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夏军已经攻进蓉城一个月的时间了,这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说长是因为,自夏军进驻蓉城之日起,蓉城的百姓就每日都生存在水生火热之中,每一时每一刻都是莫大的煎熬,只觉得日子好长,好似永远都过不到头,整日都暗无天日的。
说短是因为,夏国的军队来到蓉城之后,整日鱼肉百姓,歌舞升平,这样的日子虽是过了一个月,却像是只有一日,欢愉的时刻总是显得特别短暂,他们怎么都过不够。
自从夏国军队驻扎进蓉城的那一刻起,朱永梵就在军中大呼道:“众将士辛苦了,为了犒赏三军,让大家尽兴,大家可在蓉城任意潇洒。”
他这一句话,像是打开了所有人罪恶欲望的闸口,将士们纷纷走上蓉城街头,看中什么吃的、玩的,全都前去体验。店主或摊主稍稍令他们不甚满意,便跳脚大怒,掀翻摊子,打砸店铺,更甚者,见男人就打,见女人就调戏。闹得蓉城内人心惶惶,皆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叫苦喊冤。
这日,四个领头的将士酒足饭饱之后,走进蓉城的歌舞街,在最繁华的歌舞坊门前停住,一边大喊大叫着,嚷嚷着要把最好看的姑娘都叫出来,一边大步流行地,如入无人之境般气势汹汹地迈了进去。
“老板,老板,快出来。”一个将军粗鲁地大吼道,仿佛下一刻就不耐烦了,随时准备掀桌子打人。
“众位将军们好,不知将军们想要点什么。”一个中年女人踩着碎步从屋子里连忙走了出来,只见她身上穿着大红色的凤穿牡丹绸裙,耳朵上戴着大颗粉红珍珠耳坠,头上横七竖八地插满了各式各样的金钗玉簪,看起来让人眼花缭乱。
她看到站在面前的几位穿着铠甲军服的男人,高大威猛如城墙一般,站成一排,一个个身高八尺,头大耳肥,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儿,那比大腿还粗上几分的胳膊,恐怕一个掌劈下,命就瞬间没了。
“把你们这里最好的美酒、最漂亮的姑娘全都叫出来,叫大爷们都开开眼,啊,快!”那位领头的将军指着中年女人的鼻子,大喊道,一边喊还一边看着身边的几个男人,起哄地大笑起来,那声音的确是如同洪钟敲响,整个歌舞坊似乎都震了一震。
“对啊,快把美女们叫出来,让兄弟们解解渴。”最边上的一个满脸胡须的将军,一脸猥琐地附和道,一边说还一边伸出手,用力的捏着过往姑娘的身体,好色之心全都写在脸上,看起来格外下流。
“是是是,几位将军先到楼上天字号包厢等着,小的这就去安排。”女人唯唯诺诺地笑着应承着,然后转身对着一群正在忙碌的姑娘们叫道:“快伺候几位将军上座。”
只听人群中一声声柔柔的应答声:“是。”那声音如同春风撩动,听了止不住让人春心荡漾,四位将军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几位姑娘莲步轻移,走在前面,带着他们四个上楼。那几位将军却好似已经奈不住饥渴,一边走,一边一脸淫笑地随表摸着路过的姑娘,一个个丑态毕露,看起来格外令人作呕。
伺候几位将军坐下后,她们正要转身离开,那个满脸大胡子的就忍不住抓住一个姑娘的手臂,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刚揽进怀里就把他那张肥硕的嘴唇凑了上去。
“春草、夏荷、秋月、冬梅,快过来,把这几位将军伺候好了。”那女人不一会儿就带着四位姑娘走上楼,来到了几位将军席前,看着她们冷冷地说。
之后耳边就回荡起她们轻柔婉丽的声音:“是。”那声音好似能将冰雪融化,温柔地让人心神荡漾。
只见这四位姑娘,腰若杨柳,轻柔灵便,肤若凝脂,白皙嫩滑,指若葱根,修长细白,面若桃花,令人心醉,嘴角轻轻一笑,仿佛能摄人魂魄,挠的人心痒痒的。
春草身着淡绿色的纱裙,纱裙单薄而又轻透,仿佛能看见纱裙下若隐若现的诱人肌肤,让人无限遐想,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把她吃掉。
夏荷则一身粉红色的绸群,看起来安静而又娇羞,乖巧而又灵动,竟真真似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隐隐约约的好似还有一阵阵清香从她身上传过来。
秋月却是一身嫩黄色,脸上一片冰冷,看不出是什么表情,给人一种冰山美人的感觉,隐隐的仿佛有一阵阵的寒气沁人心脾。
再就是冬梅,她身上是一套大红色的红梅迎春裙,还未接近,就感到了一阵阵如火的热情,让人忍不住想去靠近,让她燃烧自己。
四个姑娘站在四个将军面前,还不待行礼,三位将军就连忙站了起来,过来抢人,只有刚才拉了一位姑娘正在亲热的那位,依然低着头,丝毫不管面前的几位将军是怎样的反应。
一进来就大呼大叫的那位将军,径直走到冬梅的面前,伸出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一把将她揽了过来,嘴里大声宣告着:“这个是我的,我就喜欢这种热情似火的,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让她烧死我了。”说罢猥琐地笑了起来。
其他两位也不甘示弱,纷纷走到秋月面前,一人拉起秋月的一根胳膊,想要争抢,挣得面红耳赤,眼看就要打了起来。
“我说你们为了个女人,这么争来争去的,值得吗?我看着夏荷和春草也不错嘛,为何非得争一个秋月啊。”刚才那个领头的将军拦着冬梅坐在榻上,一脸嘲笑地看着他们两个,忍不住地说。
于是两个人一个走向了春草,一个走向了夏荷,独独就留下秋月还站在那里。
两人带着各自的姑娘做好后,刚才那个已经拉了一位姑娘的大胡子,突然抬起头,站了起来,走到秋月身边,拉着她的手就走了过去,重新坐好,嘴里还直说:“看到没有,你们争了半天的美人儿,结果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哈哈哈……”
说着那个大胡子就更加用力地把秋月往怀里抱了抱,一脸的骄傲,仿佛刚才已经征服了全国一样。更让人不齿的是,他左右揽着秋月,右手也没闲着,刚才的那个姑娘还在呢。
春草、夏荷、秋月和冬梅先是伺候着他们几个喝酒,喝的差不多醉的时候,又带他们一起玩捉迷藏,这样不觉已经过了半日。
临走时,四位将军正要和她们四个告别,突然那个大胡子趴在领头那个将军耳边,轻轻地说:“大哥,我看不如把她们几个带回军营,让兄弟们好好耍耍,还可以让她们去给我们跳舞,让大伙儿乐呵乐呵。”
没承想,那个带头的将军竟然乐呵呵地直说:“好主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于是把那位歌舞坊的老板,那个中年妇女叫了过来,跟她说了一声,就要带春草、夏荷、秋月、冬梅回军营。
中年妇女眉头紧紧皱着,却也不敢说什么,别说要银子了,就连一句挽留四位姑娘的话都不敢说。
夏军的参保在蓉城是出了名的,尤其是这四位瘟神,走到哪里哪里倒霉,只能认栽,还能怎么办呢?你若说一个不字,他一掌就能让你一命呜呼,谁还敢说什么啊?
除此之外,伺候的不好了也不行,他们一个心情不好,立马把你的店都砸个稀巴烂。但是伺候的太好了,就像刚才的歌舞坊,他们又会把姑娘们带走。
蓉城的百姓只能指望着老天来解救他们了。眼看着这夏军一日比一日猖獗,一日比一日丧心病狂,谁也不敢站出来说什么。
春草、夏荷、秋月、冬梅几个人,还有几个和她们一起被抓去个姑娘,被他们抓紧军营之后,日夜跳舞,几乎都不能休息,整日都哭个不停,但是还不能让他们看到,看到的话估计命就没了。
夏军几乎整日没事就上大街转悠,走到哪家歌舞坊,看上哪个姑娘,就立马被拉进军营,惨无人道,没几天,军营已有十来个女子了。
那日歌舞坊的老板失去了春草、夏荷、秋月、冬梅这几个红牌之后,只恨得牙痒痒,但是也只能在心里骂骂他们,再无他法。
她正担心着怎么可以让他们几个以后都不要再来时,突然听到外面响起一阵阵大吵大闹的声音,当下她心里就大叫“不好”,结果走出来一看,果然又是上次那四位瘟神。
她赶紧收拾好心情,不能让他们几个看出自己不欢迎他们来,省的自己多吃苦头。她迈着细小的步子,缓缓地走了过来,站在那四位将军面前。
“几位将军,春草、夏荷、秋月和冬梅怎么样,可令几位将军满意?”她满脸堆笑,用极其谄媚的语调问他们。
“嗯……还不错。”上次一直在身边不怎么说话的一位将军这次率先开了口,一听就知道没少折腾姑娘们。
“姑娘们真是遭罪了,阿弥陀佛。”老板在心里默默地念道,感觉很对不住几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