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昊笑着开口道,“这个主使人就不必多说了,大家心里明白就好,现在我只是给皇后一个台阶下,给王上一个台阶下,也给我们一个台阶下,就算最后查出来主使人就是皇后,但是治不治罪还是王上说了算,现在朝中十有七八的人是皇后派系的,王上该如何治罪,我现在不留活口就是告诉皇后,我给您台阶了,您是不是应该也给我一个台阶了?”
欧阳震听到轩辕昊这么一说开口问道,“你为何知道皇后知晓这是你给他的台阶下,而不是我们?”
“古人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皇后能在后宫众多嫔妃中夺得后位,岂是泛泛之辈,你们的性格想必已经被她捉摸得十之七八了,你们敢用欺君之罪设局吗?你们不敢,皇后也知道你们不敢,虽然我现在不知道他知不知晓,但是等几天她会知道的。”轩辕昊说道。
上官并笑道,“呵呵,皇后李嫣然不是那么愚蠢的人,你的示好,她应该看的出来吧。”
“圣旨到。”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
上官并,欧阳震,轩辕昊,三人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原太子一案,证据不足,太子刚毅,宁死不屈,原太子之子被拨除祖籍,今日恢复其祖籍,特赐王家专用玉佩,双龙戏珠佩,轩辕昊以后改名为姚昊,原太子一案现在任有太多疑点,姚昊不能住王宫之内,带查清此案时在恢复姚昊应有的地位,现轩辕柔姚昊住长陵陵邑,为先祖守灵,钦此。”
“谢主隆恩,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二月初,春风已将一丝暖意带进帝京,柳枝吐芽,莺****长,春意盎然。
这天上午,一辆黑色牛车驾驶在通往京城外长陵陵邑的官道上。
赶马车的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眉宇间有些忧心忡忡,他身着一件华丽的绿色长袍,头戴九蟒冠,他姓欧阳,震天王欧阳震之子欧阳霸,这次奉父亲之命送姚昊前往长陵陵邑。
牛车上坐着一名年轻貌美的妇人,这时年轻妇人低声说:“昊儿好像醒了。”
“嗯!”男子随口答应,“夫人给他吃点东西吧,不要等下到了陵邑时哭闹,陵邑里面也住着王上的几个儿子,不要让他们看太子的笑话。”
男子有些心烦意乱地叹口气,就是不知昊儿的叔父们认不认这个侄子?
马车上,一个小男孩已经睡醒,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目光深邃如水,若有所思,这便是姚昊,母亲姓轩辕柔。
姚昊他此时年龄只有三岁,但他的心却已经将近三十岁的人了。
只是眼神难以掩饰,他不经意就会流露出两世为人的沧桑,让他娘亲总是不由一阵心悸。
“又来了!”
轩辕柔笑着在他小脑门上轻轻敲一下,“小小奶娃有什么心事?”
她已经习惯昊儿目光深沉,不以为意,她从篮子里取出一块猪肉烙饼,递给姚昊,“吃吧!”
姚昊坐起身,接过肉饼慢慢的吃了起来,“娘亲,到哪里了?”
这是姚昊一路问得最多的一句话,这是他第一次天牢,一路上都好奇地观察汉朝风物,让他感到这是一个相当繁盛的朝代,资源丰富,物价低廉,手中这只香喷喷肉饼,他们只花一钱,只是不知道这盛世还能持续多久,爷爷进入仙门修仙后,现在的太子性格柔弱,怎么可能皇后的对手,大汉天下危已,这个问题就连七大侯爷姚昊也没有告诉,大汉乱了以后七大侯爷就不可能时时的照顾姚昊了,所以才急忙的恢复祖籍,天下大乱时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不管做什么事都能事半功倍。
天下大乱,英雄辈出,时势造英雄,不知几时才会天下大乱?
轩辕柔笑容很温柔,她一路上细心地照顾这个失去父亲的小可怜,此时,她压根就想不到这个三岁的小屁孩竟在盼望天下大乱,她又从一只陶罐里倒一碗水,小心翼翼喂他,“马上就要到你新家了,喜欢吗?”
姚昊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他喜欢吗?他不知道,既来之则安之吧。
姚昊想了很久,他那几个住在陵邑的叔叔到底是谁?欧阳霸或许知道,但他从不肯告诉自己,一路守口如瓶。
轩辕柔见他没有回答,不由叹口气,这孩子,整天就若有所思,与众不同,好在身体很健壮,才三岁孩子,就长得像五岁一般。
她不知道,这就是欧阳震的担忧,这孩子身体长得太大,根本不像三岁孩童,他叔叔们以此为借口刁难姚昊怎么办?
马车慢慢减速停住,“我们到了!”欧阳霸的声音传来。
姚昊连忙爬屁颠屁颠的爬起来,往前望去,只见眼前出现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府邸里面的事物看不清楚,被围墙包围着,这围墙最少七八米高,台阶两边是两尊镇宅狮子石雕,台阶上正对一扇朱漆大门,整个院子的围墙长的无边无际。
大门顶端挂着一块巨大的描金牌匾,四个金色大字格外显眼,长陵陵邑。
长陵陵邑外,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没一会儿,从府里跑出一名看门的小厮,上前问明情况后又回去,过了好一会儿,出来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向欧阳霸拱拱手,“孩子带来了吗?”
他已经看到车上里可爱的小脸,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老爷正等你们,请随我来!”
轩辕柔抱着姚昊,他们一路穿门过院,进出湖泊,不知走了多深,才终于来到一扇朱红色的大门前。
这时,迎面走上来两名身着长裙的少女,其中一人看着姚昊笑吟吟问:“管家,就是他吗?”
管家低声道,“这就是小公子,刚来。”
两名少女听管家这么一说就要伸手抱姚昊。
“我不要你抱。”
少女伸出去的手顿时一僵。
轩辕柔看到这一幕,先向傻女歉意的点点头,接着道,“昊儿不可无礼。”
姚昊听到母亲这么一说,小嘴一撅道,“姐姐抱抱,姐姐抱抱。”刚才想抱姚昊的女子一把抛弃了姚昊,心里想着这夫人挺好了,不想杂家夫人一样。
别人是美人在怀,而姚昊却反过来,身在美人怀,虽有美人怀抱,他却无福享受。
他们走到一间屋前,丫鬟将他放下地,牵着他走进屋,屋内开间不大,但布置得非常华丽,墙上挂九马踏春图,四角放着一人高的青瓷花瓶,还有其他数不尽的奇珍异宝,名贵异常。
这TM太有钱了吧,姚昊打量半天才发现对面的坐榻上还有两人,这两人都是三十岁左右,衣着华贵,年轻女子长得非常的漂亮,但她脸上却冷冷淡淡,用一种不屑地目光看着他,目光中连敌视都没有,姚昊现在父亲已死,不值得她敌视,这妇人便是姚昊的大婶,是皇后的侄女。
而她旁边男子头戴金冠,身着九莽黑色长袍,他身材雄伟,皮肤白皙,脸型瘦长,颌下长须修剪得非常漂亮,一双细长眼睛炯炯有神,给人一种强壮而不失精明能干的感觉。
他正目光复杂地打量姚昊,姚昊立刻猜到,这应该就是自己的大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