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传说是这样的。相传河南安阳有一个县令,其父亲喜欢吃花生和鸡蛋,可就是年龄大了,牙齿不行,县令就让厨师每天煮花生、蒸鸡蛋羹给自己的父亲吃。时间一长,县令的父亲就吃腻了,食欲越来越差。县令就让厨师变换一下饭菜的做法。厨师绞尽脑汁,将鸡蛋和花生的做法变换了许多花样,县令的父亲还是不想吃。
“有一天,一个厨师想出了一种新的做法。他把鸡蛋黄加水打碎后,再放入白糖,然后倒入锅里炒出一盘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临时取名叫桂花蛋,县令的父亲品尝之后,连连夸赞这道菜好吃。从此,这道菜就成了县令家的主要菜肴,一家人百吃不厌。
“秋天的时候,县令的父亲过七十大寿,宾客盈门,县令大摆宴席,为父亲庆贺寿辰。当然,宴席上依然少不了桂花蛋这道菜。平时做这道菜的时候,厨师总是用小锅烹调,一次炒一盘菜。庆贺寿辰这天,吃饭的客人多,小锅炒菜太慢,厨师就改用大锅来炒。可是,因为是第一次用大锅做桂花蛋,该放多少原料,厨师的心里没有底。桂花蛋炒好之后,他发现蛋黄太稀,就连忙又往里面添加粉芡,一边炒一边往里添油。结果,这回炒出来的桂花蛋色泽黄润,晶莹欲滴,香气四溢,大家品尝了之后,都夸奖这道菜味道鲜美,甘甜爽口,实在是菜肴中难得的佳品。于是,桂花蛋很快就在安阳声名鹊起,风行开来。
“此菜所用主料鸡蛋黄,不仅营养丰富,而且还能治病。鸡蛋黄性甘平、无毒,有祛热、温胃、镇静、消炎等作用。我听海棠姑姑说娘娘胃不服舒,适合常吃这道点心。”
徐贤妃不但吃得十分满意,听得更是津津有味。“不是有两道点心吗?另一道呢?怎么没见端上来?”
“娘娘,另一道点心要当着您的面现做。”颜如月答道。
“快快做来。”徐贤妃吩咐。
颜如月从随身的提篮里拿出一个小碗放到桌面上,又拿出一个小瓶,用勺子从中取出一些黄色的液体,倒了一碗底。又从于宝屏手中接过牛奶瓶子,将牛奶缓缓倒入碗中。用勺子轻轻搅拌,奇迹出现了。原本是液体的牛奶变成了固体。
徐贤妃和海棠都看的目瞪口呆。徐贤妃惊讶地问:“这点心做得像变戏法一般,你是怎么做到的?”
未等颜如月开口,于宝屏抢着答道:“娘娘有所不知,颜如月受过高人指点,有些道行。”
徐贤妃频频点心,看着牛奶的神奇的变化,她相信颜如月会法术,但她看着那碗固化的牛奶迟迟不敢下口。
其实哪有什么法术,颜如月倒在碗底的黄色液体是姜汁,姜汁中含有蛋白酶,遇到牛奶中的蛋白质,使蛋白质变性,从液体变成固体。但颜如月要利用徐贤妃的迷信,自然不会说破这点。
“这道甜点叫做姜汁撞奶。顾名思义是用姜去皮磨汁,纯鲜牛奶煮沸加糖,两者混合而成。医书中记载,牛奶味甘性寒,功能补虚羸,而姜则性辛微温,有散寒暖胃,去痰下气之功效。如今天气渐凉,食用了姜汁撞奶之后,顿有通身暖和之感,可谓配合巧妙。对娘娘的胃疼也是大有裨益。”颜如月知道徐贤妃是惊讶姜汁撞奶的神奇制作过程,对这么奇怪的东西不敢吃,便又取出一只小碗,盛出一些奶冻,自己吃了起来。
徐贤妃看颜如月吃了,也大着胆子尝了一尝。果然味道香醇爽滑,甜中微辣、风味独特,吃了几口,便觉得胃里暖融融的,十分舒服。
“好!这两道点心甚合本宫心意。海棠,赏她十两银子。”徐贤妃打量颜如月一番说,“看你小小年纪就是一等宫女,果真有些本事。不但做的点心好吃,还有药用功效。本宫要传旨给御膳房,本宫要的点心都由颜如月制做。本宫近日上火,总觉得眼睛不舒服,眼白发黄,影响了本宫的容貌,明日你能为本宫做些点心,美味的同时还能去火?”
“依娘娘的症状,明日我要为娘娘煮一碗紫苋菜粥。苋菜性味甘凉,长于清利湿热,清肝解毒,凉血散瘀,对于肝火上炎所致的目赤目痛、咽喉红肿不利等,均有一定的辅助治疗作用。”颜如月答道。
第二天午膳时,颜如月不但送来一碗颜色鲜艳的紫苋菜粥,还奉上一碗菊花茶。颜如月解释说:“菊花味甘,性平,具有散风热、平肝明目之功效,常喝能使娘娘的双眼炯炯有神。”
颜如月把粥碗和调羹递给海棠。海棠见粥冒着热气,便用调羹轻轻搅拌粥,让粥凉到适口的温度。
忽然,海棠的神色变了,惊叫一声。徐贤妃不悦,朝海棠瞪了一眼,瞥见粥碗,也吓了一跳。本来紫红色的粥,随着调羹搅动的痕迹,逐渐变成蓝色。
这时,一个去斟菊花茶的小宫女,惊惶失措地跑来,跪在地上,说道:“娘娘恕罪,本该淡黄色的菊花茶,不知为何变成了绿色。”
徐贤妃颜色大变,厉声问颜如月:“你今天做的粥和茶为何会这样?”
颜如月做大惑不解状,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按平时的做法做的。”
贤英宫的气氛顿时紧张,徐贤妃越想越想害怕,脸色苍白起来。
沉默片刻,颜如月说道:“娘娘,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快快说来。”徐贤妃已经吓坏了,催着颜如月快说。
“我曾听说遇到异相,是上天在示警,有灾祸要发生。我道行浅薄,无法推算出具体是什么样的灾祸。不过,我曾经向高人学过些法术。如果娘娘信得过我,可以在贤英宫中腾出一间屋子,我为娘娘做法祈福几日,任是何种灾祸,都能消解。”
“海棠,快去收拾一间屋子。”徐贤妃又问颜如月。“需要祈福几天?”
“九乃至阳之数,祈福多以九日为期。因祸事大小不同,少则九天,多则九九八十一天。”颜如月答道。她是真不知道要多少天,反正要呆到慕容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