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光芒隐没,一切又恢复了原有的模样,吴建豪尴尬的摸摸鼻子,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那对旁若无人的男女。
“恩,有没有人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眼前的情形似乎自己有点儿多余,可是好奇心又让他忍不住出声棒打鸳鸯。
“对呀,是不是有人该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门外走进一个白衣潇洒俊俏公子,慕容曼罗一见抬脚横扫过去,口中怒道:“谁让你来的,快点儿滚出去!”
“喂,来者是客,你怎么这么野蛮呢?”白衣公子不慌不忙躲开他的飞腿,同时折扇不留情面的切向曼罗的脚踝。
优箩心情大好,拈起桌上的花生米没头没脑向两人打去,一旁观战的吴建豪一见两人打的难色很难分,优箩还抽冷门发暗器,只当是仇家寻上门来了,也抽出怀里的短剑拼杀上去。
三个高手打一个,就算华清扬是武功卓绝也招架不住,虚幻一招,飘身后退,“老狐狸帮手太多,不玩儿了。”
“你活该,谁叫你不请自来?”慕容曼罗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正华清扬是属蟑螂的,打也打不死。
“喂,刚刚才大认亲,媳妇儿还没过门就丢媒人过墙啦?”虽然打不过三人联手,可华清扬嘴上却不肯吃亏。
“媒人?你算哪门子媒人?”曼罗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突地脸色一沉,恶声恶气的问道:“你怎在这儿?”
“呵,老狐狸,我说你这个帮主是不是想换人当了?被人摸到枕边了还不自知,你以为一个反设个天罡北斗就能困得住人吗?院子里连个暗桩都不设,守卫睁着眼睛看着我进来也不吭声。还有,郑姑娘,你真以为你的丫鬟是铁打的?凭她的内力敢吹奏魔魂曲,你就不怕魔性入体让她走火入魔?”
说完,华清扬潇洒落座,自顾倒上一杯香茗,闻了闻,轻缀一口,发出满足的轻叹。旁边的吴建豪看得目瞪口呆,烛火下自斟自饮的华清扬面容如玉,白衣胜雪,怎么看都让人觉得高不可攀,特别是他脸上那一抹连春风也愧杀的笑容,就像是一副优美的水墨画,可说出口的话却怎么那么刻薄呢?愣是将神仙般的人物顷刻间降低成了凡人。
“刚刚是你吹的曲子?”优箩率先回过神来,脸色刹那变得苍白,“凤歌怎样了?”
“那当然,要不然你以为是谁?”华清扬清澈的眸子温柔如水,“你的丫鬟没事,只是被我打晕了,这会儿正在屋里睡觉呢。”
“你怎么会魔神曲?”华清扬眼中的温柔看在曼罗眼中无比碍眼。
“一直都会呀,只不过以前没有机会吹而已。”华清扬把玩着手中玲珑剔透的玉笛,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曼罗。
慕容曼罗冷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华清扬。
“恩,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华清扬嬉皮笑脸,将一身超凡脱俗的气质破坏殆尽。
吴建豪失望的叹了口气,原来神仙是装出来的。
“华、清、扬!”慕容曼罗危险的眯起双眼,从牙缝中一字一顿的挤出三个字。
“好,好,我说,其实我是在梦中学的。”华清扬高举双手,做投降状。他实在不想和这个妖孽打架,两个人的功力不相上下,打上三天三夜都分不出胜负,累死人。
“梦中?!”优箩和曼罗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你梦见了什么?”不同的是两人的语气一个是紧张,一个是质疑。
“是,梦中,从小我就总是梦见一个黑衣人,满脸悲伤的吹着首曲子,反反复复,一边吹一边流泪,烦都烦死了,我想不听都不行,所以就这么学会了。”华清扬也很无奈,天知道他有多烦在梦中看见那个要死不活的人,所以他最讨厌黑色的衣服,从小是一身白衣赛雪欺霜。
“怎么会这样?你梦中的人长什么样子?”优箩头皮开始发麻,搞什么?两个奚曼罗,到底谁才是真的?
“看不清楚,只是能感觉他很伤心,在流泪。”华清扬摇摇头,抬起头看了两人一眼,“怎么?这跟你们有关吗?”
优箩和曼罗相互看了一眼,一起摇头,“没有!”
“那你们怎么一副见鬼的样子?”华清扬指指两人,特别是优箩脸色苍白,双目赤红,像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