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将进酒吗?我能有幸见到如此诗篇的诞生,不枉此生啊。”凌赫轻酌有口小酒,摇头自语道。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千金散尽还复来。”李白看起来愈发迷醉,提高了嗓子豪迈的喊起来。
而整个四方茶馆却比刚才更加安静了,在座的众位来客皆是停下了高谈阔论,显然也是被李白所做诗歌震惊不已,个个拿起酒来学着凌赫的样子慢慢轻酌,安静的等待着接下来神作的问世。
李白顿了顿,爽朗的大笑了几声,又作道:“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说完长醉不复醒之后,李白醉了,不知真醉假醉,听众醉了,亦是不知真醉假醉。过了一会,就在众人刚刚清醒准备拍手叫好时,李白却一个转身将凌赫身边的酒坛拽住整个提了起来,二话不说将酒坛抱到空中灌了两大口,使众人又一阵沉默。
喝过两口后仿佛又来了灵感,将酒坛稳稳地扔到了一旁,对着众人抱拳一敬,然后供了拱手李白又癫疯的念道:“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万古愁啊!”
“妙,甚妙,李大哥出口成诗的本领着实叫小弟仰慕不已啊。”即使前世对这首诗早已滚瓜烂熟,但当李白做完整首诗时,凌赫还是忍不住站起来拍手叫好。
凌赫的话刚刚脱口,便引得原本沉默的众人也一阵骚动起来。
“好一个将进酒杯莫停,搞得我又想再饮一碗烈酒了。”
“**************,千金散尽还复来。如此洒脱,世间少有啊!”
“恐怕,剑仙李白所作也不过如此吧。”
“我怎么认为这位兄台更上一筹呢。”
“胡说八道,仅此一首虽说不错,但我看和剑仙大人还是差得远。”
“你们聊这些做甚,光听开头两段此诗就能名传千古了,管些其他的干嘛”
“也是,我们迂腐了...”
周围传来的推崇以及惊叹声丝毫未影响神游中的李白,凌赫将被李白扔到一旁的酒坛重新提起,把纯净透明的白酒倒入碗中,端向李白道:“李大哥,如此佳作,岂有不配美酒之理,我来自饮一碗先”
毕竟没怎么喝过酒,凌赫一口饮下一碗着实呛了一下,重重的咳嗽了几声,苦笑着又道:“这酒真要命,与李大哥海量相比我差得太远了,李大哥,此诗是否有名字?”
一直双目紧闭站立在凌赫对面的李白缓缓回神,迷茫的环视了一下四周,过了好一会,才摸着头用略带歉意的语气对凌赫道:“我方才,又醉了,至于此诗,其实我在很久之前就以作出,但一直没写完,甚至我有一招式的名字还叫将进酒。今日凌小兄弟一席话使我顿悟,这才完善了这首诗。名字吗,凌兄可有高见?”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假装思考了一会儿过后,凌赫一拍桌子,仿佛恍然大悟道:“有了,李大哥,不妨这首诗直接就叫将进酒_君不见算了,如何?”
对于诗名李白显然没有概念,见凌赫已想出诗名,也不再多说其他,微微点头道:“就依凌兄了。”
酒品看人品,话虽绝对,也能一叶知秋。性格豪放之人,酒杯一端,谈笑间杯中酒早已下肚,不用劝,自会尽兴;性格细腻之人,小口慢酌,细细品味,似秋雨淅淅沥沥,于缠绵之中滋润出一脸桃花;阴诈之人,犹抱琵琶,跑冒滴漏,口是酒非。
李白,明显就是第一人,他看得上眼的人,可以胡天胡地,他看不上眼的,一句也不会搭理,杯酒之间,增进的并不是所谓酒肉之交的感情,而是真正朋友间的友谊,虽谈不上知己,但有句话说得好,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日久深情啊,当然不是基情...
“李大哥最近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不知李大哥接下来打算?”酒过三巡,望着李白,凌赫话锋一转,将话题扯到了李白身上。
听到凌赫的话,李白心头微微一颤,哀叹一声,对着凌赫询问道:“唉,最近我想这些事在长安传的很厉害吧?”
李白向来以大唐剑仙身份闻绝天下,其名声甚至传到了南方三国之地,十年磨一剑,一朝出世,以剑问天。游历天下胜遍高手无数,此刻本应正是李白意气风发之时,却谁曾料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即使李白的洒脱,也难免有些惆怅。
凌赫弯了弯腰,用两根食指相抵轻敲着,用叙述的语气道:“确有此事,外传闻说李大哥你是西域外族人,家乡受到战火牵连,故一怒入长安。”
听完凌赫的话,李白眉头一皱,但随即又舒展开,用无奈的语气道:“没想到外界是这样传的,虽真实情况所差无几,不过也有纰漏。我不是什么西域人,我本就是大唐人,只不过生于西域,在那里呆过一段时间有了故乡之情。”
谣言害死人,心中暗骂了一句谣言制造者,凌赫便又紧接着假装不懂的道:“那李大哥,此次入长安,不知你打算怎么做?”
要知道,凌赫早就明白李白早已夜闯过大明宫,甚至还帮李白逃过命,这个时候这样说,无非就是引出接下来的话题
咬了咬嘴唇,李白复杂的看了一眼凌赫,用无所谓的语气说了一句叫凌赫目瞪口呆的话:“凌兄何必如此,虽你我素未谋面,但我能感觉的出你身上有一股浩然正气。更何况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有话直说就是。”
得,装不下去了,原来早就被看出来了。
凌赫只能尴尬一笑,接着道:“这,李大哥是如何知晓当日是我救你。”
自信一笑,李白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指点江山的时候,用手轻敲着桌子,带着戏虐的眼神望着凌赫道:“哈哈,我李白又不是傻子,昨夜我夜闯皇城失败,逃命之时幸的他人相助,不然难逃一死,今早在这里买醉,目的就是等救我之人现身,想看看他抱着什么目的。这不,就等到了凌兄弟。我识人无数,自然看出凌兄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故此与凌兄聊了如此之久。”
“李大哥智慧在下令在尘莫及啊,也就不拐弯抹角了,那我有话直接对李大哥说了?”凌赫摇了摇头,苦笑着用好像询问的语气对着李白道。
“但说无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