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顿比你想象的要厉害的多。”梅西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你不拿出全部实力来,恐怕你会输给他。我们和卡洛索人是朋友,朋友之间需要互相尊重。在武斗场上,全力以赴就是我们对他们最大的尊重。”
骑士愕然,无法理解年仅十岁的索顿竟然具备和自己一战的能力。但他还是按照梅西说的,郑重地拔出自己的骑士剑,向索顿行了一个郑重的骑士礼:“剑盾骑士约翰?萨利,接受你的挑战。”
卡洛索人没有礼节,相互之间多用口头问候。索顿觉得约翰向自己行礼,自己也要有所表示,于是双手抱拳,向骑士鞠了一躬:“索顿?雷根,雷根大王的后裔,索特尔的儿子。”
约翰右手横盾在前,左手执剑在后,摆了一个防御的姿势,整个身子都缩在盾牌后面,两只眼睛从盾牌上沿注视的索顿,就像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慢慢地靠向索顿。
索顿活动活动手脚,盯着约翰绕步,想要寻找进攻的机会。
他对骑士的攻击方式一无所知,对骑士还停留在地球时的看法,觉得骑士也是一种肉搏职业,浑不知自己已经进入了约翰的攻击范围。
骑士技?冲锋!
处在防御状态的约翰,骤然向索顿撞过来,身后带起一串残影。
索顿猝不及防,只来得及用手挡了一下,就被撞飞出去。
骑士技?半月斩!
骑士技?突刺!
经验老到的骑士抓住机会,一套组合技连续击出,弧形的黄色半月斩后面跟着一道浅浅的剑芒,追袭而去。
索顿闪过半月斩,猛然发现紧跟在半月斩后面的剑芒,急忙纵身躲避,仓促之间被剑芒在大腿上开了一个口子。
还没等他落地,约翰已经踏步追上,一剑朝他劈来。无法躲闪的索顿,只好抬起手臂硬接了这一记。
骑士剑嵌入护臂,在巨大的力量下发出吱吱的摩擦声。
索顿顺势刁住约翰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带,挥拳砸向约翰的肘弯。
约翰一声暴喝,肘部腾起一团黄色的光晕,把索顿的攻击挡住。
索顿觉得自己好像砸在橡胶上,惊觉不妙的索顿反应奇快,立即变拳为爪,抓住约翰的手臂欺身上前,一个过肩摔把他远远地扔了出去。
在这之前,索顿只有三场战斗的经验。和见习骑士的战斗让他学会搏命,和狗头怪鸟的战斗让他不惧血腥,和洛卡暴熊的战斗则让他敢于进攻。
被扔出去的约翰一沾地便即跃起,用盾牌护着自己,挥剑打了个转,避免索顿趁机攻击自己,同时也借机看清了索顿的位置。
精于防守反击的约翰对准索顿,又来了一次冲锋,但他没想到索顿迎着自己的冲锋撞过来,一拳打在他的盾牌上。
巨大的力量阻挡了他的冲锋,随后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不断来袭,被力量压制约翰,只能一步步的后退。
索顿一拳紧跟着一拳,打在约翰的盾牌上,发出砰砰的响声。
打了几拳之后,索顿发现约翰在抵挡自己的拳头时,常常会把盾牌稍稍倾斜,借以卸去自己大部分力量,而盾牌的后面偶尔会闪过寒光,那是约翰的骑士剑,就像潜伏在草丛中的响尾蛇,时刻准备着,在自己疏忽的时候,给予自己致命的一击。
索顿准备将计就计,拳头击打盾牌的时候故意做老,把自己的右肋暴露出一点,约翰果然一剑刺出。
早有准备的索顿,让过刺来的骑士剑,把约翰的左臂夹住,跟着将约翰绊倒,用十字固把他的左臂控制住。
按照索顿的设计,他想通过十字固把约翰的左臂折断,然后取得胜利。可惜他忘了,这里不是地球,有一些事情用地球上的思维是解释不通的。
约翰的左臂再次腾起一团黄色的光晕,并且以不可思议的角度逆向弯曲,一点也没有折断的迹象。
索顿暗叫不好,刚要改动策略,就看到一块硕大坚固的金属盾牌,挂着风声朝自己的脸上砸了过来,然后就人事不省了。
索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块兽皮上,梅西坐在自己身边,无聊地注视着比斗场。
现在在比斗场中间搏斗的,一个是约翰,另一个是索顿不认识的卡洛索人,两个人你一斧我一剑地打的不亦乐乎。
“你为什么不学习兵器呢?”梅西看到索顿醒了,很奇怪地问:“你的战斗意识很好,如果你用兵器的话,是不会被打败的。”
“我不喜欢。”索顿回答,其实他不用兵器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想要当巫师,索顿莫名的认为,巫师们需要用双手施展巫术,他不想让兵器把双手占着。
“固执的卡洛索人。”梅西轻轻地摸了摸索顿的额头,检查了一下他的头部:“你们的药剂真是太好了,一瓶药剂灌下去,什么伤都好了。这效果都快比得上巫师炼制的生命药剂了。”
“我一直有个疑问,你们管卡拉索药剂叫什么?”梅西问道。
“不叫什么,我们就叫它药剂。”索顿老老实实地回答。
“呃……”梅西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不使用武器对你的发展限制太大,你现在还小,学什么都来得及。等将来你过了成年礼,就可以接替你父亲的职务,我让陛下选个女儿嫁给你,到那时候,整个卡洛索行省,都是你的。”
“把女儿嫁给我,皇帝陛下会被人笑死的。”索顿对权力没什么欲望,对娶公主也没什么兴趣。
“也对。”梅西也觉得公主下嫁卡洛索人有些荒谬,再次说道:“你有姐妹吗?我可以让她嫁给陛下最喜爱的皇子,甚至成为皇后。”
“皇子会哭死的。”索顿瞪了老头一眼,心想这老傻子脑袋中装的都是什么,人说女大像爹,就索特尔的长相,女儿能嫁出去就不错了,还要当皇后?
“……”梅西想了想,再次转变话题:“或许你将来可以成为祭司。你们族里的祭司很强大,很神秘。”
“祭司?”索顿坐起来,把护臂和拳套卸了下来。
“嗯,”梅西说:“你不是想要当巫师么?以你们卡洛索人的智慧程度,当巫师是不可能的。不过你还可以选择祭司,我怀疑你们的祭司传承,实际是一种巫师传承,可能因为太过残缺和卡洛索人智力太低的缘故,让你们只能点燃灵魂之火,却无法形成灵魂之心。”
“灵魂之火和灵魂之心?”索顿听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急忙问道。
“灵魂这个话题太深奥,说了你也不懂。”梅西慢悠悠地说道。
“哦。”索顿随口答应了一声,同时努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一脚踹到这老傻子脸上。
“不过灵魂之火和灵魂之心我倒可以向你解释一下。”梅西不知道索顿已经在心里踹了自己无数脚,自顾自地说道:“普通人的意志和灵魂是分离的,死去的时候意志消失,灵魂离去,这时候的灵魂是没有思想的,只有纯洁与肮脏。”
“灵魂之火点燃之后,会像火焰散发热量那样向外界散发能量,那些能量被我们称为精神力。”因为无聊,梅西就多唠叨了几句:“点燃灵魂之火的人,可以通过精神力运用某些能力。见习骑士和成年的卡洛索战士,都是点燃灵魂之火的人,所以他们能使用一些技能和类似储物袋之类的魔法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