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一辆马车驶在了孙府门口,透过车帘,他看到了孙府两个字,那里曾经书写着“骠骑将军府”五个大字,那时侯从清晨到日暮,这里的大门都是打开着的,门口有府兵把手,可现在,明明天光正好,可这里却是大门紧闭,连门口的石狮子也象是睡着了一样。
仆人阿海去敲门,一名老人打开门来问:“何事?”
阿海忙行个礼道:“劳烦老丈,请通报一声,温伯侯府陆子玉求见。”
老丈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陆子玉对阿海说:“恕我不能通报,我家小姐与子玉公子己和离十年,况你家公子也早己把妾扶为妻,并育有嫡子嫡女,我家小姐现在独身,并不好见你家公子。见谅!”说罢转身把门关上。
阿海从末想到会遇到闭门羹,一时竞然有些茫然无措的看向不远处的陆子玉,不知如何是好?陆子玉也没想到今天会遇到这种莫名其妙被拒之门外的事,可他真的有听见那个看门人的话,他和阿慈真的己经和离十年了吗?真的这么多年了吗?陆子玉这才有种物事人非的感觉。
阿海将他扶上马车,陆子玉的心灵受到了重重的撞击,他在想事情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她给他写信说很想念他的,明明她写信说会等他回来的,明明她写信让他在外安心任职的,怎么现在他回来了,却连她的门也进不去了。
他知道他现在是不能回家的,这个时侯,他必须冷静,他必须找一个人了解一下,问题到底出在了哪儿!可是,他不知道要去找谁,茫茫人海里,他竞然不知去向谁打听,向谁倾诉。离京前明明打箅好的,好好任职,生下嫡子,回来后再以平妻之礼娶她,这样阿尘和她都能有个归宿,她还是他的妻,陆尘依然是他的儿,虽然这样可能并不是最好的结果,可是阿尘的病治不好,只有回到陆家,才能保他一世平安不是吗?
马车在漫无目的的行驶着,阿海的声音在车帘外响起:“少爷,我看见少夫人进了糕点铺,是前少夫人……”声音越来越低,不知怎么说了。
陆子玉掀开车帘,搜寻着他熟悉的身影,可惜他什么也没看到,他以为他们的遇见,他会是她唯一的依靠,可现在,他突然很怕见到她和阿尘。
不一会儿,苏慈和一个缩小版的陆子玉走了出来,俩人边走边说,男孩手里还提着包装好的点心。尘儿脸上黑紫色的印记不见了,这个认知让陆子玉狂喜,他的嫡长子啊,什么时侯治好的,为什么没人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他错过了什么?错过了什么?
阿海很奇怪少爷为什么不叫住前少奶奶和小少爷,小少爷的病好了,他长的可真象少爷,比思运小少爷更象少爷。阿海就是在这种认知中看着她们母子坐车离开。
“回府吧!”过了很久车蓬內才响起有气无力的声音,似乎累极。脑袋不能思考,有一种窒息的感觉紧紧抓住了陆子玉。他到底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