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快看看那边，有很多人。”小蓝拖着柯蓝的手，指着商场的中庭。
“应该是在做什么活动吧，平时也会有啊。”
旅行过后的一个星期，就是六一儿童节。前两年因为小蓝的年纪还小，而且六一在工作天，就没有刻意庆祝。不过今年的儿童节是周末，加上小蓝通过阿广知道了儿童节这事，所以在六一晚上，小蓝吵着要一定到商场去买一份礼物送给她作为节日礼物。柯蓝和胡欣说不过她，于是一起去逛街。
“好像有一些小朋友在跳舞！”小蓝兴奋地说。
“对，应该是因为儿童节，所以有表演。”柯蓝看着台上，一群穿着芭蕾舞裙的五六岁小女孩，在跟着音乐跳舞。
“爸爸，我看的不清楚，我想看看。”小蓝踮起脚尖，抬起头，还是被前面的人群挡着大部分视线。
“你等等，”柯蓝把小蓝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肩上坐着看，“要抓紧不要乱动。”
“爸爸，她们在跳舞，她们跳的是什么舞？”
“应该是芭蕾舞吧。”对于舞蹈没有研究的柯蓝来说，只认识芭蕾舞的服装，大概这样说也不会错。
这些小舞蹈员随着音乐跳了十几分钟，从柯蓝自己的业余角度来看，跳得并不好。不过在场的观众也有很多拿着手机或者相机拍照的人，柯蓝心想，应该有不少是这些小女孩的亲戚或者朋友吧。当表演结束的时候，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其中也有小蓝的一份。
“有那么好看吗？你也能看得懂吗？”柯蓝问小蓝。
“好看啊！她们穿着粉红色的衣服，每个都像小仙女一样跳舞。爸爸，我也能学吗？”
“你想学芭蕾舞？你太小了，筋骨还没有发育好，学芭蕾要经常用脚尖跳舞，起码也要想她们那么大才能学。”
“啊，太可惜了，我想学，以前不是有个叔叔想让我去表演跳舞吗？”小蓝说的大概是之前电视台节目的事。
“你以前表演的跟刚才的不同。人家叔叔是觉得你跳的比其他同年龄的小朋友要好，而不是你跳得很好。刚才的舞蹈，起码要四五岁才能学。”想不到半年前的事情，小蓝还记得，不过对于这件事，柯蓝还是多少有点愧对小蓝，不太愿意提起。
“那我现在多少岁了？”
“你才两岁，还有过两年才能学。”
“就是跟阿广哥一样大的时候才能学？”
“比阿广哥还要大。”
“那还要等多长时间才能学？”
“总之现在还不到时间，不过可以先学其他舞蹈。”要让一个小孩子理解时间的长短实在太难了，有时想想小蓝出生到现在才两年多，要再多一倍的时间，那真是非常漫长的光阴。
“我现在可以学什么舞蹈？我要学穿漂亮衣服的舞蹈！”
“无论学什么舞蹈，一般只有表演的时候才会穿好看的衣服，练习的时候还是穿平时的衣服。”
“那学好了，我能跟这些姐姐一样去表演吗？”
“如果你跳得好，有人邀请就可以。”
“我一定能跳得好！”
“但是你那么怕辛苦，上次练习也没有能够坚持下来，你真的能跳得好吗？”跟很多家长一样，不怕孩子有兴趣，就怕她只有三分钟热度。
“我一定能学好，一定能跳得好！”
“先生，您的女儿要不要也学芭蕾呢？可以了解一下。”这时，一个活动的工作人员过来派传单，上面写着这家舞蹈兴趣班的简介及课程收费。
“好的，我们回家理解一下。”柯蓝接过宣传单。
“爸爸，爸爸，给我看看，给我看看！”每次有宣传单，小蓝总是很好奇地抢过来看，虽然她只是纯粹为了看看上面的图案。
“没有什么好看，全部都是字，你又不懂什么意思。”不过柯蓝还是守不住，宣传单被小蓝抢了过去。
“爸爸你看，这个姐姐多漂亮。”小蓝指着传单，上面有一副芭蕾舞蹈员展示着优美姿态的照片。
“要像这个人跳得那么好看，起码要学十年。”其实柯蓝不懂芭蕾，不过如果是五岁开始学，照片上的人应该有十四、五岁。
“十年是多长时间？”
“说你也不懂，总之就是很长时间，还是等你先长大到能学芭蕾的时候再解释给你听吧。”如果这个热情能保持两年，说不定真的能坚持。
“好想快点长大，那我就能穿上这么漂亮的衣服跳舞了。”小蓝一副充满期待的样子。
“你究竟是想跳舞，还是想穿漂亮的衣服？”柯蓝听到小蓝这样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当然是想穿漂亮的衣服。”
“学跳舞就是为了穿这种衣服？”
“对啊，不是要学会了舞蹈，表演的时候才能穿吗？你刚才说学的时候是穿平时的衣服。”
“这……”根本不是柯蓝想表达的意思，“如果你只是觉得衣服漂亮，买回来就可以穿，我还以为你喜欢的是芭蕾舞。”为了穿芭蕾服而学芭蕾舞，算不算买椟还珠呢？
“那快点买吧，我要穿！儿童节礼物我要芭蕾服！”
“但这种舞蹈服装不是随便能买到，可能这个商场也没有，要到专门的服装店才有。”突然这种要求，无论是谁也很难办得到。
“我不管，我就是要，我今天就要！”
结果无奈之下，柯蓝带着小蓝问舞蹈培训班的人员，买了一套最小的舞蹈服，作为小蓝第一次过儿童节的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