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出去办事,走到楼梯口,一个很软很腻人的声音从上边传下来,“…,原来你在这呀。”我听的浑身发软,这声调是刘草独有,很容易就让男人们思想跑偏,我当然没有例外。
我抬头往上看,刘草依然穿着白裙子,冬天的广东不是很热,我们都加外套了,也不知道她冷不冷。胸前鼓鼓的两个因为说话都抖动起来。我停下脚步,看着刘草,这么漂亮的一个人真如他们所说如此狠辣?我看着她一步一步走下台阶,飘逸的长发,白色的裙子,衬得刘草跟个仙女一样,我都看呆了。刘草看到我的表情,笑的很开心,花枝招展的,胸部抖的我都怕把她的裙子撑烂。
如此关键的时刻,我下边通道的两边都传来了脚步声。刘草明显想躲避,不过来不及了,两边加起来七八个男的看到刘草眼里透出了股狂热,“…刘草…你原来在这…我找你半天了…来这也不跟我说一声,万一遇到坏人咋办…”殷勤声此起彼伏。刘草顿时尴尬起来,也不笑了,下了楼梯,走了,身后跟了一群男人。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刘草,对刘草的传闻我半信半疑,毕竟我没有深入了解过,作风不正是肯定的,勾结治安队欺负追求她的人,我有点不怎么相信。毕竟刘草几次透露出要拿下我的意思,却没有耍一点手段。感觉不像狠毒之人。治安队里跟刘草有过暧昧的不在少数,也有可能是他们争风吃醋下狠手。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开心就好。
我送千纸鹤失败,我也没有说原因,郑玉印看到我拿回的纸鹤,整个人都轻松了,“我尽力了,尽人事听天命,不是自己的再强求也强求不来…”我看见他眼圈红了,还拿手擦了擦,说“广东的蚊子真厉害,大冬天还能隔着蚊帐飞我眼里…”。聊天聊的我心里发酸。
我问郑玉印“广西妹,你怎么认识的?”
郑玉印说:“有些话我本不想说,不过我若不说你们肯定难受,觉得哥们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无情无义的人,我就跟你说说原因。”
“那还是咱去溜冰场看见白骨骷髅头以后,我睡梦里都能被那一幕吓醒,瞌睡睡不好,我也不想上班,天天到处溜达,抢个钱收个保护费。那天在江边的一个出租屋附近,我们一群人正在找目标,有一个哥们说‘这出租屋里有“鸡”,岁数小,还漂亮,咱去玩去。’我对****之类的不感兴趣,我要的是老婆,要对得起以后的老婆,这种事我想都没想过。不过大家都要去,我不去大伙会看不起我。”
“我挑了一间屋子进去,看见一个可怜巴巴的小女孩,就是那个广西妹,我把她带到房间,跟她聊天,我才知道她才十四岁,跟别人出来打工,那人把她带到这都不管她了,她没有手艺也不认识人只好在这做‘鸡’,混口饭吃。我给她些钱,找找关系让她进厂,也就是现在她干活的灯饰二车间。我怕她进车间受欺负,不习惯,对她好了点,谁知道她竟然这样,我拿她做小妹妹的,不是你们想到那样。”
“我没有小看她,不过我的老婆要本本分分,要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咱种庄稼的,要找有力气大大咧咧的那种,不是她这样娇滴滴的姑娘。我承认有时候我确实动了心,也拉过她的手,不过我没有碰过她…”。
郑玉印的脾气就这样,坏是坏了点,不过说一是一,说没碰过,那还真是没碰过,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