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正山没有先回家,而是先给任小杰与王志刚两人打了电话,鲁正山让他们俩先去家里等着,鲁正山在电话里还问他们俩个,给他们俩个人两个小时与自己的母亲鬼混够不够,那俩个家伙连忙说够。
两个小时以后,鲁正山回到家,任小杰与王志刚俩人与陈爱霞的战斗刚刚结束,这俩个人累得跟孙子一样,腿都软了根本不听使唤,俩个鸟人是连滚带爬滚下楼梯,滚到鲁正山的脚前,费了半天的力气爬在沙发上,像哈巴狗一样地喘息不停。
鲁正山倒了三杯洋酒,端起来分别与任小杰与王志刚碰了碰,满面春风地道:“谢谢两位哥啊,你们办的事情十分给力啊,消除了我的心头之恨,帮我出了一口恶气,虽然是假的特种兵死了,我就当是真的死掉了,这真的特种兵同志,已经永无出头之日了啊,哈哈,我是真的痛快啊!”
鲁正山开心得不行,一仰脖子把杯中的洋酒饮空,靠在沙发上是仰面大笑。
任小杰与王志刚两个人并没有鲁正山那样开心,他们的心情有些个复杂,他们也从来没想过要去杀人,他们也没想到过会被鲁正山这毛头小伙子攒在手心里,真有些栽跟头的滋味,栽在一个毛头小伙子手里,也没想到这鲁正山心狠手辣,把他母亲都当成了筹码。
两个人的心里杂七杂八,他们也很后悔不应该上了陈爱霞的邪当,深陷了进去,要想拨出来,都没有可能性,真是女人是祸水啊,红颜祸水一点没有错啊。
可是他们又反而一想,如果不是勾搭上了陈爱霞,他们哪有今天的位置,哪有今天的荣华富贵呢,看来任何事情都是相互的啊,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啊。
任小杰与王志刚思想很复杂,端着两杯酒傻愣愣在那里,鲁正山看了看他们那呆若木鸡的模样就乐了:“哈哈,任大队长啊,还有你王志刚啊,你们两个真是胆小鬼啊,亏你们一个是刑侦大队的大队长,一个是市长的司机呢,就这么点小事,你们就吓成这个模样,小脸都白了啊!”
可不是啊,任小杰与王志刚根本没有从两名罪犯畏罪自杀中反应过来,他们是在害怕,鲁正山说得轻巧是小事一桩,可这是两条人命啊,人命关天的事情啊,一旦东窗事发,那他们两个就会成为阶下囚啊,甚至还会被杀头啊。
任小杰强作欢颜道:“哈哈,正山说哪里话啊,我任小杰是刑警出身,这点小事算个什么啊,何况这件事情做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啊,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我的脸色白了,那是刚才跟你母亲累的啊!”
王志刚也呼呼点头:“是啊,正山,我们不会怕的啊,我也是刚才累的啊,还没缓过劲来呢!”
鲁正山就笑道:“哈哈,但愿是累的啊,可别是吓的啊。”
三个人正说着,陈爱霞从楼上下来了,她一面下楼,一面整着自己的衣服,也是呼呼直喘呢,同时她还问道:“你们几个在说什么啊,什么天衣无缝滴水不漏的啊,什么是累的啊?”
鲁正山向任小杰与王志刚两人使了个眼色,就是鲁正山不使眼色,任小杰与王志刚也明白,两个人就笑着回答。
“哈哈,爱霞啊,正山啊,在开我们之间的玩笑呢,说你把我们两个累惨了,夸你厉害呢。”
“就是的啊,爱霞啊,刚才我们真的累了个够呛,到现在还没喘过气来呢,哈哈。”
陈爱霞一听这话,把眼睛一瞪,骂他们三个:“正山啊,你还是我儿子吗,哪有这样说你母亲的啊,还有你们两个像话吗,当着正山的面开什么玩笑啊,真有些不正经啊。”
任小杰与王志刚就在心里暗骂了:“啊呸,做都做出来了,还不让说啊,哪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啊,真是当了风尘女子还要立牌坊的啊!”
鲁正山嬉皮笑脸地道:“老娘啊,你的事在我们几个之间就不是丑事了,你儿子也理解老娘你的难处啊,这又有什么啊,都是生理的需要啊。”
陈爱霞被儿子这样一说,老脸就红了,骂起鲁正山来:“正山啊,哪有你这样无大无小的啊,我可是你母亲啊,你就给母亲留点面子好不?”
“好,好啊,老娘同志,我带任叔还有志刚哥去喝酒好吧,让你一个人在家里好好保持面子吧!”
鲁正山站起身来,嘴巴向任小杰与王志刚一呶,任小杰与王志刚也就站了起来,准备跟着鲁正山出去,陈爱霞就娇嗔着道:“儿子啊,老娘也想跟你们去喝酒,你就带着老娘一块去吧!”
鲁正山狡黠地一笑:“哈哈,老娘啊,我们可是去喝花酒啊,你一个老娘们好意思当电灯炮啊!”
陈爱霞就把两眼一瞪:“哼,你这个臭小子,又损你老娘啊,你们都滚吧,你老娘我去做按摩去。”
说完陈爱霞上楼去找包,她要出去做面部保养,陈爱霞上楼的时候,鲁正山三人已经出了家门,鲁正山找了一个酒馆,酒馆并不大,但是里面环境不错,正是吃饭的时间,吃饭人还真不少,高朋满座,服务员们都忙里忙外忙不过来。
鲁正山找了一个包间,要了一桌子菜,要了两瓶上等的好酒,三个人开怀畅饮,鲁正山昨晚与两位异域风情女郎大战也是累得够呛,早晨又没吃东西,肚中饥饿不已,那两位仁兄更是如此,被陈爱霞折腾了两个小时,肚子早就空了。
三个人像三匹饿狼一样,那是风卷残云,一桌子菜一会功夫就只剩下杯盘狼藉,盘子干净得像狗舔过一般,连一点汤汁都没剩下,两瓶酒也干完了。
三个人一边剔着牙一边互相看看对方,都是相视而笑,这是三只馋猫啊,三只下流的馋猫,都没有干好事。
吃完饭以后,任小杰与王志刚告辞而去,一个是市长的司机,一个是刑侦大队大队长,都有公务在身,跟陈爱霞同志鬼混的时间,那都是忙里偷闲啊,见缝插针挤出来的时间。
鲁正山也想回公安局去,可是又一想,今天非常高兴,不如去找个消遣的酒吧乐乐去,他想到这里,就一个人在大街上开着车瞎转悠,他不想去熟人的酒吧,想找一个陌生的酒吧,有可能还能发生艳遇呢,遇到一个农村来的村姑,那可是出污泥而不染啊,清纯得不能再清纯了啊。
鲁正山想着好事,东闯一下西闯一下,终于发现了一个广场的地下酒吧,他把车子停进停车场里,晃晃悠悠走进了酒吧里,别看这酒吧不起眼,酒吧里玩的人还不少呢,都是年轻的男男女女,打扮都很时尚。
其实,在酒吧里哪里能遇到村姑啊,鲁正山那是异想天开,要想碰到村姑娘,那也只能去郊区的农村找,或者去大山里面,怎么可能在灯红酒绿的酒吧里找啊。
鲁正山进了酒吧以后,他发现自己脑袋有病了,在这种放着激情音乐的场合里,怎么可能有清纯的姑娘出现,除非是那姑娘犯病了,鬼使神差跑进来不可。
听着猛烈的音乐节奏,看着那些摇头晃脑的年轻男女,穿着暴露的钢管女郎,摇曳多姿的激情少女,鲁正山却有些头晕目眩,他竟然感觉到自己不适应这种场合了,他也突然感觉到自己老了,这里是小青年的天下,而不是他这位大叔来的地方。
鲁正山刚到吧台旁边,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就问他:“大叔,你要点什么?”
一声“大叔”,把鲁正山叫得哑然失色了,原来自己都成大叔了,原来自己在这里显得不伦不类,鹤立鸡群一般,是那么的不合群。
可是,他鲁正山还未婚呢,不但未婚竟然连个恋爱的对象都没有找到,他可不是别人啊,那是堂堂的市长少爷啊,晓月市的第一少啊,竟然混到如此地步。
鲁正山在酒吧里再也呆不住,刚才的满心欢喜一扫而空,他是灰溜溜地走了出来,走到酒吧门口的时候,还被几个打扮奇形怪状的小青年撞了个满怀。
鲁正山皱着眉头看着这几个小青年,还没等他说话呢,那几个小青年眼睛都瞪了起来,向他怒声喝道:“大叔,你的屁股眼是眼睛啊,走路光看着裤裆啊,瞧不见我们几个大帅哥啊。”
几个小青年说他们自己帅,鲁正山差点没笑掉大牙,就他们奇形怪状的样子,那也叫帅啊,那简直就是蟋蟀啊。
鲁正山被骂了一顿,要是换在往日,他那暴脾气早就发着了,非得把这几个小青年给撕碎了不可,可是今天鲁正山却一反常态,并没有发脾气,而是非常礼貌地鞠了一躬,向几个小青年赔礼道歉呢。
“对不起啊,小朋友们,大叔有眼无珠啊,大叔,的确屁股眼是眼睛,走路光盯着裤裆了,没有瞧见你们几个大帅哥啊,请你们见谅啊。”
喝,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飞扬跋扈的鲁大少爷还知道赔礼道歉呢。
几位小青年一看鲁正山态度挺好的,他们就没有再计较,嘟囔着几句就往酒吧里进,他们是进了酒吧,他们后面跟着的一个小姑娘就被鲁正山拦住了。
“晓月啊,你终于出现了啊,我好想你啊!”
鲁正山拉住人家小姑娘的手不让走,那小姑娘哪能干了,这不是遇到了老流氓啊,她是又喊又叫起来:“流氓啊,这里有一个老流氓啊,你们抓流氓啊!”
一听说有流氓,刚才进去的几个小青年又返了回来,一看鲁正山正拉着他们小伙伴的手呢,几个小青年那哪能罢休啊,顿时就朝鲁正山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