诗能让我感觉到自己的渺小，那么我所遇到的问题也就是渺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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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来，超乎想象的是，靳雨曼居然没有因为宿醉而头痛不已。她只记得在餐厅和陈铮苏秦喝了一瓶红酒，然后有人把她送回了宿舍，听了一首温暖大气的《沁园春?雪》后，她只觉得焦躁不安的心终于变得安静了。也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没到生死攸关的时刻，何必如此不安呢？她已经采取了对策，难道天下的厄运都会降临到她一个人头上吗？不就是损失了一些钱吗？还可以赚嘛。
想到这些，她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用手指把嘴型提升成弯月形，利索地起了床，洗漱完毕后就匆匆下楼到工作室。一方面她想问下严致远昨天和蒋毓玲见面的情况，另外一方面想问一下是不是他昨晚送她回的寝室。正巧严致远也在工作室，于是雨曼叫他到了自己的小间。
“昨天和毓玲姐见面怎么样？”
“她打电话给你了吧。”
“嗯。”
“她说她这几天会组织管委会讨论这个问题，如果没有抽中的话，她那边问题不会太大。但是那些劳工的劳动合同和社保，以防万一，可能得先交。”
“我已经叫肖丽在准备了，三天内会办好。”
“你，想好了？”
“首先还是要生存是吧？虽然现在还没有确定是否一定会抽到我们，但是我们担不起那个万一啊。就当这一年多是花钱买经验吧。等这件事过了，我们也要找个法律顾问。”
“哦！你比我想象的要乐观！”严致远真诚地看着靳雨曼，眼里满是欣赏的目光。不过这种真诚让靳雨曼回想起昨夜自己的醉态和听到的诗词，她不禁充满期待地问道：
“昨晚上，你到了我宿舍吗？”
严致远若有所思地停顿了几秒，他想起昨天从毓玲苑工地回来之后，到工作室找雨曼的情景。
终于，严致远点了点头。
雨曼不禁低下了头，那朦胧中感受到的温柔似乎弥漫开来，给她的脸晕了色，她的心里只觉得无比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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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曼姐，全部算下来，需要为参与施工的人缴纳的社保总数为二十六万六千三百元。不过还有那三个名扬的师傅，因为原来在名扬已经买了保险，按照你说的补买商业保险的话，最终总数应该是二十七万元。”肖丽汇报了这一结果之后，靳雨曼心里凉了一大截。原本就估摸着工作一年多就当是积累经验，结果这一下就把所有的利润给掏空了，还得捎带上一些预付款才能抵清这笔账。
更让她郁闷的是，手头的流动资金只有6万多元，很多资金是不能动的，一旦工地进入新的施工阶段，这些就要付给相应的供货商和工人。她在办公室踱着步子来回走，心里想着这少的二十万要怎么办才好。显然，秋婷几个应该是从肖丽那里知道这件事了，就对雨曼说：“雨曼姐，我们的提成暂时别发了，你先保住工作室吧。”
雨曼只是笑着没答应，因为他们几个的提成也不过几万块，根本不够用来应付这次危机。一直到深夜，她还在工作室盯着手机上的号码，那是金骏武和李素娟还有梁琦的号码。
这时林恒走进来问她：“雨曼姐，你想好怎么解决办法了吗？”
“我准备向金总和娟姐他们先借点。”
“要不要考虑众筹啊？”
“众筹是什么？”雨曼疑虑地抬起了头。
“就是出让一部分股权，由别人投资共同承担风险，共同分红。”林恒说罢从手机上找出和众筹相关的消息给雨曼了解。
看完这些消息，雨曼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愠怒，她生气地对林恒说：“如果我们是在很好的状态下，或许还这么考虑。现在我们是负债一方，凭什么让别人来承担风险。虽然你出发点是好的，但是这是我个人的问题，你这么想真的很幼稚。”
然而，靳雨曼还是再次陷入了沉思。林恒走后，她在网上看了不少众筹的案例，到最后她不断地问自己：“静与慢工作室是一个富有创意的团队，并且提供了优质服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