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夕又做了晚饭和她男朋友一起来看吴非,刚到一会儿,林夕的男朋友就接了一个电话,然后面有难色的向林夕请假:“咱们定好的家具到货了,我得先走了,如果我不能来接你,你就打车回家吧。”就这样,林夕的男朋友先走了。吴非从床上下来,走到窗边,背对林夕说:“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我想明天就回去了,还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说吧,为什么不说?”林夕疑惑的看着吴非。
“你男朋友他认识一个孕妇,你知道吗?”吴非把头转过来看着林夕。
林夕正在玩弄着手里的手机,平淡的说到:“他做生意交友很广,认识孕妇也不奇怪呀。”说着跑到吴非旁边,脸尽量的靠近吴非的脸,并用手指在自己的脸边摆了一个“二”,咔嚓一下来了个自拍,“你要走了,留个影吧。”但又好奇的追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给我说这个,看这里。”说着,又摆了个鬼脸,咔嚓一声又照了一张。
顿时,吴非不知道怎么作答,毕竟跟踪行为并不光彩,只好硬着头皮说:“我开车在城闲逛看风景,正好碰到的。”
林夕诡异地说:“你撒谎,快点从实招来。”吴非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口气把自己在辩论会上对林夕一见倾心的事从头说了一遍,然后不等林夕开口又补充道:“我真的是想在确定你能幸福之后离开的,知道我这份感情的除了你只有高明阳,如果你能幸福,我会埋藏我的这份感情,但是我还是想你有权利知道或者说我有义务告诉你这一切。还有我能告诉你我的直觉吗,我觉得不只是我的直觉,可能任何正常行为和思维的人都会这么想,你的男朋友和那个孕妇之间99%有问题。”吴非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林夕面对吴非的表白一下子也变的有些语无伦次了:“你想告诉我你很理性的在帮我分析是吗,你想告诉我你丝毫没有感性的成分是吗,我们已经登记结婚了,我们的婚礼也会在几天后举行了,一切都准备好了,这个时候你告诉我这些?我和男友已经认识8年了,他虽没有什么学历但是很聪明,自己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又帮我开起了现在的法律咨询公司。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开这家咨询公司吗,有一次我作诉讼业务,例行公事的在诉讼前给被告发了一份律师函希望可以协商解决问题,由于寄出后被退回,我和同事就亲自送了一趟,被工作人员拦在门口说老板不在,可是在回所的路上我接到了那个老板的电话,他居然操着一口的东北话对我说我脑壳够硬,我记得很清楚,我告诉他让他知道这是法治社会,我只是依据法律规定的律师权利而行事,丝毫没有任何侵犯他人权利的行为,希望他把话放尊重点,其他的也不记得了,所以我有一个心愿,就是传播法律,让法律思维像音乐一样可以融入每个人的血液中。这个公司可以让我有一个平台,可以按自己的想法做一些自己认为一个法律人可以作的分内的事,因为这个我很感激他。你知道我们学法律的人几乎都是经济白吃,我的公司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很感谢他。我从来也没有对他有过任何的怀疑,当然他应酬很多,我对他的事业也很支持,不会粘着他拖他的后腿。他对我一直都很好,从来没想过他对我有什么二心.......我的意思是你太多心了。你明白了吗?”林夕像是总结陈词似得说道。
“我就知道你一定说是我的问题,但是我真的有这个合理的怀疑,你可不可以试着向他打探一下。我办过那么多离婚案件,我不想你在以后,我是说你的婚姻关系存续期间的其他时候发现你后悔结婚的事......”吴非着急了,双手抓住林夕的肩膀摇晃着,似乎是想把林夕摇醒。
“可我不会后悔的,对不起,我太直白了,但是这可能真的是你自己的问题。”林夕挣脱吴非的手争辩道,她不相信也不希望吴非说的是事实。
林夕看着吴非逐渐难过的脸,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当然,她的心里比吴非更难过,林夕抬着泪眼望望天花板,仍然希望是吴非的问题,而不是她的问题。
吴非平复了一下情绪,叹了口气,尽量把语气换的平缓:“你好好想想吧,我想他一定有什么反常的举动你没有留意,按照常理,有这种情况的男人都会用一个个谎言为自己的时间不能解释而寻找一个一个的借口。”
说到这儿,林夕想起来前不久自己生日时胡军接了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最后终于说公司有急事只能马上走,算算时间,也正好是吴非说的那个怀孕的女人怀孕以后的事,难道真是那个怀孕的女人打的电话,要不按照以往的惯例,雷打不动,胡军会以林夕的生日为第一位呀;还有上次坐公交车,也是胡军临时有事放下林夕就走了,林夕心血来潮坐了次公交车。怀疑一切的思维方式让林夕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吴非。
终于,林夕又开口了:“可是我不能直接问他,如果,我说如果只是猜测,那么我们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有了这样不信任的经历。”林夕还是在帮着他说话。
吴非叹口气想了想说:“那只好从那个孕妇那儿打听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