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正山恢复了健康,他又去异域风情会所鬼混了,余建军给他找了两个按摩的,这家伙又逍遥了一晚上。
第二天的早晨,余建军过来看他,并给他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看守所的史新玉疯了,一听这消息,好似炸了一颗惊雷,好悬没把鲁正山从床上炸到床底下。
鲁正山二目睁得像牛眼睛一样,一只手抓住了余建军的胳膊:“建军,你说什么?”
鲁正山把余建军抓得呲牙咧角,余建军心里想这家伙怎么啦,不就是一个史新玉疯了吗,犯得着这么惊恐万状啊。
“大哥,你怎么啦,我说史新玉疯了啊,你怎么这么惊慌啊,你跟他什么关系啊?”
鲁正山思忖了一会,把情绪调整过来,摆了摆手道:“哦,建军啊,没事,我是感觉到吃惊啊,一个看守所的警察怎么会平白无故疯了呢,平常的人受了刺激疯了,那都情有可原,可是这史新玉是一名警察啊,他还跟我俩都很熟悉,他怎么就疯了啊,我这是想不通啊?”
余建军回答道:“大哥,说得也是啊,我也想不通啊,这史新玉啊,你跟他比较熟悉,我跟他吧也就一般朋友,见面打个招呼而已,我好像听人家说,他好像是突然疯掉的,听说是看到了两个人,他就突然疯掉了。”
“哦,什么样的两个人啊,能让史新玉疯掉啊?”
鲁正山脸色一正问道,余建军道:“好像听说是看守所什么两个犯人。”
“哦,对啦,是看守所的两个犯人起死回生了。大哥,你应该知道的啊,就是那个越狱的海军特种兵,他把整个晓月市都搅翻天了的那个特种兵,听说他死而复生了,你说这奇怪不奇怪啊?”
余建军又一拍大腿,想起了史新玉是见到那名越狱的海军特种兵死而复生后就疯掉了。
鲁正山不听则已,一听他是大叫一声“啊”就噗通摔倒在地上,当时就人事不省,把余建军吓了一大跳,心想这鲁正山什么毛病啊,这海军特种兵死而复活跟你鲁正山有一毛钱的关系啊,又不是你家什么亲戚,或者是你什么仇人啊,干吗这么激动啊。
余建军是认为这鲁正山自从被人捅了二十几刀后,脑袋被人捅坏了,受不得丁点刺激了,要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听到海军特种兵复活了的消息,他就会当场昏死过去呢。
鲁正山昏死过去,余建军还是慌了手脚,赶紧喊来人,对鲁正山进行抢救,费了好半天的劲才把鲁正山唤醒过来,余建军给鲁正山灌了口水问他。
“大哥,你好些没,你到底是怎么啦?”
活过来的鲁正山摇摇头:“建军,我没事的,就是身体刚痊愈吧,昨晚上又消耗得太厉害,估计身体太虚了,感觉有些头晕就晕过去了。”
余建军就道:“哦,也是啊,大哥,你的身体刚刚复原呢,的确是有些虚弱,大哥啊,这两天你要悠着点,多多休养身子骨,一定要养精蓄锐啊。”
鲁正山点点头:“嗯,建军,你说得没错,我要好好休养休养身体啊,建军啊,你有没有听说史新玉现在在哪啊,我想去看看他,毕竟我们也是同事一场,也得慰问慰问他家里人。”
余建军道:“大哥,我也没见过他,我好像听人家说史新玉在那东大街上乱蹿了,他也不回家,晚上就睡在大街上,饿了就吃垃圾,家里人把他弄回去,他又跑了出来,看来真是疯了。
大哥,你要去看看他,我陪你一同去吧。”
鲁正山摆摆手:“不用,建军,你的事情比较多,杂七杂八的事情一大堆,我自己去就行,你就放心吧,我没事的。”
余建军点点头:“嗯,大哥,那你小心点。”
余建军想让鲁正山带两名兄弟,被鲁正山拒绝了,鲁正山自己也有兄弟,他一个都没有带,自己离开了异域风情会所,他要去找史新玉。
余建军说的没错,史新玉还真在东大街,当鲁正山找到史新玉时,鲁正山真是吃惊不小,这史新玉整个大变样了,篷头垢面,衣衫褴褛,衣服披一块掉一块,头上还戴着一个破的大盖帽子,光着脚穿着一个大号的烂皮鞋,简直一个十足的犀利哥。
鲁正山把车子停到一边,走近史新玉,呼唤了他两声:“史新玉,史新玉啊。”
史新玉旁若无人,根本不理睬鲁正山,他趴在那个垃圾箱上拨拉着里面的垃圾,找出一个破饮料瓶来,喝起了那饮料瓶里剩下的饮料,喝完了以后,又在垃圾箱里拨拉出一个被人家扔掉的馒头,塞进嘴巴里狼吞虎咽起来。
史新玉身上散发着一股难闻刺鼻的味道,鲁正山捏着鼻子,眉头拧得老高,又对史新玉喊了好几声:“史新玉,史新玉,我是鲁正山啊,还认识我不,我是鲁正山啊,我是你鲁哥。”
鲁正山喊了好几声,史新玉一直没理会他,当鲁正山停止不喊时,史新玉突然蹿出来老高,转个身子对着鲁正山,把鲁正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差点没吓昏死过去。
还没等鲁正山明白过来,史新玉就唱开了:“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叔叔拿着钱,对我把头点
,我高兴的说了声,叔叔再见……”
鲁正山吓坏了:“史新玉,你干什么啊,把我吓坏,没把我吓死啊。”
鲁正山心惊肉跳,是吓得不轻。
史新玉郑重其事地道:“你是警察啊,你是警察啊!”
鲁正山回答:“是啊,史新玉,我是警察啊,你认识我吧,你认识我是谁啊?”
史新玉呵呵地笑道:“我当然认识你啊,我当然认识你啊!”
鲁正山感觉后脊梁都冒冷汗,这史新玉是真疯还是假疯啊,鲁正山就问:“史新玉,那你说说我是谁啊?”
史新玉哈哈大笑:“哈哈,你就是警察叔叔啊,你就是警察叔叔啊,我捡到一分钱缴到警察叔叔手里边,缴到警察叔叔手里边。”
史新玉不但哈哈大笑,还手舞足蹈起来,疯疯颠颠的,一个十足的疯子模样,鲁正山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史新玉是真疯了,鲁正山还不放心,在旁边找了一个废弃的菜刀,那菜刀刀口虽然钝了,还缺了好几个口子,不过仍然是一把菜刀。
鲁正山从车子里拿了些抽纸,将菜刀擦干净,然后拿着菜刀走近史新玉的身边,将那菜刀架在他裸露的肩膀上,咬了咬牙使劲地往史新玉肩膀肉里压,他一边狠劲往里压一边问道。
“史新玉,你是真不认识我吗,我可是鲁正山啊!你的鲁哥啊!”
菜刀嵌进史新玉的肩膀肉里,血滋滋往外冒,但是史新玉却全然不顾,还是哼唱着那首儿歌:“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缴在警察叔叔手里边,叔叔拿着钱,对我把头点,我高兴的说了声,叔叔再见……”
“哼,这史新玉是真疯了。”
鲁正山把菜刀扔了,离开了东大街。
鲁正山回到自己家里,他的母亲陈爱霞见儿子脸色不太好,就关心地问他怎么啦,鲁正山让母亲别担心,可能是身体刚刚痊愈,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陈爱霞就告诉他,身体刚刚缓过劲来,就别到外面去鬼混了,你现在有心爱的人了,也应该收收心,鲁正山就对陈爱霞嗤之以鼻了,有其母就有其子,你让我少鬼混,你自己也少鬼混一点,陈爱霞就骂鲁正山不孝。
鲁正山有些纳闷,今天回到家里,只见陈爱霞一个人在家里,没有看到另外两个人,就问陈爱霞这是为何啊,陈爱霞脸一红没有回答他。
其实,自从鲁齐鸣在医院里暴打她以后,她就长了个心眼,也不敢太明目张胆了,收敛了许多,真的受不了啦,就让跟她鬼混的人到外面开房,不敢再在自已家胡扯了,以免被鲁齐鸣逮住了,那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陈爱霞能这样想,另外两个人更是愿意了,他们可害怕啊,想一想都后怕,万一东窗事发,他们一个都跑不了,都没有好果子吃。
陈爱霞没有给鲁正山说实话,她心里是防着这儿子,这儿子啊可不是个东西,连他母亲都可以用来当筹码,关键的时候出卖自己这完全有可能,得防着这小子一点。
陈爱霞找了个借口,说是自己知道这样做不对了,她要改过自新,以后不再跟男人鬼混了,尤其是丈夫的两轮司机,这样对不起鲁齐鸣。
鲁正山差点没笑出声来,狗改不了****,你陈爱霞身陷其中,其乐融融,怎么可能突然良心发现,要改过自新啊,别人能改我相信,你陈爱霞能改掉水性扬花的德性,打死我鲁正山也不会相信。
陈爱霞就无语了,鲁家出了这两个货色,还真是天捉弄人啊。
陈爱霞跟儿子话不投机,正想上楼去,被儿子拦住了,鲁正山让她打电话给两个人,陈爱霞就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儿子,你这是要干什么啊,难道你要当面看母亲给人家鬼混不成,你这个混蛋的东西,肚子里又冒什么坏水啊。
鲁正山郑重其事地告诉陈爱霞,你别想歪了,我是让你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赶紧来我们家一趟,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告诉他们俩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