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他摊上大事了
“丫头,他摊上大事了?”云英耳边响起老人的话。顿时如惊天霹雳,看着昏迷中的李懿,不知为何,心如刀绞,手足无措,似乎整个世界暗淡了下来,他以为,李懿再也醒不过来了,呆呆的看着李懿那边,双目无神,嘴中不住的念叨着:“摊上大事了,摊上大事了,怎么办怎么办?”手中抱着李懿痴痴的看着。
老人有些不忍,在云英后面欲言又止,只见云英猛的转过头,满眼希冀的说:“爷爷,你又办法的是不是,你一定可以救他的!”
那老人深深的看了一眼云英,心中一阵长叹,现在,他怎么看不出来,自己的这个孙女对这个来历不明的黑小子产生感情了,云英从小父母就没在身边,在他和那个老太婆的眼里,那可是他们的一切,在学院中,他也是所有人的宠儿,十六年了,他们只想着让她快乐,无忧无虑的去成长,却没想到,她却成了白纸一张。或许,书院中,许多的学生也是这样吧,他们顶着天才的名头,在这真正的修行世界里,他们都是一群菜鸟。
“爷爷,爷爷??????”云英在悲戚的叫唤着,眼神却落在了李懿的身上。
“唉,云英!”老人第一次这么叫唤云英的名字,让她有些不习惯,“如果你想救他,那能不能仔仔细细的把和他相识的经过告诉爷爷,或许,我和你奶奶可以帮他救过来。”老人觉得,这样骗他虽然不好,总好过她以后被别人骗吧,至少,哎,如果这小子真没什么问题,就让他们随缘吧!只是,这小子好像身上的桃花比较旺盛,以后可能??????
“真的?”云英大喜,似乎看到了天际的一道光明。
“真的!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老人说。
云英那里还顾得上羞涩,激动的一口气把遇到他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老人。老人,抚着须,很专注,很认真,一字不漏的听着,中间还时不时的提问,确定没有一丝的缺漏。听完云英的讲述,老人,沉思许久,有些疑惑,有点不解,眼角挂着血珠、脸上青筋如蚯蚓一般攀爬、两眼通红,晕倒就没事?这是什么问题,从古到金闻所未闻。最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乾坤开胜地,紫气抱卢山。飘飘自在虚无里,何须海上访蓬莱。这话怎么世间从未听过?他究竟来自何处?似乎典籍中从无记载?????
云英很安静,扶着李懿,静静的看着老人,他相信,老人能救他。
终于老人的说话了,“你先把他扶到院子中吧,我叫你奶奶来一起商讨一下,看如何解决他的问题。”
“嗯!”云英扶着李懿小心翼翼的走进院子。
看着走进院子的云英,老人在那里静静的站着,白发,宽袍在风中飞扬。许久后,自语道:“这事,得和你奶奶说说。”扬起袖子,向天伸出一指,一道飞虹冲上云端消失不见。随后,又有有数道飞虹飞向书院以及其他地方。
院子内,云英闺房中,床上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布偶,煞是可爱,云英静静的在床边坐着,看着这个沉睡不醒的少年,那黝黑的脸总是让她沉迷,不知道为何,云英总是心中有一种渴望,如果一辈子就这样看着该多好啊!想着想着,脸又红起来了。突然有有些担心,如果爷爷没法医治他该怎么办?脸上又布满了浓云,心中一阵疼痛。眼泪不禁掉了下来,她相信,爷爷一定会治好他的,一定。想着想着,不禁困意上来,趴在床边睡了过去,睡梦中,不知道梦到什么,突然痴痴的笑起来,嘴中呢喃几句,脸上满是红云;时而满脸浓烟,落下几滴泪水;一直呓语不断。
其实,作为一个金丹期修为的修行者,云英本不会这么容易睡着,主要是从云英小到大,从没今天这样的经历,一开始收到惊吓,到后来,沉迷,心中突然情窦初开,所有心神为李懿所吸引,又被老人一下,心中满是担忧,心神太累。更为重要的是,李懿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气息,闻着很亲切,既有母亲的关爱的感觉,有似乎有父亲的温暖,霎是神奇。
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窗边,看着云英这幅进了魔症的样子,不禁心中一阵无奈,真想不到为什么书院中那么多的英杰就不喜欢,偏偏就喜欢上了这个只见了一面的黑小子呢?还是一个来历不明的,没有一丁点的修为的黑小子。
然后,轻轻的走进房中,在云英的身上披了一件袍子,看向床上的李懿。
这次,老人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李懿,将手搭在李懿的手上,把了一会脉,确定李懿身体没有大碍,又在李懿身上捏了几下,这不捏不要紧,一捏吓了一跳,急忙打开真言一瞧,心底不禁嘶的一声惊叹。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怪物,真是受上天的眷顾啊!这或许是传说中的枪脊刀骨吧。
是啊,老人怎么能不惊叹,躺在床上的李懿,一根脊梁如一把白玉神枪,横卧在床上,身上的一根根骨骼,就好像是一柄柄晶莹的弯刀,且不说他的骨架,单说那骨质,即使是他这个化神期也是梦寐以求的,不,即使是那些读过几次雷劫的合体老古董,也是要望洋兴叹吧!最为重要的是,他的骨龄还那么小,还在成长阶段,似乎这样的骨骼还不是他最完美的骨骼。老人不禁有一种夺为己有的冲动。眼中出现了一阵挣扎。
一阵淡淡的清香传进老人的鼻子,老人瞬间清醒了过来,长舒了一口气,暗道一声:“好险!好怪异的小子!”寻找这清香的来历,鼻子抽动了好久,才发现,清香是从李懿身上传来的,清神明目,温馨而又温柔,
就像???????老人不禁泪流满面。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到了母亲,那心底深处多少年前的记忆,那时候,自己还是一个穷小子,在这个南荒偏远小地方的穷小子,与母亲相依为命,母亲早出晚归,白天在集市里摆摆地摊,一些廉价的小玩物,就像这些给云英的小布偶,小木人,那都是母亲传给自己的手艺。晚上回来,总会为自己抄一盘五花肉,微辣,略甜,几许葱香??????可是,上了书院后的自己,却因为调皮捣蛋,无法无天,惹的书院人人喊打,差一点成为书院的弃徒,当母亲听到这个消息,从村里赶了过来,什么话也没说,在书院门前跪了三天三夜,一个凡人,满头白发的在书院门前跪了三天三夜,终于给自己争取了一个闯演武楼的机会。可是当自己从演武楼衣衫褴褛,意气风发的出来时,眼前却是母亲那定格在风中,那带着欣慰的微笑这的面孔,随风倒下的轰鸣。
后来,山主告诉自己,他进演武楼后,母亲和山主的一段对话:
“你只是一个凡人,还是回去等吧!”山主对这个憔悴的妇人说。
“山主,谢谢你给了他这个机会,我时日不多了,我对他不放心,但是,我是个凡人,以后要麻烦山主代为照看了,现在,我想陪他最后一程??????”
原来,自己进演武楼三个月,母亲就在这边站了三个月,无论日出,还是黑夜,无论刮风还是下雨,本来三个月前在书院门前,她的身体机能已经断绝了,这三个月,她全凭自己的一股执念,只为陪自己三个月?????
这是老人心中永久的悔,是老人心中永久的痛,从那以后,老人发了疯似的修行,成为山主的关门弟子,他,要让她放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