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事情让刘二十分郁闷。别人穿越就是虎逼的将军,牛逼的谋士,要不就是一穿越就是遇到某某厉害的人物奉其为主公,奇谋妙计层出不穷,制造新式兵器,挖煤炼钢,军事改革,英雄美女,甚至自带魔法超能力等等。他就这么倒霉,一穿越就是在水里险些丧命,然后遇到个胖妞和她势力的家人,到现在连自己身在什么朝代都不没搞清楚。
“话说昨晚才睡过舒适的房间,今日难道就要睡大街?才从左家庄得到了几百钱,自己也懂一点医术,嗯?这像极了是游戏里面的新手任务啊,难道我穿越的是游戏世界?”刘二如是想着,走出了左家庄的大门,也不管身后有个胖妹正泪眼朦胧的目送他离去。
刘二出了左家庄,也不知何去何从,想着不如去临近的柴桑城看看,天黑之前得先找个客栈住下。左家庄距离柴桑仅有十里路,刘二走了不知多久双腿欲断终于到了。心中不禁巨佩服古人能吃苦,想那古时候平民比我们现代的平民生活要难千倍万倍吧。到了城门口,见到一群人围着一圈,一猜就有戏看,原来中国人爱凑热闹的本性是从很早前就形成的。甚至有几个城门口把守的卫兵也在饶有兴趣的观赏,把守城门的将军也仿佛听小曲一般,边看边笑:“打得好,踢他屁股呀,哈哈!“刘二看了那人一眼,跟着也伸着脖子围了上去,好奇心使他虽有有点害怕也想瞧个究竟。
所幸古人都不是特别高,刘二这小个头稍稍踮起脚来便看到了全景。但见场地中间约有十几个人围殴一个男子,那个男子满身是血,躺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头,卖力的抵挡着。突然其中一个脸上有疤的人拍了拍手掌,其他人便停了下来,想来必是他们的头头。“再给你三天时间,快把我家袁老爷的钱还来,否则就要了你们全家的狗命。兄弟们,走!“说罢,往地上男子的肚子上狠狠地再踩了脚,带着一群啰啰离开了。周围的人见戏演完了,也跟着散了。刘二想想自己倒霉的遭遇,再看着这个惨被围殴的汉子,突感一下心里就平衡了不少,小人得志般的嘿嘿一笑,准备离开。
“公子请留步!”耳旁传来一身大喊,刘二回头一望,却见那受伤的男子站了起来,健步朝他走来,仿佛全身没事一般。刘二心里疑惑,眉间一挤,似乎与这个人并未有什么照面啊。“在下邓当。公子或许不记得在下,在下确是知道公子。那日公子从湖中下船而来,不久便晕倒了。恰逢我打渔归来,还是在下将公子背到了左家庄。哦!和你在一起的还有个美丽的姑娘。”那人双手胸前抱拳作揖,腰微弓,十分的礼貌。再加上曾经救过刘二,刘二对他顿时好感丛生。再细看,见他身高八尺,相貌伟岸,虽然已经满身血迹,身上衣衫撕破,但是仍然遮不住这一身的英雄气。
“原来是阁下救了我,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在下名叫刘二,公子之名愧不敢当,唤我本名即可。实不相瞒,在下也并非什么名门公子,只是一介布衣,那日只是恰好救下庄主女儿,才被请入庄中。”刘二也礼貌的回复了邓当。邓当一怔,叹了口气,又突讲道:“既是有缘,不如城中寻一店家,我们把酒交谈。”刘二不好拒绝,也正好人生地不熟,想要找个人问清当下情况,便答应了下来。
途中刘二从邓当处得知,先帝乃汉桓帝,那么现在的皇帝就是汉灵帝了。在这东汉末年,随着黄巾起义的到来,乱世即将拉开帷幕。这是一个英雄辈出的年代,也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年代,一个弱者依附强者,强者制霸天下的年代。
两人来到了城北的金湖酒家,再点上几个精致小菜,一壶浊酒,颇有几分江湖的味道。刘二正沉浸在这豪情的氛围中,邓当一声叹气将他拉了回来,“哎!不瞒你说,家中妻子生病多年,这些年医治花费许多钱财,家中已经无剩一物,只得找那柴桑城中的袁老爷借些钱医治妻子。如今妻子病尚未治好,还欠下一屁股债。怕。。怕是连这。。酒钱也无法付的起了。”言罢,一个强壮的汉子活生生的被憋得脸色通红,当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那样子确是好笑。刘二猜测邓当邀他一起喝酒实际是为了混顿饱饭吃,没憋住不禁笑出声了来,这下邓当脸色更红了。
刘二想道自己在这汉末身薄力微,而邓当此人貌似有些勇武,为人似乎也是个实在的汉子,不如结交为友,也好与自己有个照应,便道:“那日兄台救我,也没有什么报答的,这顿佳肴算是我的一点小心意吧。听闻兄台还欠那袁老爷一点债务,不知有多少,我身上有点闲钱,不如与兄台拿去还债。”话尚未说完,刘二已经从包袱里拿出些钱,也不知够不够,放在了桌上放。
邓当又惊又喜:“我不知上辈子哪积的德,等得到兄台如此厚恩,只是我身无长物,怕是无以为报。”刘二没有理他,径自说自己的话:“不知夫人身患何症?在下从小学医,虽不敢说妙手回春,但一般病症也难不倒我,不如让我给******看看,说不定我有办法。”
邓当这下激动的双眼通红,双腿一软,就要跪下。刘二赶紧制止,将他扶了起来:“先别太激动,我还没有看过病症,不一定能治好呢。”“能治好,能治好,一定能治好!恩公一定是我生命中的贵人,定可妙手回春,药到病除。”邓当听到可以治好妻子的病痛,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邓当领着刘二一路快速的走向他的家去。眼睛里都是希望,可见他对刘二是多么的期待。邓当的家住在柴桑城的南面,从城北到城南走了很久才走到。一路走来,刘二见城南的房屋破败,比城北的差了多去了,看来这里是城中的贫民区。刘二气喘吁吁的被邓当领向家中,家中落魄,只见得卧室里有一张脏乱的床铺,上面似乎还有个虚弱的女人。而客厅之中连张像样的椅子都没有,比那左家庄的屋子何止差千倍万倍,更加对那左家庄里多了一份厌恶。
“娘子,快看!我请来了神医,他一定能治好你的病。”邓当扶起了床上的女人。刘二走到床上,让邓当伸出他妻子的手,开始把脉起来。不一会儿,又看了看她的舌头和眼睛。接着又问起了她平日的症状。这个女人全身上下了无生气,似乎对医治好已经绝望了。邓当先后请了柴桑城中数位有名的大夫都医治不好,诊金却用了不少。又去请了几名巫医,还是不见效,钱更是花了一大把,已经侵家荡产负债累累了。
把过脉后,邓当赶忙激动的问刘二:“恩公,我夫人的病可能治好?”刘二没有理他,只是双目禁闭,静静的想着什么。约有半个时辰,突然眼睛一睁,似乎有了结论。原来邓当之妻所患之症乃是头风病,相当于现代医学的偏头痛、丛集性头风病等。此病在汉末时期乃是绝症,曹操就是得了这个病去世的。刘二一看便知,治疗的的方法他的心中早已明了。他双目紧闭只是在想着以现有的医学条件,没有现代的设备和精良的药剂如何能医治的好。
刘二将邓当叫到了大厅之中,又眉间紧锁的开口道:”******的病况我已知晓,所患乃是头风病,患此病者常年头痛。有时刺痛,有时酸痛,或灼痛或冷痛或胀痛,严重时头痛如裂。头痛每次发作持续时间不一,又易于发作,特别是打雷下雨天,简直痛不欲生,实难治好。”言毕,刘二便不再说话。邓当颤抖着看着刘二,眼泪已经夺眶而出。多年的求医之路已经让这个汉子身心疲惫,心灰意冷,刘二才给他带来的巨大希望又突然崩塌,此时他的心几近奔溃的边缘。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你运气好,遇到了我这个长得又帅人又好的神医。”刘二突然淡定的从嘴角蹦出这几个字,嘴角似乎还有点坏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