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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帝都洛阳

1、

千年帝都,天下之中。自中国第一个王朝夏朝在此定都,此后有商、西周、东周、东汉曹魏立都于此。

“普天之下无二置,四海之内无并雄”,洛阳,立河洛之间,居天下之中,既禀中原大地敦厚磅礴之气,也具南国水乡妩媚风流之质。开天辟地之后,三皇五帝以来,洛阳以其天地造化之大美,成为天人共羡之神都。洛阳代表最早的中国,也是最本色的中国、最渊深的中国。

自董卓乱朝挟天子逃亡长安前,就命军士火烧洛阳城,自后整个汉朝皇宫付之一炬,甚是可惜。但在曹丕称帝后,又迁都洛阳重建皇城。司马家夺取帝位统一天下后依旧定都洛阳。

洛阳也是王成最终要到的地方,因为他的亡国仇人当朝丞相司马英就住在城内。在洛阳以东龙门山界,王成正带着妻儿还有王平正在赶路。

王成边走边想:“现在算算已经离开卫国都城‘卫城’已经快一年了吧,路上过一城我们便住宿两三天以便我去城内酒楼卖茶叶。这一路上辛苦夫人和小皇子王落了。”王成看看马车内夫人正在抱着王落在逗笑,王平坐在马车侧面嘴里叼着狗尾巴草在发呆。

“夫人,我们过了龙门山就到洛阳城了,到时你先到客栈休息,我和王平出去看看。”

“好啊,这都快奔波一年了,终于到洛阳了。这一路可把王落给累坏了。”王夫人边说边捏捏王落的小脸蛋。

王落虽然才一岁但非常精灵,看“母亲”在捏自己的脸蛋明显有些不高兴了,把手一背扭过头赌气。王成夫妇两人看到这一幕逗得哈哈大笑。

看着幸福成长的王落和贤惠的夫人,王成心想如果我们真是一家子就这样快快乐乐过日子该多好啊。这王夫人虽然和王成仓促成亲,但他们俩却十分亲密,一路上都是王夫人细心照顾年幼的王落可王成,一家子走在路上并不寂寞,想着想着王成笑着起来。

突然,马停住了,只见有几个人拿着长刀站在路中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为首一个站出来拿刀指着王成说。

王成很淡定的拍拍夫人的肩膀,叫她不要担心。于是下马走向前一拱手说:“各位英雄好汉,小弟拖家带口路过此地不知好汉在此稍有冒犯得罪了。小弟是从从南方赶往洛阳办事,请给位行个方便。”

“少废话,看你们四个人,就四百两吧。”

“各位大哥,规矩我懂,可小弟身上没那么多钱啊。”说着王成从兜里拿出来一个布袋递给为首山贼。

山贼打开布袋看了看说:“你这一百两都不到,这让我们兄弟们白忙活啊。这样,你把马车和行李留下,带着老婆孩子赶紧滚吧。”

“各位大哥,小弟一路过来盘缠都用的差不多了,确实就剩这一百两了,请各位大哥行个方便。”王成笑着说。

经过一年的长途跋涉,王CD经历过各种险境,面对这几个毛贼王成自然不放在心上,本来想破财消灾用这一百两银子打发一下就过去了,没想到这山贼变本加厉还想扣下他们的马车和行李。王夫人坐在车内抱着孩子倒也不害怕,像看戏一样。王平有点害怕的躲在马车后面,他不知道王成原来是禁卫军大将军。

“快点儿啊,站在那里干什么?赶紧带着家眷滚蛋!”

王成向那个头目招招手让他过来说:“好汉,其实我还有一个祖传玉佩,要么你过来看看值不值四百两?”

只见那个头目慢慢走向王成,王成一边把右手插到胸口衣服内,一边有左手招他过来。“来来,请看。”那头目很好奇,于是凑到李王成不到半步远,王成突然用左手搂住山贼的脖子,右手拿出匕首顺势插到山贼的嘴里,整个过程不到一秒钟。

其它山贼惊呆了都吓得不敢动,其中两个胆大的咆哮着拿着刀向王成冲过来,王成一低腰躲过一刀然后绕道一个山贼后面直接把匕首从他的后勃颈插进去,然后捡起死掉山贼的长刀跳起来对着另一个山贼劈头就砍,只见那山贼脑瓜裂开血涌如柱。

剩下三个人也都疯了一样的冲向王成誓为死去的兄弟报仇,王成右手拿长刀,左手把匕首甩了出去直接刺到一个人的胸口上。然后面对山贼突然身子下沉横扫一刀直接把两个山贼的四条腿砍了了大口子,然后站起身就刺向已经倒地的两个山贼。这时,他没注意到还有一个山贼已经在他背后偷偷拿起刀对着他的肩膀往下砍了,王夫人看着大声惊叫一下。

这时嗖的一下,从马车后面飞出一支箭之中那个山贼的眉心,王成往后一看,那个山贼已经中箭而亡。

马车后出现一对人马,为首一个二十多岁小伙身穿盔甲但没带头盔,手里还拿着弓。后面有十几名骑马的随从,其中有个人扛着一面黑底红边的旗子上写“司马”两字。

“这不是司马英家的军旗吗?”王成呆住了,他的眼前浮现出一年前皇宫内惨烈的场面,在无头的皇帝旁边躺着的就是这面旗子。

“壮士好身手,一个人连续拿下六个山贼,在下司马帅甚是佩服。”那位将军边说边下马。

王成晃过神,站起来拱手说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哪里哪里,我也就是路过见此景帮忙而已。来人,把这些死去的山贼吊起来挂在路边树上,我看以后谁还敢在都城周围打劫。”

“将军,真的谢谢你的就命之恩。只是怕夫人受惊所以我们得赶紧赶到洛阳城内找家客栈落脚休息。”王成把头压得很低不敢把头抬起来。

“那是那是,那就请壮士赶紧带夫人进城吧。”

王成赶紧上马车驾车离去,而司马帅则留在原地处理山贼尸体。

2、

没走几里地,洛阳城的轮廓就出现在王成眼前。城墙高达五丈,城内甚为喧嚣,城门外两排商贩排列,城门口有十几个兵丁站岗。王成他们从东门进,只见街上车水马龙,南来北往的客商都有,甚至还有西域人牵着骆驼在街上行走。

王成在一家客栈门口停下,进去安顿好后,就把店家招来问:“店家,我请问这洛阳城内最大的酒楼是哪家啊?”

“客官,你是第一次来洛阳吧,这洛阳城最大的酒楼当属豫龙楼了。”

照例,王成提着一个木箱前往“豫龙楼”。从卫城到洛阳,一路上王成每到一座城都只找当地最大的酒楼卖茶,而套路就是荆州圣仙楼的套路一样,这一招屡试不爽。

“这真是好茶好茶啊!即便是皇家贡茶也逊色三分啊!”豫龙楼掌柜刘瑞夸赞道“不是我刘瑞吹牛,我什么茶都品过,甚至连当朝丞相司马英的茶都是我豫龙楼提供的,可这种味道的茶叶我可是生平第一次尝到啊!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刘掌柜见笑了,小弟初来乍到,虽说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此茶确实可以称得上是茶中极品啊。既然刘兄喜欢,那这些都送与刘兄好了,就当交个朋友。”

“哪里哪里,我刘瑞虽然好爽仗义但这茶我不能白要,请王兄出个价吧,以后这迎春尖在洛阳我豫龙楼可是独家定了。”

王成笑了笑说:“看来刘兄的好爽名不虚传,这样以后我这迎春尖只在豫龙楼出售,但价格我便宜一半,就当是我这朋友的一份诚意。”

刘瑞甚是满意,非得请王成留下一起用餐,王成推脱说客栈还有夫人等着他呢,没想到刘瑞直接去客栈把他的家眷行李直接请过来在豫龙楼住下了。

刘瑞见过王夫人后,便说:“王兄,不知这次来洛阳是路过还是定居啊?”

“当然是定居了,小弟家乡卫国前些年兵荒马乱所以带着夫人和仆人逃出来奔波到此甚是辛苦啊。小弟可不能再受奔波之苦了!”

“也是,听说司马丞相直接下令屠城了,可见战事惨烈啊。”

“是啊,国破家亡奔波命啊。小弟现在但求有一屋在洛阳安心定居啊”

“对了,我在城中有一处宅子,虽然不大但足够你们住,如果王兄不嫌弃大可在那边住下。”

“那怎么成?刘兄出个价我买下了不就行了。”

“不碍事不碍事,反正现在那处宅子没人住。”

“不行不行,刘兄一定要收下,我不能一直麻烦刘兄,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的话就出个价吧。”

“当初我买的时候是八百两银子...”

“那就一千六百两吧。”还没等刘瑞说完王成就说。

“一千六百两就一千六百两,今晚王兄现在酒楼住下,明早我带你去看房。”

刘瑞告辞后,王成关上门对夫人说:“咱们总算安定下来了。”

“你怎么给刘瑞的茶叶价格这么低?是荆州城的一半?”

“夫人有所不知,这豫龙楼可是京城第一大酒楼,刘瑞身为大掌柜肯定认识很多达官贵人,我还听他说司马英家的茶就是他们供应的,我也是想给他个便宜交他这个朋友,以后可能方便进入司马家送茶,这样我不就方便...”

“夫君高明。”

“我先出去去钱庄换点白银明天好交付买房,就不打扰夫人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刘瑞带着王成到那个宅子。宅子不大,共有东西厢房大堂书房杂役房间等共十间房,有前院后院,前院西南角有马棚驴棚,后院内有一个小鱼塘可以观赏。

刘瑞推开后院的后门指了指外面说:“从后门的巷子出去,再走个一百步就到东大街了,大街边就是当朝丞相司马英的府上了。这宅子可是个好地位啊。”

王成和夫人来回看了看很满意,于是就把一千六百两白银交付给刘瑞,签完地契后刘瑞说:“王兄啊,明日正好十五,是我到司马府送茶的日子,就请王兄到时候随我而去,我介绍司马丞相给你认识,司马丞相也是爱茶之人啊。”

“能见到司马丞相是我的福气啊,到时候我一定前往。”

“那好,明早我就在豫龙楼等你啊,到时你我骑马过去,告辞。”

刘瑞走后,王成就带着王平去城内集市上买来两个丫鬟三个仆人和两匹骏马,回来的时候王成对王平说:“你先带着十两黄金赶回卫国把那个茶园买回来,然后再雇个商队把出产的茶叶分别沿路出售给我们走过各个城的酒楼,这是每个城的酒楼名册我已经谈妥了,到时候你报我名字就行了。”

“老爷,我这一去再沿路卖茶回来可又是一年啊。我舍不得老爷夫人。”

“你小子,说的什么话啊。只有你带着这十两金子我才放心,以后这生意就由你来做吧,等明年你回来我给你找个媳妇儿。”

王平这下开心了。

3、

早上,王成把王平送出城就赶往豫龙楼,刘瑞正好在那边等他,他们两个人骑马带上茶叶便往司马府赶。到了司马府,只见正门外有二十个兵丁把守,各个都是精炼的小伙子身经百战的军士。进门后,有两个军士拦住他们搜身,一个兵丁从王成身上搜出一把匕首警惕问道:“你来司马府带刀干吗?”

王成不慌不忙说:“小人年幼时险遭歹人谋害差点丢了性命,自那以后边随身携带刀刃以便防身。”

刘瑞在旁边笑嘻嘻的说道:“军爷不认识我了,我是豫龙楼的,今日给丞相送茶来了。”

“进去吧。”

仆人把刘瑞王成请到书房说:“两位请稍等,老爷正在与大臣议事一会儿便来。”

“劳烦请带一壶开水和一套茶具过来吧。”

“好的,请稍等”

片刻仆人便把茶具送上了,王成把茶泡上等司马英过来。

过了一刻钟,只见一名中年男子身穿红色长袍,头戴黑色官帽走了进来。

刘瑞赶紧拉王成站起来,拱手便拜:“丞相近来可好?小弟照例今日送茶来了。”

“什么茶有此等香味?来让老夫尝尝。”司马英老远就闻到茶香了惊奇不已。

“这茶小人前几日也刚尝到,是这位王成兄台从卫国带来的。”

“哦?你说说看,这茶是从何而来啊?”

王成此时心里复杂万分,想起一年前的屠城只恨亡国只恨,再想了想被司马英“劫持”的小公主还有前几日在洛阳城被司马帅所救,王成一直在发呆。

刘瑞见他不出声就拉了拉他的衣角:“可能是第一次见丞相吧,所以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此茶产自卫国一深山中,名叫迎春尖。”王成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这就怪了,我之前在伐卫的时候没喝过这种茶啊。此等好茶在书房喝太可惜,请随我去后花园饮茶亭吧。”司马英是个爱茶之人,在后院荷花池中央建了一个饮茶亭平时用于和朋友亲人饮茶赏花用。

刚进后花园边撞见了司马帅。

“帅儿,过来陪我品茶。”司马英招司马帅过来。

“咦,这不是那位壮士吗?”司马帅看着王成惊奇说道。

“原来你们两个人认识啊。”刘瑞不敢相信。

“是的,前几****领人出城打猎,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位壮士一人刺死六名山贼,后来我看到后面有个山贼准备偷袭他于是我就搭弓射箭帮了他一下,没想到今日在我府上遇见。”

“可有此事,真是巧了。”司马英大笑“看来王先生身手了得啊,一个人刺死六名山贼身上竟没有一处伤痕。”

“丞相见笑了,小人自幼习武所以才有幸抵挡山贼。这不,刚才进门的时候还被兵士搜出匕首,差点发生误会”

“哈哈,不说那些了,品茶要紧品茶要紧。”司马英带着他们到亭子里坐下开始品茶“真是好茶啊,老夫戎马半生从没有喝到过此等好茶。”

此时,只见花园内出现一名贵妇人和一名老妈妈怀里抱着一个女童走进来。

“老爷,我从老远处就闻到香味了,正好寻着走了进来才发现原来出自饮茶亭啊,这是什么茶竟有如此香味?”

“夫人,此茶名为迎春尖产自卫国,是刘瑞送来的。”

“迎春尖?”那老妈妈不小心叫了出来,虽然声音很小但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

这时王成站起来面对司马夫人拱拱手说:“正是在下从卫国带来的,让夫人见笑了。”

那老妈妈看到王成的脸后不由得吃了一惊,差点没松手把女童摔摔到地上,心想:这不是王兴大将军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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