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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再见二女

占卜老头望了许久,回过头来对摩耶说:“十天之后的正午在家等我,或许我可以解开你的身世之谜。切记!你戴的那个吊坠不要拿给别人看。”说完,扛起他的“卜”字布帆向奥克小镇走去。

摩耶摸出胸前的吊坠,激动万分,跟占卜老头的这次偶遇竟可能了解到自己的身世,还可能找到自己的父母。父母一词现在在他心里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要说渴望有父母,还是在他小的时候,时常被人谩骂驱赶,天天食不果腹,饥肠辘辘,混迹街头。看到镇上人家的小孩偎依在父母身边欢笑着撒娇要这要那,即便是犯了错误被父母训斥,在他看来那也是幸福的。他也曾抱怨过,恨过,无数次的躲在冰冷的墙根下偷偷流泪。随着一天天长大,他能帮别人干一些琐碎的杂活换来少量食物果腹,渐渐的他能承担一些繁重的体力活赚取微薄的报酬买到御寒的衣服,搬进属于自己的小屋,不再遭受别人的冷眼,告别了日晒雨淋的凄苦日子……坚强的活到现在,渴望父母的感觉也被慢慢磨没了。占卜老头的出现给了他一丝憧憬,自己的父母会长什么样子呢?

到了晌午已是日上中天,摩耶还坐在小屋前发呆,全然没发现背后有人靠近。

“喂!”一个清脆的女孩声。

摩耶以为是跟别人说话,继续发呆,直到有人用手指戳他后背他才回头。原来是镇上见过得那位女魔法师,再往后看,冰冷的女弓箭手果然也在。

摩耶慌忙转头把胸前的吊坠收进衣服里,从地上一咕噜爬起来。

“刚才叫你怎么不答应?”说话的还是那位女魔法师,身穿窄身白袍,胸前绣一六芒星,红褐色的头发挽成发簪盘于脑后,纤眉杏目,顾盼神飞,贝齿轻启,谈笑间如玉落珠盘。

“我,我……”摩耶站在俏丽的女魔法师面前,直感觉脸颊发烫,心跳如雷,低头呐呐的说不上话来。

女魔法师有些惊讶的看着摩耶,忽然指着他咯咯大笑。身后的女弓箭手冷艳的脸上挂着一丝笑意,真没想到一个精壮的大小伙子跟女孩说句话竟然会羞得满脸通红。这也怪不得摩耶,自小到大他都是跟着粗声粗气镇上商人闷头干活,少有跟女人打交道,两个美若天仙的女子乍一出现在跟前,还真让他神情慌乱,不知所措。

“呆子。”女魔法师看着摩耶的窘迫样,笑骂道。

“你是不是叫二壮?”女弓箭手走上前来问道。

“恩….以前是,现在叫摩耶。”

“摩耶?”二女对望一眼,好奇怪的名字。

“怎么突然改名了?”女魔法师问道。

“额,这是一个占卜的老头给我改的,他说我叫摩耶。”

“就是在镇上跟你说话的那个占卜师?”女弓箭手问。

摩耶点头。

“咦?这是什么?”女魔法师活泼爱动,眼睛不住的四处乱看,一眼便看到地上占卜老头画的图案,蹦蹦跳跳的前去查看,女弓箭手见状也跟了过去。

二女在图案边上,脸色凝重,女弓箭手弯腰用食指和大拇指捏起一把盐和白色粉末的混合物,在指间捻了捻,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对女魔法师说道:“不错,是人的骨粉,还有盐和锆石粉。”

“人的骨粉?!”摩耶首先听到这个词,满脸惊骇,眼睛不由看向他装盐的那个陶罐,占卜老头告诉过他得买罐新盐了,看来装盐的陶罐也得换新的了,还有地上这些……自己刚才还坐在里面,想想就冷汗直冒,脊背发凉。

“原来你是巫师!”二女神情严峻的看着摩耶,眼光中充满异样的神色,是惊讶,是狐疑,还有深深的厌恶。

“不不不,不是……我不是什么巫师,这不是我弄的,是那个占卜老头弄的,说要给我驱邪什么的。”摩耶慌忙摆手,踉跄后退,好离的地上那个图案远一些。

“又是他?”二女了然,她们来找摩耶之前,已经从镇上认识他的人口中了解到摩耶不过是个给商贩打杂的劳力,除了有把子力气外没其他什么本事。

“看来是这么回事了,从布阵所用的材料来看,这应该是一个驱魔阵法。”说话的是女魔法师,她解释说:“巫师本身并人并不会魔法,却可以一种变通的方式制造出魔法。其方法大概需求三个必要的条件,一是阵图,表达出魔法的用途;二是咒语,引导魔法元素招集到法阵当中;三是载体,用来承载召集的魔法元素。三者具备,便可以制造出强大的法术,其法术的威力视阵图的种类和载体的材质不同而各有强弱。魔法师们施放法术靠的是自身不算冥想修习获得的法力,越是强大的法术对身体造成的负担越大,而巫师则不用考虑这些,他们只需要得到相应的阵法和优质的载体材料就可以,也就是说巫师的法术打破了魔法师的身体对魔法威力的局限。这种投机取巧制造出法术的方式被魔法师们所不齿,其所用的载体材料中中有一种是必不可少的,那就是人身体的一部分,人的脏器皮肉骨头都可以,来代替魔法师的身体。其中骨头磨制的粉末不易腐败,易于携带,成为巫师们的首选。此行径有悖于人伦,遭世人唾弃,所以巫师都不敢公开自己的身份,只在人们不怎么留意偏僻角落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好在这个占卜的老头只给你布阵驱邪,没有动什么邪念,不然….”说道这女魔法师一顿,眼睛直直的看着一脸错愕的摩耶。

“不然怎么样?”摩耶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问道。

女魔法师一脸凝重,走到摩耶身边,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不然很可能把你剔肉销骨,磨成骨粉做成布阵材料。”

“啊?!”摩耶闻言想起占卜老头的十日之约,难道是回去拿把磨骨粉的家伙去了?!自己还傻傻等着他告诉自己的身世呢。狗屁身世啊,小命都要没了!摩耶转头就跑,却不知被地上什么东西绊了个狗啃屎,全身的骨头都差点摔散了,趴地上半天没缓过来。

这一幕可把女魔法师乐坏了,咯咯笑个不停,花枝乱颤,腰都直不起来了。女弓箭手一个箭步跑上前去,把摩耶扶起来,回头嗔道:“胡闹!把他折腾死,我们的那件事怎么办?”

原来刚才女魔法师见摩耶要跑路,偷偷放了个小法术才把他拌了个马趴。女魔法师自己自己玩的有点分了,听到女弓箭手的训斥,娇憨的凸凸舌头,快步来到摩耶身旁,口中嘟囔道:“我这不是担心他跑了么,谁知道他胆儿这么小不禁逗呢。死了没?”

女弓箭手叹了口气,想到这个女魔法师生性娇蛮顽皮,就爱恶搞,就连她也经常会不小心着她的道,随没好气道:“死了!”

“啊?”女魔法师看到摩耶双目空洞无神,眨也不眨,真以为把他折腾死了,急的团团转,两只玉手抓住摩耶的胳膊使劲摇晃,想叫醒他。

女弓箭手轻笑道:“吓唬你呢,还没死。你这么晃法没死也让你晃死了。”

女魔法师赶紧松手,伸出一根玉葱似的手指递到摩耶鼻子下试了试,嘿嘿一笑,甩手在摩耶额头弹了个响亮的脑瓜崩,气道:“让你装死吓唬姑奶奶。”

可怜摩耶方才一惊一摔,早已三魂渺渺七魄悠悠,女魔法师这一弹倒是帮他把魂给召回来了,捂着脑门嗷嗷大叫。

女弓箭手无奈的摇摇头,问摩耶:“我听说你前些日子跟随一队冒险家进入迷雾森林深处探险,可有这事?”

摩耶一手捂头一手揉胸口,疼的直吸凉气,听到女弓箭手的问话,先偷眼看了女魔法师一眼。女魔法师握起粉拳,在上面吹了口气,威胁到:“乖乖回答我姐姐问题,不然…..”说着,面带微笑对着摩耶眨眨眼。

在摩耶看来,女魔法师长得是天使般的脸庞却挂着魔鬼的笑容,担心再被她折磨,于是可怜巴巴的向女弓箭手求救。女弓箭手告诉他,女魔法师只是逗他玩,不会再折磨他了。她们二人前来找他是想询问他上次跟随探险队入迷雾森林一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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