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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失踪的幼娘

回程总是苦闷的,宋道士已经授首,在为宋万两求情之后,宋道士很干脆的献出了自己的头颅。于是宋万两带着媳妇走了,宋道士死了。

钟行直到最后都没有回来,听说有人看到他背着一副棺材,正朝着建州的方向走去。

苏凡靠坐在马车上,抿着酒,脸上笑容异常灿烂。

或许是找到了自己活下去的方向,或许是明白了心中失落的缘由。苏凡在来到这个世界近九个月之后,第一次真正开心的笑了。

无忧无虑,无声无息。

不过一想到回去之后,便有一场规模巨大的婚礼等待自己,苏凡又开始苦恼了起来。

李雄看着苏凡眼中淡去的笑意,不禁疑惑的问道:“先生可是想到了什么烦心之事?”

苏凡摇摇头,没有说话。心神却是飘回了那个小小的木屋里,不知道,这些天,幼娘那丫头又做了什么事呢?

……

刘语曦爱怜的抚摸着青女的长发,从这些天传来的简报来看,苏凡这次是捡了一个大便宜。但从另一个角度上来看,这何尝又不是老天在帮助自己呢?定州黑林这块老藓,便是自己去设计,只怕没有数月也拿不下来。苏凡捡了便宜,自然她们的婚事便能提前,好事天成,终归是让人欢喜的。

青女感受到刘语曦的心神不在自己身上,叹息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说道:“语曦,你不必如此迷茫,既然这是我们一起决定的事情,便一起面对就是了。”

“我心中所思,和你想的不一样,傻丫头。”刘语曦一把拉回青女,轻轻揉了揉青女的玉团,调笑道:“我们之事,早有了定数,再去焦虑也只不过是自添烦恼罢了。莫不是你这丫头是看上了苏先生,准备假戏真做?”

“先生虽好,但暂时还入不了我的心中。”青女娇吟了一声,急忙拉开刘语曦作怪的手,说道:“这几日,我总是感觉我们的事情还有变数,心神难安。”

“你想太多了,丫头。”刘语曦闻言,乐不可支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说道:“自从你与我在湖边嬉戏被苏先生撞见之后,你的心神总是会分出一些到先生身上,你以为我不清楚吗?先生不在,你自然就心神难安咯?见异思迁的笨丫头啊,你这辈子恐怕就栽在先生手上了。”

“才没有……”

“小姐,出事了!”就在两人打闹的时候,只见一个丫鬟从门外跑了进来,也不避讳眼前的画面,急忙的说道:“苏先生的义妹丢了!”

“什么?幼娘丢了?”床上两人闻言,愣了一下。刘语曦的脸色忽然就冷了下来:“怎么回事?”

“早些时候,探子见苏小姐和往常一样提着炭炉出门游玩,也没在意,便如往常一般远远的跟着……”丫鬟哭丧着脸,看到小姐越来越冷的神色,心中暗叹,今天恐怕一顿打是逃不过了。但嘴上却是没停:

“在过草亭之后,苏小姐自己走进了竹林,等探子跟过去的时候,发现苏小姐的炭炉被扔在一边,人却是消失了!探子急忙联系附近的人一起寻找,最后只在一条隐蔽的小道上发现了苏小姐的鞋,人却是没有找到。”

刘语曦听完,脸上的表情已经冷若冰霜,细细一想,刘语曦忽然笑了起来,看来这是有人要报复苏先生啊!能在王府和皇家的数十个探子眼前把人劫走,这些人的手段不低啊!

“命刘文刘武马上过来见我!”想清楚个中官窍之后,刘语曦反而不急了,慢悠悠的让青女给自己着衣之后,开口说道:“三鼓不到,自己找个地方埋了。”

丫鬟一愣,急忙转身跑了出去。她知道,小姐说的是家鼓,一鼓也就盏茶的时间,可不敢耽误了。

看着丫鬟消失的背影,刘语曦冷笑了起来,太久没发威,这扬州地界上莫非忘了自己这只母虎?敢在自己的地界觅食,活得不耐烦了!

一鼓刚过,只见两个彪形大汉急匆匆的闯了进来,看到刘语曦纳头便拜:“刘文(刘武),听小姐令!”

“刘文,限你一日之内,查明各府有何异动!”

“刘武,限你一日之内,查明二道头子是否有人私掠平民!”

“听小姐令!”

三息不到,两条命令便颁布完毕,两个大汉又是一拜,起身便走。

军旅世家便是这点好,令行禁止,办事的效率往往都是那些文人世家拍马都赶不上的。

青女站在一旁,双目迷离的看着刘语曦发号施令,便犹如数年之前自己初见她时一般,让人羡艳不已。若不是自己父兄全数阵亡,或许现时自己也能如她一般,英姿飒爽吧?

能吗?

青女的目光逐渐低落,刘语曦却是没有注意到,她现在更多的是考虑到,如果苏凡知道了这件事,会是什么下场?

……

“先生为何当时会想到用死囚代替狱卒呢?”李雄搓了搓手,让自己的手稍稍的感受到了一丝暖意。行车的路上,总是不时会有细微的冷风从车厢缝隙中流入,让人不适。

“若场景不逼真,那宋万两怎会相信确实有人劫狱,他只是顺便被劫而已呢?”苏凡呵呵一笑,这还是多亏了后世那些恐怖电影,如果不是没有技术制作精细的尸体道具,他也不至于会利用数十名死囚来布置场景了。

李雄一想,倒也是这样。虽然对残杀了数十名囚犯有些不适,但对比要杀死狱卒来说,这个结果明显是可以接受的。

“先生所思甚细,只是那个张三山的作用,我却是没有看出来。”与苏凡待的时间长了,李雄的顾忌也就没那么多了,现在的他对待苏凡更多是像朋友一般,完全没了刚出来时的卑谦。

“因为不信任所以失去了儿时好友,那么你觉得他在面对如果不信任会失去性命时,还会犹豫吗?”苏凡坐起身,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说道:“人啊,如果在一件事上吃了亏,那么就会本能的去回避这件事再一次发生。宋万两因为不信任吃亏,所以再一次面对这个选择的时候,他会本能的去相信对方。”

“真的吗?”李雄疑惑的摸了摸胡须,脑中却是在构思如果是自己面对这样的事情,会是什么选择。

“如果你不相信,那么你可以让人往金州方向搜寻,应该有很大机会找到宋万两夫妇。”苏凡得意的笑了起来:“如果钟行没有在之前就告诉他们任天齐是假扮的话,他们应该就是在去投奔任天齐的路上了。”

“还好任天齐已经死了,不然他们夫妇的下场……”李雄一想起宋万两凄惨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人若作死,不死只是侥幸。”苏凡叹了口气,一想到回去之后的婚礼,整个人都迷茫了:“便如我一般……”

……

扬州乱了,准确的说,是扬州上层乱了。

牧王府刘大小姐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日之间,连着请了十几位家族浪荡子去喝茶,最后却是扣下了萧家长子箫云不放。

萧家家长,扬州知府萧穆然闻讯昏厥了三次,现还在牧王府前叩拜,请求刘大小姐开恩。作为三榜进士,状元出身的萧穆然,深深知道这牧王府与皇室的关系。与平常王爷不同的是,据说只要牧王想做皇帝,秦皇便会主动让位于他。

由此可见,两家关系如何。

牧王府前站了很多人,都是扬州出名的二道头子,平时倒买几个奴仆的二道头子,今日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生生的被人从家中锁扣至此,一站便是一天。本还有些怨言,可等到现在一看知府的惨状,顿时成了乖娃娃,认了。

这时,一个褐衣小厮走出府门,看了伏倒在地的萧穆然一眼,叹息了一声,说道:“萧大人,请回吧,王爷说萧公子只是与小姐闹了点小矛盾,不碍事,过几日便回。”

萧穆然听到这话,顿时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把刘大小姐得罪死了就行,哪怕箫云回来的时候断手断脚,萧穆然都只会乐呵呵的给箫云几棍子,然后庆祝他没死。

“不知小儿何处得罪了公主?”虽然放心了,但萧穆然对事情还是有些好奇,毕竟自己儿子是认识刘大小姐的,恭敬都来不及,怎么会得罪上了呢?

“呵呵,萧大人,多的小人也不知道,但是能告诉您的是……”褐衣小厮左盼右顾看了一圈之后,神秘的朝上指了指:“这件事情如果三日内没解决,怒的可就不止是牧王一府了。”

牧王上边还有什么?

萧穆然脸色惨白的从兜里掏出一块银子递给小厮,一边告谢,一边回家去了。只是他回家之后是准备办理后事还是准备跑路,那就不得而知了。

小厮心满意足的掂了掂手中的银子,然后收入兜里。转过头对着犹如木桩一般的二道头子们说道:“小姐说了,你们如果不说出是谁在太湖边上掳了一位姑娘,你们便站死在这里吧。”

“小大人,我们是真不知道啊!”二道头子们一听这话,胆小的直接瘫倒在地,胆子稍微大一些的,急忙叫起了冤屈:“我们都是老实本份的二道头子,平时所贩之人也都是自愿卖身为奴的人啊,没有私掳过哪怕一位姑娘啊!”

更有甚者,直接从兜里掏出一把碎银递到小厮手中,求情道:“小大人,您给我们指条明路,小的日后必有厚报!”

小厮看着手里一大把银子,神秘的笑了起来:“你们都是野路子出身,各有各的路子。我且告诉你们,今日有位身份不一般的姑娘在太湖边上被人掳了去,你们若是能用自己的路子找出姑娘所在,进府听差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进府听差,这对于很多有家业的人来说,那就是一种侮辱。但若是换成了牧王府,那就不同了。且看看刚才那扬州知府对这小厮恭敬的样子便知,即便是当狗,那也得是看当谁家的狗不是?

闻言,一众二道头子眼睛亮了起来,待到小厮转身入府之后,都各自叫唤了家人过来吩咐了下去。

即便找不到,能在大小姐面前使使力,万一被看重了呢?

……

褐衣小厮进了府,走到了一间不大的房前,恭敬的掏出刚才所收的银子从窗户递了进去:“三爷,这是刚才萧大人和那些二道头子孝敬的银子。”

窗内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扔出一个小袋子,说道:“这是你的份,下去吧。”

小厮把袋子收入怀中,然后恭敬的行了一礼,走了。

至于他怀中的银两,那是不必担心的,这是王府确认过的收贿,属于亮银,可以放心的花销。

小厮走后没多久,只见一个穿着蓝色长袍的老头从小房里走了出来,笑眯眯的向后院走去。

不多时,老头便来到了后院。

怜悯的看了一眼被绑在院中木桩上的箫家大公子,老头摇摇头便走进了屋子。

“小姐,萧穆然已经退了,二道头子那边也传达了。”看着正坐在桌边擦拭手中长剑的刘语曦,老头叹了口气:“今日小姐有些胡闹了。”

“三叔,你也别劝我,你知道若是等苏先生回来知道这事,下场只会比这个更乱。”刘语曦没有在意老头的指责,反而笑眯眯的说道:“网已经撒了,就等着鱼儿上钩了,这事情不会乱到别的地步。”

“既然小姐已经定计,老奴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只是王爷那边,可能会有些麻烦。”老头呵呵一笑,指着院中的箫云道:“绑了人家知府的公子,还让冒充王爷传话,好久没见到小姐这么玩闹了。”

“父亲那边我自会去说清,只是事成之前,府中不准任何人给父亲松绑,明白吗?”刘语曦笑嘻嘻的放下长剑,说道:“这是家事,不准外传。”

“绑架自己父亲的女儿,王爷这次可算是遭了罪咯。”老头笑呵呵的摇着头走出了屋子,又看了一眼木桩上的箫云,喃喃道:“这绑成了习惯,倒时候苏先生有得受了,也是多亏了你,才让我们想起了小姐这刁蛮脾气,你不冤了,不冤了!”

“我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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