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欧洲已经热闹非凡了,躲藏在黑暗中的居民们已经活跃起来。
英吉利岛上的某处庄园内,一个石造的地下会议室里,一张圆形的石桌边围坐这十七名长相俊美的,年龄不一,披着黑色披风的吸血鬼。
鹰钩般的鼻子,三角形的耳朵,从嘴里露出的獠牙以及血红的眼睛,这些无不是和传说中所描写的吸血鬼一致。
英吉利,欧洲唯一一个没有被教廷渗透的国家,也是这些吸血鬼们自中世纪以来唯一一个和当地的政府达成协议的安身之地,他们为了保存种族的未来而协助英吉利皇室摆脱教廷的控制,英吉利也为了能够不再受到教廷中那些怪物的袭击而接纳这些吸血鬼,千百年来二者之间一直保持着互利互惠的原则。
“我想召集大家到来都已经知道什么原因了,血月的出现表示吾等王的诞生,不过奇怪的是这两次的血月并没有给予我等力量的增幅和血液的升华,我不知道这次新生的王是否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为此,我们必须排一个代表去寻找王,搞清楚这是为什么。”十七个吸血鬼中最为年长的那名老者神色激动的大喊道。
也不怪他如此的失态,对于整个吸血鬼们来说血月是具有特殊意义的存在,每名成为王者的吸血鬼都会影响到整个种族的变化,血月实际上是通过将王的力量放大来改变整个种族本身,如果一名王克服了吸血鬼本身的一个弱点,那么通过血月他可以让整个种族拥有这种缺点的吸血鬼们都克服,比如说王克服了圣水对吸血鬼的威胁,那么整个种族都会克服圣水。
而寒凌月搞出的血月并没有让这些古老的吸血鬼们感受到自己的变化,他们自然会怀疑起来,毕竟吸血鬼是一个阶级森严的种族,是通过上级血统来影响下级血统,血统纯正的影响血统稀疏杂薄的,而这种过程还是不可逆的,所以他们会担心是不是新的王放弃了他们。
老者的话让周围的吸血鬼们沉思,他的话也是大多吸血鬼们的担忧。
王不止可以决定吸血鬼本身的变化,同时也可以改变眷属的地位,王一旦喜欢上了吸血鬼之外的种族,将其变成吸血鬼,那么这个人的地位将只位于王只下。
这种情况对于高等吸血鬼们来说是不满的,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地位下降,下降表示他们多了一个可以命令他们的存在。
“大长老,如果王是我们的敌人怎么办。”一名看起来阴沉的吸血鬼转动着他的眼球,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阴谋。
“笑话,吸血鬼的王是吸血鬼的敌人?我看萨拉卿你是想要背叛我们吧。”
“费乐德卿,没有证据话可不要乱说,小心引火烧身。”面对对方的挑衅,这名叫做萨拉的吸血鬼并没有上套。
看到对方没有因为自己的挑衅而愤怒费乐德心里非常的不爽,费乐德是一名传统派,传统派忠于吸血鬼之王,他们并不在乎王是什么样的存在,只要是王的命令和做法都毫不犹豫的支持和执行。
传统派认为王的存在改变了吸血鬼本身,这种改变是一种不可磨灭的功绩,所以吸血鬼们必须遵从王的意志。
与传统派相对立的就是萨拉所在的改革派,他们认为王约束了种族的发展,才导致了吸血鬼的衰落,吸血鬼们依靠着王,而王一旦出现问题就会导致灾难,改革派们是在第四任吸血鬼之王消逝后的几百年里兴起的派别。
大长老默默的看了二者几眼后摇了摇头,太急躁了,还没有王的消息就开始斗起来了,不管是说的再好听,大长老心里明白这些家伙其实是害怕失去自身的地位,即便是他也担心地位的丧失,他们没有见过王,也不知道王在什么地方,会有这种想法也情有可原。
会场中,还有一名吸血鬼默不作声,只是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一个让他能够实现自己野心的可能性,眯着眼睛的他无疑是场中最激动的人,血月没有改变他们自身是因为王还没有完全觉醒,那么是不是可以夺取年幼王的血统呢,这种想法像是着魔了一般在他的心里疯狂的冲击着他的内心。
挂在半空中的下玄月微弱的亮光给一片古老的森林里披上了一层不显眼的纱布。
在森林深处,一处没有铭志的逆十字墓碑处,地面像是收到了什么冲击一般破裂,从地底钻出一个长形的六边棺材,上宽下窄,传统的欧式风格。
棺材的颜色漆黑无光,是某种特殊的金属锻造而成,棺材的盖子上镶嵌着一个金色的逆十字架,如果让教廷的人看到了绝对是二话不说,拿剑就砍。
对教廷的人来说逆十字是一种背叛和诅咒,这完全的亵渎了他们的信仰,可对墓碑的主人来说,只要能够让教廷不痛快的事情她就痛快,就会去做。
棺材钻出地面后一直在晃动,里面有什么东西像是受到了召唤一般闹腾个不停。
吱嘎一声,棺材的盖子打开了一道缝隙,一只白皙的手伸出来扶在了盖子上面。
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将盖子全部移开后走了出来,一名穿着漆黑哥特装的少女走了出来,金色的双马尾随风摆动,鲜红的瞳孔告诉周围这是一名吸血鬼。
她的手里拿着一个一米左右古朴的盒子,也正是这个盒子在闹腾个不停。
瞅了瞅周围的环境,少女迈开脚步朝着森林的跟深处走去,华丽的服装上面垂挂着很多的金属小饰品,只不过这些小饰品也和棺材上的逆十字一样都是诅咒教廷信仰的东西,她的胸前戴着一枚奇异的项链,一双厚底的公主鞋在林中踩着枯枝前进,双腿上丝质的袜子反射着微弱的光亮。
少女将盒子背在身后,来到了一个山洞的洞口后停下脚步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