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游荡的日子,生如浮萍,居无定所,惟酒相伴,终日浑浑噩噩,时光流逝而不自知,转眼间夏花谢了,空气中渐渐飘起了丹桂的清香,淡淡的,沁人心脾的,可却只让我想起一首旧时的老歌……
今日的街上,人们面带喜气,争相购买圆饼,互道恭贺,中秋佳节来临了。
一早,红叶堡堡主叶南携同夫人仍按旧日习惯,每逢初一、十五去红叶寺为家人祈福,来到了寺外,下了轿,远远便听见寺旁的竹林中断断续续地传来凄凄的歌声:“尘缘如梦……到如今都成烟云,情也成空,宛如挥手袖底风,幽幽一缕香,飘在深深旧梦中。繁华落尽,一身憔悴在风中……明月小楼,孤独无人诉情衷,人间有我残梦未醒……热情热心换冷淡冷漠,任多少深情独享寂寞。人随风过,自在花开花又落,不管世间沧桑如何,一城风絮,满腹相思都沉默,只有桂花香暗飘过。”
歌声飘渺,柔婉动听,词意悲切,惹人情伤。
叶南叹口气,将夫人从轿中扶出,再抬头却见竹林中走出一醉意朦胧的灰衣人,其衫普通,其人却优,叶南不免多看了两眼,这一疏忽,不防其夫人一下冲上前去抱住了那已走近的灰衣人。
灰衣人明显一愕,却并未粗鲁的推开这位妇人,叶夫人却顿时泪如雨下:“痕儿,你终于回来了,娘想死你了,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不管你想怎样娘都答应你,就算你要娶那个女人也行……”
叶夫人絮絮的说着,叶南走上前想拉开她,却不成想她将那灰衣人抱得死死的,竟拉不动,叶南冲那灰衣人尴尬的笑了笑,正要道歉,忽察觉到周围气氛的异样,转回头就见一锦服男人带着许多黑衣人站在那。
叶南眉一皱,喝道:“叶厢,你想干什么?”
那锦服男人阴阴的笑道:“大哥,你可不要怪我,谁叫你不把堡主之位传给我,定要等你那没出息的儿子。”
“你,”叶南气得直吹胡子:“就你那德性还想管理红叶堡,恐怕不出一年红叶堡就得败在你的手上。”
被称为叶厢的锦服男人不耐烦的甩甩手道:“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把不把堡主之位传给我?”
“休想。”叶南断喝道。
那叶厢脸一翻:“那就别怪我无情了。”说完挥挥手,黑衣人立即悄无声息的围了上来,战况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叶南突然有些忧伤的说道:“叶厢,你以为你的计划当真天衣无缝吗。一直以来我都对你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但不表示我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你的计划早已有人透露给我,我到如今还是无法不相信你要灭我一门,毕竟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呀,难道堡主之位真的这么重要吗?今**如果没有出现在这,我还是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难道非逼得我们手足相残才罢休吗?”顿了顿,叶南平稳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后又道:“罢了,现在只要你带他们离开还来得及,我会一如既往的待你。”
一番话语重心长,字字真切,句句情深,却打动不了那为名利疯狂的人,叶厢奸奸的笑了:“你想蒙我,我早就查过了,你那贴身侍卫十二骑早已护送你的寿礼南下为慕容老爷子贺寿去了,此时恐怕他们快到慕容世家了,而红叶堡其他的人则被我谴到北山去了,就算他们得知你遭到伏击也赶不及来救你了,哈哈……”
嗨,叶南一叹,拍拍手,十二名铁骑出现在四周,十二人均披银红色铠甲,手持长枪,跨下座骑也都是健美的雪驹,煞是好看夺目。
看到这十二铁骑,叶厢的脸色终于变了,“上”,他咬牙命令道,决定孤注一掷。
双方顿时混战在一起。叶夫人忽的大叫道:“不要打,不要打……”就欲冲入战圈,叶南心下一慌,被对手趁机在右肩砍了一刀,动作略微迟滞起来。
黑衣人人数众多,其中还包含四五个高手,红叶堡这边想一时取胜恐还不能,而且见叶南受伤,更多的人向他涌去,圈外的十二铁骑急了,长枪翻飞挥舞更快,但黑衣人中的高手全逼向了叶南,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只要解决叶南即可,一时间叶南险象环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