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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拖孤入园

夜幕降临,我蹲在原地,声音已嘶哑,浑身在颤抖,黑夜令我更加恐惧,周围充斥着蟋蟀以及牛蛙的声音,我不是贝多芬,感受不出这田园交响曲的美妙,我只觉得,他们的声音犹如饿狼,想要吞噬我!“吱,吱吱,唔呱,唔……”,我紧眯着双眼,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出母亲的面孔,一想到,眼泪又流下来了……Oh,眼泪,眼泪都是我的体会,成长的滋味……

“仔!仔!在边度?”我恍恍惚惚中,听到妈妈的两声传唤,我用尽所有的力气,千里传音:“妈!”霎时,田间一片寂静,流水睡了,蟋蟀跑了,牛蛙哑了,只有渐渐靠近的黑影——熟悉、安心。妈妈很快跑到我的身边,紧紧地抱着我,“为什么自己跑来这里?一不小心,跳下去了,剩下妈妈怎么办?”我用上吃奶的力气紧紧地抱着,害怕稍一松手,她便走了。失而复得,两个都泣不成声,“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回到家,刚进门,老爸居然在家,估计是妈妈叫他回来的吧。撇见他那通红通红的牛眼,面目狰狞,青筋裸露,现实版牛魔王!我还真愿意一直待在那黑暗的环境中。

“去哪里啦,哈?!都这么晚了,还回来干嘛?看来,一天不打你,你就身痒了是吧!!!”顺手便抄起一条棍子,如猛虎下山,直扑过来!

妈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扇了他一个大大大大的耳光,“闹够了吗?我看你是打牌打疯了吧!”

“你整天好吃懒做,不务正业,有用心管过儿子吗?”

“我怎么没管了?我正要打他呢!”

“哦,打就是教育了,除了打,你还会什么?打人,打牌,打麻将!你连自己都管不好,你有资格教人吗?”

“够了!滚!”

接着,“Boom!”,他一脚踹向紧闭的木房门,留下一个脸盆般大的窟窿,然后,开门,一甩,又一声巨响,“Boom!”哎,木门真是够惨的,无辜受罪,要是气发在我身上,早已粉身碎骨了!

……

第二天清晨,外面下着雨,犹如我心血在滴……妈妈临急临忙地背着我,搭上爸爸的小嘉陵,直奔某地方而去。

总算到了,我鞋子全湿透,都可以拧出水了,只听见一群孩子的欢声笑语,悠悠传来,这应该就是幼儿园了。

“老师,我想把儿子送到这里读书,可以吗?”

“多大啦?够三岁了吗?”

“没有。”

“那我们不收呢。”

我爸回一句:“那就不读,托管,托管行吧?”

“托管也不行啊,这么小,还不会自理屎尿呢。”

“会了,会了!儿子,拉个尿尿给姐姐看。”我爸现在超级积极的,恨不得我立刻,马上,现在就能上学,免得我在家累赘,好让他专心“工作”去。

我爸帮我揪下裤子,我轻轻地拔出小东西,对准了老师的鞋子,开炮!热腾腾的暖流直泻而下,十环,完全命中目标!老师躲闪不及,只能收下我这份见面礼——童子尿。嘿嘿,我就这样,用行动说服了她。

她把我领进校门,大门一关。我只能从缝里看到爸妈,我开始慌了,随着小嘉陵的声音渐行渐远,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鬼哭狼嚎,绝不比屠宰场杀猪时的小。我学习生涯的第一天从此开始,最巧的是,那位老师便是我幼儿园时的班主任,不知道她有没有讨厌我呢?或许,这就是缘分。

日子一日过一日,眼看着幼儿园同班的同学都升上小学了,我因为年龄不够,还得留级读多一年幼儿园大班呢,按剧情发展,我理所当然地比刚升上大班的小屁孩们多两根刺——玩具,我先拿;厕所,我先上;就连洗手,他们都得让着我先呢!日子过得舒服自在。

每一部小说里都不缺一个肥仔,就好比《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里的阿和,他与柯景腾一同追沈佳宜,并给柯景腾制造了挺多的麻烦。在我班也有一个肥仔,特惹我不爽——每天都在我面前炫耀他有零食吃,我知道,我家里穷,没钱买,你就不能乖乖地待在一个角落里,吃你自己的吗?

一天一天的怨气积累下来,终于,某一天爆发了!他拿着一包薯片,在我面前边吃边说:“这是番茄味,好吃,我家里还有烧烤味的,也好吃!”

“肥仔,给点我吃啊。”

“不给,要吃自己去买,这是我妈妈买给我的。”

好你个小子,你不给我吃,****这么多干嘛?就喜欢在我面前炫是吧?!我一手抢了他的薯片,直接扔到地上,连踩几下,全碎了。

“嘻嘻,让你不给我吃,捡起来吃吧。”

他顿时哭了,奔丧似的,还不忘扯着我头发,打算去告状?

他扯得我好痛哎,我火气来了!双手刚好在他肚子的位置,看他凸起来的圆圆的肚子,完全没有抵抗力,一个冲拳,两个,三个,左勾拳,右勾拳,连环击,软绵绵的,手一点都不疼。他毫无还手之力,手一把松开我的头发,直捂着肚子在哭。

“哭得像个女的一样,丑八怪!丑,丑,丑到耳朵送烧酒。”

风声很快就吹到班主任那里,她来到,二话不说,直接用手揪着我耳朵,拉我去办公室了。

“说!到底什么回事?”

我沉默。什么你讲的,什么堂,什么供(你所讲的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说不说!”老师,一拍桌子。

吓得我一哆嗦。

“他活该。”

“好呀你,就你会打!打人还有理,过去面壁思过,打墙去吧,中午不能放学,除非你把墙打穿了,钻出去!”

心里不但没有委屈,还挺开心的,这就不用上课咯。

无惊无险,到了12点。熊孩子们都放学回家吃饭了,老师好像真没有放我回家吃饭的意思。滴答滴答,时间一秒秒过去,心里一群蚂蚁在折磨着,痒痒的,那滋味,真难受!

突然,尿意来了,我一直跺脚,一直跺,烦死老师了,总算得到去上厕所的允许(厕所就在校门隔壁),去了个小解后,溜达溜达就走了,准备回家咯。谁知道,噩梦即将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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