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富贵起身查门回来,老伴就不见了,把徐富贵的魂魄都吓掉了,真是见了鬼啊,一会的功夫,老伴就丢了。
正在徐富贵惊慌失措的时候,突然堂屋里传来哈哈大笑之声,这笑声太响了,犹如打了一个响声,夜这么深,显得格外地响亮,非常地瘆人。
“哈哈哈,徐老头,你这么一把年纪,都没看住自己的老伴啊,你也白活了啊!”
听到这笑声,徐富贵吓得不轻,他赶紧穿上外套,操起那把砍刀,奔到堂屋里,堂屋里没有亮灯,漆黑漆黑的,徐富贵借着手电光,看到堂屋里站着四个黑影,都蒙着面,手里操着明晃晃的尖刀。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跑到我家来了,你们要干什么,我的老伴呢?”
徐富贵壮着胆子问,有一个高大的黑影,仰天大笑:“哈哈,徐老头,我们怎么跑到你家了,那是你让我们进来的,你去拴门的时候,我们正好翻墙而入,你不是要找老伴吗,看看你老伴吧,她在这里挂着呢!”
那高大个子,把手中的打火机打着了,往空中一举,把堂屋照亮了,在堂屋的顶上吊着一个老太婆,正是徐富贵的老伴,只穿了单簿的内衣,嘴巴还被胶带封着,徐富贵的老伴冻得瑟瑟发抖,不住地挣扎,可惜又挣不脱绳索。
徐富贵见老伴被吊在半空中,他都急了,举着砍刀就要拼命,他这么大年纪,哪有力气跟年轻人拼命,砍刀被黑大个踢飞了,反剪了手摁在地上。
“你们这些混蛋,把我老伴放下来,她有关节炎,她身体不好,你们把她放下来。”
徐富贵急得直叫,是破口大骂,那个大个子蒙面人,又笑道:“徐老头,知道心疼你老伴,那就把你儿子在哪?告诉我们,我们就放下你老伴,哈哈,否则的话,我们就让你老伴冻死!”
“你们放下她吧,我儿子出了车祸,你们是知道的啊,他已经死了,前天出车祸死了,你们放下她吧,她是个老人,经不住这样折磨啊!”
看着堂屋上被吊挂的老伴,徐富贵心如刀绞,撕心裂肺地吼叫,那高大个子蒙面人,用尖刀敲了敲徐富贵的脸颊,狠狠地道:“徐老头,看来不给你一点狠的,你不会说实话是吧,那我就割下你老伴一个耳朵下来,看你还嘴硬不?”
那高大个子蒙面人,走近徐富贵老伴跟前,把尖刀架在他老伴的耳朵后面,就要下手割掉她的耳朵,徐富贵大喊:“你住手,你不能这样,我告诉你们吧,我儿子真的死了,我们昨天把他埋掉了,你们不信可以去坟场看看去!”
那高大个子蒙面人把尖刀拿下来,獆住徐富贵的脖颈,脸凑过来,恶狠狠地道:“徐老头,你真会开玩笑,前天出车祸死了,昨天就给埋掉了,你这速度也他妈太快了啊,怎么不在家停几天灵,再超度超度啊,你骗谁啊,我看你这老头,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徐富贵道:“大兄弟,我真没说谎话,的确是把他埋掉了,因为,我们村有个风俗,不是正常死亡的人,那都不能在家停留久了,并且还得偷偷埋葬出去,不信的话,你可以出去问啊,你们可以去坟场看看啊,那里有墓碑啊!”
高大个子蒙面人对徐富贵的话,将信将疑,然后道:“是吗,还有这风俗,既然你要求去坟场看看,那你就带我们去坟场,看一看研究,要是你骗我们,小心你的狗脑袋!”
高大个子一挥手,有两个人把徐富贵的老伴放了下来,架着她拖着就走,徐富贵一看慌忙求道:“大兄弟,大兄弟,把我老伴放了吧,她身体不好,经不得你们这样硬拖啊,去坟场,我带你们去好吧,求求你们放了我老伴吧!”
“哼,徐老头,你也得跟着去,你老伴也得跟着去,你要想耍什么滑头,我们就成全你们老夫妻,一块把你们埋了,也做一对白头到老的夫妇,哈哈哈!”
四个蒙面人,不由分说,根本不管徐富贵怎么求饶,拖着他们老夫妇,就像拖着两条死狗一样,拖到徐富贵家门外停的七座面包车上。
面包车在徐富贵的指引下,直奔徐家岭坟场,徐家岭坟场离徐家村有两公里远,是一个小山岭,坟场里荒草杂生,荆棘遍布,一个个坟头,在黑夜之中,像一个个孤魂野鬼一样,显得十分阴深可怖,坟头的小树上还停着几只乌鸦,时不时地啾叫两声,那啾叫之声,让人毛骨悚然,后脊梁都嗖嗖冒着凉风。
四个人中有一个最瘦小的蒙面人,还嘀咕两句:“老大啊,深更半夜跑坟场,好吓人啊!”
那高大个子哼一声:“哼,你怕了啊,我告诉你吧,人三分怕鬼,鬼是七分怕人,那些孤魂野鬼更怕我们这些恶人呢!”
那高大个子还回头,对徐富贵道:“徐老头,你说是不是啊,鬼怕我们恶人吧,哈哈!”
徐富贵气乎乎地回答:“哼,你们就多积点德吧,别做恶多端了,那样鬼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会得报应的啊,会有报应的啊!”
徐富贵还没有说完,其中有一个人就打了他一拳头,并且骂道:“你这死老头子,都快见棺材的人了,这张老嘴还这么臭硬,就像粪坑里的青石板,真是又臭又硬啊!”
一拳打得徐富贵嘴角流血,徐富贵并不害怕,还一直嘟哝着:“哼,不听老人言,你们吃苦在眼前啊,你们就等着瞧吧,迟早要得报应的啊,迟早要得报应的啊!”
遇到徐富贵这张嘴,那四个蒙面人,没有一点脾气了,跟他顶嘴啊,那是甘拜下风。
下了面包车,四个蒙面人,点起了火把,架着徐富贵两夫妇,走进坟场里,一个墓碑一个墓碑地察看,费了二十多分钟,终于找到了徐有亮的墓碑。
果然是一座新坟,坟头上培的土都是新土,墓碑也是新的,坟头上还插着几个花圈,烧的香纸,还有着灰迹,旁边还洒落着一些供品,以及花炮的纸屑。
“大兄弟,你们相信了吧,我儿子确实是死了,他还尸骨未寒啊,真是造孽啊,儿子啊,你的命真苦啊,我的儿啊!”
看着这座新坟,徐富贵放声大哭,那个凄惨劲,可就别提了,瞬间老泪纵横,悲伤之极啊。
“好啦,徐老头,你歇声吧,别他妈嚎了,再嚎的话,我费了你这老家伙!”
徐富贵嚎啕大哭,有人就不耐烦了,大声地喝斥,徐富贵还来劲了,横着脖子道:“怎么的啊,我儿子死了,我连伤心都不能啊,你们儿子死了,难道你们不伤心啊!”
“你奶奶的啊,好你个死老头子啊,真是活腻味了,你是想早死啊!”
“你奶奶的球啊,你再胡嚎乱叫,我就宰了你!”
徐富贵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差点没把四个人给气死,尖刀操起来,一刀就想结果了这老头子,被那高大个子制止住:“好啦,别跟这老不死的一般见识,你们几个开始挖坟!”
这四个人有备而来,随身带着洛阳铲呢,那副架势,还像专业盗墓的队伍,徐富贵一看这架势,那可急了,他大声地嚷嚷:“你们要干什么啊,你们可不能挖坟啊,挖人家坟那是要遭报应的啊,你们可不能挖啊,那是我儿子的坟啊,他尸骨未寒啊,我求求你们千万不能挖坟啊!”
徐富贵真急了,疯一般冲过去,趴在那坟头上,紧紧地抱住那块墓碑,就是不放手,高大个子过来,抬起脚踩在徐富贵的双手上,咬着牙地碾压,痛得徐富贵直冒冷汗,但是他就是咬着牙死也不松手。
四个蒙面人,把徐富贵架开,绑在坟前的一棵小松树上,撕下徐富贵的一块内衣,把徐富贵的嘴堵死,可怜那徐富贵咿咿呀呀乱叫,就是叫不出声来。
四个蒙面人一齐动手,挖起了徐有亮的坟,两个小时过后,徐有亮的墓碑被砸了个稀烂,徐有亮的坟被掘开了,露出一口漆黑的棺材。
看到那口黑漆棺材,四个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好半天没敢动手,看那样子,心里还是有畏惧,都说世上没有鬼神,一旦见到这口棺材时,再恶之人也有些胆颤心惊。
四个人僵持了好久,最后还是那高大个子壮着胆,拿着洛阳铲走近那口棺材,他要撬开那口棺材,看看里面是不是空的?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徐有亮?
看高大个子要撬棺材,徐富贵当时就昏死了过去,昏死过去的还有他老伴,儿子的坟被人掘了,棺材要被人打开,他们能不昏死过去啊。
高大个子费了好大劲,把棺材四周钉的钉子都撬开了,棺材盖松动了,只要一推棺材盖,就能看见棺材里面有没有尸身?
四个蒙面人,显然有些紧张,围着那口棺材转了好几圈,还是没有敢移动那棺材盖,最后还是那个高大个子,右拳砸在左手掌里,招呼四个人一齐动手,把棺材盖掀开。
棺材盖慢慢被掀开,快要完全被掀开时,突然从棺材里嗖地一声,蹿出来一个黑影,那个黑影太快了,犹如闪电一般,吓得四个蒙面人,嗷地叫了四声,当场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