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让齐仁想到了正要跳楼的女友——霓漫漫。
“爷爷的,小爷我哪儿有时间在这里挨打了?我的漫漫还等着我去救她。”没时间挨打的唯一办法,就是跑。但是被这么多人给围住,怎么跑?能怎么跑?
“李哥,李哥,今天手下留情吧?我还要去救人啊。下次,下次我主动送上门补上行不?”齐仁向着沙皮狗求饶,但是沙皮狗却将脸傲慢而又张狂地扭到了一边。
齐仁已经记不得他受了沙皮狗多少拳脚,多少欺辱了。好在齐仁态度端正,主动认怂,沙皮狗到没有给齐仁造成伤经动骨的大伤害。
“跪下。”一声喝喊,齐仁的腿弯就被人狠狠踢了一下,齐仁的身子不由自主就跪了下去。
警笛声在刺激着齐仁的耳膜,霓漫漫的脸庞也在他脑海里晃悠。
齐仁更加心急如焚,一急起来他的脑袋又翁翁响,接着他脑海里再次闪现出了奇怪的光点。
只是这次那彩色的光点位置没有变,早上出现的那个大点的红色光点的位置就离彩色光点远很多了,而且方位也变了,大体位置应该就在霓漫漫家的方向,而且也不再闪啊闪的了。
他爷爷的,这是怎么回事啊?齐仁狠狠地摇了摇头,他清楚他的当务之急是去救霓漫漫,所以也就没时间来管他那坏掉了的脑子。
“爷爷的,小爷说了小爷今天很忙。小爷说了今天没有时间挨打,你他爷爷的沙皮狗听不到吗?”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起,让齐仁狂叫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怎么自己长能耐了?发起火来竟然会有这种不怕死的气势。
他只知道他心底的怒火在熊熊燃烧,都让他的血管膨胀起来了都,这让他有了碾压一切的狂躁。
但是打架成习惯的人,已经熟能生巧。尽管齐仁的反常让他们吃惊,但是看见不服管不服打的人,他们会有更厉害的绝招,那就是要拿刀给你放放血,要你知道他们的厉害,让你知道他们就是没有人气气,就是禽兽不如。
所以看到齐仁一改往日的温顺,简直是造反逆天了。混混们也就纷纷掏出了家伙,刀啊棍啊什么向着齐仁就狠狠招呼过来了。
但是齐仁的眼睛都红了,他不理不顾,迅速地招架着各方攻击,有的被他挡回去,无法防住的刀刀棍棍伤了他,他也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眼睛里只有沙皮狗,只是向着沙皮狗的位置靠近。
有的人猛扑过来,结果被齐仁拉住手,朝旁边一甩,就甩出老远,碰到一个颗树上,再掉落在地,拥有了血染的风采;有的人用刀子捅进了齐仁的肚子,齐仁伸手捧着对方的头,就像是搓麻绳一样,对方的身体就被搓得凌空旋转,好吧,人肉陀螺;有的人想要攻击齐仁的下盘,想让他站立不稳,结果齐仁一个抬腿,紧接着横扫,好吧,这人被扫出去了,让他彻底感受到了飞一般的感觉;有的人……
齐仁的动作简直是帅气、流畅、还霸气,把个打斗的场所变成了他的游乐场了都。
在这一系列的帅气打斗中,齐仁一心想着要赶去救霓漫漫,根本就没有在意到自己突然间变得如此彪悍。
这边战斗凶猛激烈,那边的沙皮狗却坐在公园的长木凳上,和一个打扮得妖娆的女人很悠闲地开始玩亲亲。
“爷爷的。”齐仁双眼冒火,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横冲直撞地强行冲出了包围圈,冲到了沙皮狗的面前,一拳头就打在了沙皮狗正准备亲亲的狗嘴上。
“啊啊啊,你竟然敢跟老子动手?也不看看老子是谁?”沙皮狗捂住自己被打得流血的嘴,也许是牙齿被打掉了,他含糊不清地嚷道。
同时还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实在是意外得不能再意外,这人现在不仅敢跟他动手,还能速度迅猛,力大如斯,居然能把他都揍到满嘴喷血了,而且感觉嘴里还有东西,说话也要漏风了,应该是门牙都被打掉了,这不成了无牙的老虎?
这是有多么丢面子啊!他可是有名的市区拳击赛亚军。现在竟然被他们经常欺压住的一个小兔崽子给揍掉了门牙,这让他不仅没有了面子,也让他感觉自己不收拾掉这个小兔崽子,那今后的日子根本就没有办法混下去了。
沙皮狗一下老羞成怒也红了眼睛,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横行霸道,哪儿受过别人的这等殴打?一反手就拽出一把匕首,扑向了齐仁,速度与力道同样不能小觑。
沙皮狗红了眼睛,已经完全是没有理智的野兽。他的匕首被他用最迅猛的姿势,深深地插进了齐仁的心脏。
其实这个时候的齐仁已经是满身鲜血,其他的人也在他身上同样划出了不少口子。
虽然他打斗的动作彪悍帅气,但是毕竟没有沙场经验,不懂防御,在敌众我寡的场合下,受伤肯定是难免的。
“沙皮狗,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你就是恶魔,小爷我今天也要灭了你。”齐仁不管任何人对他下手,他只对沙皮狗出手。现在的他满身鲜血,他仍然咬牙切齿,不管沙皮狗刀子是否刺进他的身体,他只想要揍死这只沙皮狗,一直以来受他欺压的怨恨都在膨胀放大,再到爆发。
齐仁恶狠狠地抓住沙皮狗的衣领,一个反手,就把他按在了那条他玩亲亲的长木椅上。
“沙皮狗,快叫你手下住手,小爷赶着去救人,听到没?”齐仁死死地按住沙皮狗,一只手掐着沙皮狗的脖子,都快要把沙皮狗掐断气了都。另外一只手还在死命地揍向沙皮狗的脑袋,让沙皮狗的脑袋快开花了都。
沙皮狗的双手用上了吃奶的力气,也没有办法拉开齐仁掐住他脖子的那只单独的手。他的老脸越来越红,慢慢变紫;小眼神也变得越来越惊恐,慢慢变模糊。
其实看到齐仁制住了沙皮狗,其他的人都惊呆了,不知是不敢动了,还是看到曾经的羔羊,竟然变成如今这般疯狂的野狼而害怕了。
但是沙皮狗这个时候,却睁大了那原本就很小的眼睛,瞪着齐仁的胸,一脸的惊恐,颤抖着嘴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看哪里?你看哪里啊?你不要看小爷的胸啊,小爷的八大肌是让你随便看的吗?”齐仁狂吼一句,又把手紧了紧,呛得沙皮狗不停地咳嗽。但是沙皮狗死猪不怕开水烫,虽然满脸已经血流模糊,但是他的眼睛还是看着齐仁的胸,还是那副瞪着小眼的惊恐表情。
“你他爷爷的看我的胸干嘛?小爷我长小白兔了?”齐仁也看向了自己的胸,现在他也看到了那把深深插进自己心脏的匕首,鲜血还在顺着匕首往外流。
“哦,你要你的匕首啊?早说嘛?给,匕首还给你,不准再碰小爷了,小爷要赶去救人。”齐仁看到已经没有人对他动手,他也就放开了沙皮狗,还用力把匕首从自己的胸口拔出来,豪爽地塞进了沙皮狗的手里。
“啊啊啊啊……”
然后,齐仁在沙皮狗惊恐的嚎叫声中冲向了霓漫漫所住的那栋楼。
而沙皮狗却依然望着齐仁跑远的身影,惊恐地睁大着小小的圆眼睛,仍然“啊啊啊”叫个不停。直到看到齐仁的身影消失后,他才肯脑袋一歪,倒在他玩亲亲的长木椅子上。
这一切都被暗地里的那一双眼睛看了个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