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刘二准备拔腿逃走的时候,,,
人堆中的小吕蒙终于忍不下去了,冲破人群钻入圈内高声叫道:“笑什么笑,笑什么笑!这局还没完哪!恩公,量出你的真本事让他们看看!”小吕蒙喊着喊着居然哭了起来,煞是惹人可怜。“此地乃是二位大夫比试医术的地方,不是你们没事聚众大笑的地方,没事回家笑去!连个小娃娃懂得。”百姓一听,连张大人都发话了,一个个赶紧闭了嘴。
小吕蒙赶紧跑到刘二身边,牵住刘二的手,一脸纯真的看着刘二,大声叫道:“恩公,快使出你的真本事,让这些人闭嘴。”刘二愁眉苦脸着,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小声说道:“我总不能告他们春瘟包括多种传染病和非传染病,如流行性感冒、大叶性肺炎、无名高。。慢着!”
刘二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嘿嘿一笑,高声道:“各位,适才陈老大夫所说的药方在下细细品来,确是一张好方子,只是其中所用药材颇为名贵。我等一般小农小户只怕是用不起啊。若用此方开药我等今年一年的收成可就都掉水里咯!”刘二颇有调侃的说到这,人群又开始嘈杂起来,不少百姓已开始交头接耳,皱起了眉头,只有邓当和小吕蒙的脸上开始变得放松了起来。
刘二再次高声打断围观人群的嘈杂:“所谓治病不如防病,既然大家都知道每年冬春交替病症繁多,不如便在此时花一点小小的功夫预防疾病,既可钱袋丰腴,身体也可避免病痛之苦,岂不美哉?我有一法可防此病。热水泡脚可去寒毒,生吃大葱能除恶鬼,盐水漱口退散病魔;赤豆清热解毒,豆角强身健体,黄豆芽可免血气不足。若得此法仍交厄运,也莫心急。冷水浴面可通鼻气,按摩鼻沟可解鼻塞,鼻子插葱拔出万毒,烈酒擦身大汗淋漓,吸入白汽神通日月,热风吹面病魔退散,如此反复几日便可痊愈。如若是重症患者,再看我这一道方子,用板蓝根、贯众各三钱,金银花、野菊花各两钱,煎水代茶饮用,连服三到五日便可治愈。此外,可用大青叶三钱克为主,加黄豆一两,水煎服,也有健身去邪之用。”刘二说完,在场各位全都惊讶异常。
普通百姓不知道预防春瘟居然这么简单,最重要的是不用掏钱。而邓当便是高兴的合不拢嘴,小吕蒙更是几乎都跳了起来,围着整个赛场打圈圈。至于陈钦和其它众大夫们,则是赶紧回忆医书,板蓝根、金银花等貌似在部分医书里确有记载,只是传的不广便不再使用,至于鼻子插葱,烈酒擦身偶然也听闻一些行脚医提过,因难登大雅之堂,便无人研究。刘二所说之事可能没用,也可能是有用,说不定是大用。众大夫久久沉思,见陈钦也闷不作声,竟无一人敢反驳。
这边张番见陈钦久久不语,出言问道:“陈老大夫,这刘大夫所说之事,你以为如何?”陈钦虽然很想赢刘二,只要这里他说个不,便可以直接赢下比试。但是他和医道打了大半辈子交道,十八岁随师父学医一直到今天,对医道一直保留一个谨慎的态度,不敢妄语。
陈钦考虑了会,对张番拱手说道:“张大人,老夫自幼学医,至今已有四十一年。刘大夫所说之事老夫虽是略有耳闻,然书中记载颇少,我不敢肯定却也不敢否定。现在正值三月多病多灾之际,不若就让百姓先依刘大夫所言先试一试,若如不行再以老夫的方子医治。张大人看是否可行?”张番点了点头,便先让百姓们依刘二之法预防,如若仍然患病再行医治,在场百姓也皆以为然。
刘二却没想到这陈钦竟没有与他作对,如若这个时候陈钦站出来否定了刘二的办法,或者说诸多刁难,那估计刘二也难以辩解。或许是因为同为医道中人,刘二也感受到了陈钦对于用药开方的谨慎,今天柴桑城内这一尊敬的“陈老大夫”的称呼应是陈钦一点一滴治病救人换得来的,他绝非那害人杀人的无德庸医。此时刘二便对陈钦有了不小的好感,颇有想引为忘年之交的感觉。
“既然刘大夫认同陈老大夫的药方,而陈老大夫也不否定刘大夫的办法,那么第二题便没有胜负之分,便做打和处理。下面我再说说这第三题。”第二题结束了,此时刘二只得道一负一和的成绩,还是侥幸的来的。现在刘二即使第三局赢了也是打和,如果第三局输了,那么口出狂妄,妄自尊大的德行便会传遍整个柴桑城。届时,刘二名声已臭,怕是再也无法在此立足,才在这城内住了没多久便又要“漂泊”。刘二想到此情此景,便暗暗使自己冷静下来,用出最严谨的心态和最强大的实力,这第三局说什么也要拿下。
而邓当觉得输给陈钦陈老大夫也并不丢人,毕竟人家行医多年,已名声在外,而刘二年纪轻轻往后仍有大前途,所以邓当此时已经在暗自想着怎么安慰战败的刘二了。估计整场也就小吕蒙还在大声的为刘二大气,仍然坚信着刘二能赢。或许这个时候在小吕蒙心里,刘二不是恩公,而是一名正在战斗的英雄吧。只是这股心情不知刘二能否感受的到。
“近年来,各位皆知我柴桑城太守施表施大人为我等百姓日夜操劳,现落的一身顽疾。这其中便以肩膀和背部最为疼痛,腰腿也时常感到酸疼无力,雷雨天更是不能行走,此等为国为民之心让我等十分惭愧。而我城百姓,有此症者也是不胜其数。所以,这第三题,亦是由本官来拿主意。本官替太守大人和众百姓向二人讨教,诸如此类疼痛之病如何去除?”张番一说完,全场之人各有思考。
普通百姓觉得张大人真是个大好人,更加对他无比尊敬。刘二此时在想:“虽然对这张番没有太多了解,不过他实在太爱作秀啦,贱人就是矫情!前两题为民请命,第三题居然既为民请命,又为太守分忧,这上下关系也拉的太好了吧。这么会做人,怪不得官做的这么稳呢。”
而陈钦在想:“施太守之病,我和全城大夫都已看过,皆没有什么好办法,这件事张番是早就知道的。那为何还要出此难题呢?他没有必要为难我,也不会针对去他刘二。是了,这张番与施太守明面上处的和睦,暗地里早已斗的你死我活。张番手握兵权,施太守掌握政权,各不服谁,此事只有小部分人知晓。难道是故意要把施太守的病情大肆宣扬从而减少他的威望?罢了罢了,当官的争权夺利,我们小老百姓不要参与的好,只要张番张大人还能像以往一样对我城百姓爱护有加,他当也一样吧。我已一胜一和,此题异常难解,我等皆毫无办法,想必那年轻人也束手无策,第三局和亦是我胜,哈哈。”
张番见无人开口应题,咧着嘴微微笑笑,再次问道:“你二位可有治此病的良方?可为太守~大人分忧解难。”张番言罢,刘二前行两步转身拱手对陈钦讲道:“陈老大夫此前已经握有优势,按照规矩,便让陈老大夫先来作答吧。”刘二的眼中有神,口中有礼,步伐中有气势,透露出无比的自信和沉稳。这让陈钦与张番同时大吃一惊,二人同时大疑:“不好!难道此人懂得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