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刺阉失败，命悬一线
道可道，非常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刀刃加身而志不改是杨涟的道，也是每一个有骨气的中国人的大道，无论古今，我华夏一族最不缺便是骨气。我们固执，但这份固执使我们度过八国联军侵华，度过八年抗战。我们开明，熔炼百族精髓为我所用，立于世界民族之巅。
史可法或许谋略稍显不足，也是一个犹豫不绝的人，但毋庸置疑他和他的老师以及东林党诸多君子皆是有骨气的人。20年后的扬州，城在人在，城破人亡，真实谱写了史可法的悲壮。
当然后来之事，杨卫明和史可法不清楚，也没有能力和精力考虑那么久远的事情。如今刚从招狱回来，三人心里皆是被蒙上一层阴影，杨卫明也更加急不可耐。
“燕兄！小弟适才鲁莽，差点害了两位性命，实在该死”杨卫明回忆起招狱中自己的行为，不仅暗怪自己思略不周。漆黑的小屋中，三人围坐在小屋正中间的八仙桌旁，彼此间的沉闷感觉得一清二楚。
“卫明不必介怀，招狱之事，实乃人之常情，我等又如何能怪罪”燕大侠也不可能真就怪罪杨卫明，毕竟杨卫明此时还不及15，燕大侠人品在怎么不好也不会和一个半大孩子计较。
“多谢燕兄！”
“燕兄今日多有叨扰，在下还有要事办，就先行告辞，来日必当重谢。”史可法还的将招狱之事报于左府，也便左府早作安排，便起身告辞。
“不必！此乃我辈之士理所应为，何必言谢。”虽说史可法绝不会无的放矢，但燕大侠又怎能理所当然的接受。
“那小弟这箱就告辞了”站起礼貌性的作了个揖，便转身离开。
“请~~~~~~~”燕大侠也起身相送。
“燕兄不必相送！告辞！”
...............................................................................................
“燕兄，叶首辅还好吗？”忽然一直沉默的杨卫明问道。而燕大侠听到叶首辅三个字浑身一僵，不可思议的转头盯着杨卫明，心中狂震，自己奉命潜入招狱周旋之事，这世上知道的人不超过三个，杨卫明小小年纪又如何得知。
“呵呵！燕兄不必这么看我，你能轻易进出招狱之事太不寻常了，容不得人不怀疑。您背后必然有一个大人物支持。燕兄我猜的对吗？”杨卫明嘴角勾了勾道。
燕大侠沉默了，算是默认，但依然疑惑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是叶首辅的人。”
“很简单！当今天下有这等本事之人不会超过五个。皇帝、魏忠贤绝对可以排除？”杨卫明摇了摇了头，继续道：“那就只能是辽东孙阁老以及叶首辅了，而孙阁老正忙着与努酋开仗，没精力注意京都。虽说叶首辅已经退位，但其影响不可小视，就算是如日中天的魏阉也要给三分薄面，故而燕兄身后站着的只能是他，孙阁老也应该知道此事吧？”
听完杨卫明的分析，燕大侠冷汗直冒，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掌握在杨卫明手中，瞬间觉得八仙桌上首的少年郎根本不是人，而是神。确如杨卫明所猜，孙承宗也知道此事，否则单凭叶向高根本没那么大能量压住此事。
“卫明高才，燕某自叹不如，诚然如卫明所说，叶首辅本义是令我潜入招狱，司机救出几位大人。只是燕某不才，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能保证几位大人周全。哎！可恨啊！”辜负叶向高的期望，燕大侠愧疚不已。
“燕兄何必愧疚，这事不是你我所能解决，只怪庸主当权，小人奸佞，这世道终有清明的一天..........”杨卫明淡淡的道，完全没注意此时燕大侠脸色大变，吓得腿肚子打颤。
“卫明且可胡说，君上乃当世明主，只是一时受小人蒙蔽................”燕大侠赶紧打断杨卫明怒斥道。不过说道最后连自己也不好意思说下去了，明君会整天缩在皇宫做木匠吗？不过此时燕大侠心中更疑惑了，杨卫明不可能无缘无故揭穿自己，难道.....................”燕大侠不敢在想下去。不过依然忍不住问道：“卫明意欲何为？”
见燕大侠发问，杨卫明不仅冷笑道：“擒贼先擒王，魏阉一死，阉党必散。当今圣上也不是不可救之主，倘若委任正直之臣加以辅佐，必然能扭转乾坤，还天下一个清明世道。”
“你.......你......你是想刺杀............”燕大侠这次真的被吓到了，说话也开始结巴了。
“不错！不知燕大侠可否助小弟一臂之力。”说完静静的盯着燕大侠，等待燕大侠的回应。其实杨卫明也是走投无路了，否则也不可能求一面之缘的燕大侠。
此刻燕大侠心中早已翻起滔天巨浪，刺杀魏阉能那么容易？下意识的觉得杨卫明想当然了。但燕大侠依然动心，世道黑暗，本来早已磨灭了燕大侠心中的雄心壮志。不过身体中流着的血并没有完全冷却。于是狠下心道：“不知燕某能做何事”
见燕大侠同意，杨卫明心中狂喜道：“若要刺杀魏阉，寻常手段根本办不到，最好的办法是用火炮轰击，可惜这东西不容易弄到.............”不待杨卫明说完，燕大侠心中至少千万头艹尼玛奔腾而过：“火炮你也敢想。”
杨卫明当然不知道燕大侠此刻的想法，依然继续道：“而普通刀剑，根本难以近魏阉的身。只能依靠强弓，所以还请燕兄为我准备数张强弓，我已经联络了一些忠义之士一起行动，不知燕兄能否成全。”
打定主意，燕大侠也打算和杨卫明疯一把，热血还未冷去的燕大侠也不想继续行尸走肉，于是坚定的道：“刺阉这等壮举自当有我，只是强弩乃军中利器，我一化外之人恐怕.....”
虽然燕大侠没说完，但杨卫明明白燕大侠的为难，解释道：“你我自然不可能弄到，但叶大人门生遍布，辽东那边应该也不少吧？”
“果然英雄出少年，不经意间便安排了一切，就连我这等老于世故之人，也没能躲过他的算计，关键自己还是心甘情愿，燕大侠不仅佩服不已。”
“我试试..............不过所需时间....................”
“没问题，短时间内也没机会，燕兄可从容安排。”此时魏阉如日中天，但也胆小如鼠，根本不敢出宫。所以杨卫明也只能等待时机。
“既然如此，我不日便前往辽东，到时定不会让卫明失望”心中做了决定，燕大侠也不在拖拖拉拉，此时浑身热血沸腾。
“燕兄乃‘忠义’之士，一身功夫想来早已出神入化，如此本事卫明怎能失望”杨卫明故意将忠义二字咬得极重，双眼如刀，死死的盯住燕大侠，似乎欲将燕大侠解剖。
燕大侠也感觉到杨卫明如刀般的眼神，瞬间觉得如堕冰窟，仿佛自己随时都有可能，遭受那少年郎雷霆一击，就算自己功夫盖世，也难以抵御。不过燕大侠不愧九经江湖，杨卫明这点小道道，又能影响燕大侠多久。于是眼神坚定的道：
“卫明不必试探，阉贼屠戮天下正直之士，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又怎会................”
杨卫明看出燕大侠也有些许不悦，连忙收住自己的小道道，谦道：“哪里！哪里！燕兄我自然信得过。此事即已定，我便坐等燕兄好消息？告辞！”
确定燕大侠不会告密之后，杨卫明打算离开，毕竟此地也不是久待之地。
“好！一有消息我便亲自通知你，还请卫明暂且等待。”燕大侠也没有留客之意，今晚实在是太过骇人，燕大侠也需消化消化。
“告辞！”“不送！”
其实杨卫明也没真直接离开，刺阉这等重要之事，且会这么儿戏，稍有不慎便会全家人头落地。故而出门之后，杨卫明依然潜伏在小屋周围，若有异动，杨卫明不介意除去燕大侠。尽管明知燕大侠武功出神入化，但杨卫明依然有把握一个照面将其放到。杨卫明紧张的摸了摸绣中管状物品，焦躁的心定了定。
不过杨卫明还是担忧过剩了，燕大侠整个晚上也没有异动，倒是苦了潜伏在小屋周围的杨卫明，冻了一夜。杨卫明全身都似乎僵硬了，于是也不在坚持，活动活动僵硬的身子，深深的朝小屋望了一眼，便转身离开。
而屋中燕大侠也似乎感应到了般，回望了一眼，便又闭上眼假眠。不过嘴里却嘟囔道：“大智、大勇、大疑，福还是祸”
两月后，燕大侠和杨卫明亲自前往辽东，从后金手中弄到所需强弓，同时杨卫明也为杨母筹备了上百两银子，并在京城郊外买下一草屋，暂且安家于此，也让杨卫明没了后患。
不过京城的冬天格外的冷，整个北京城都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杨卫明燕大侠也焦急的等待着机会。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天启六年五月初五夜杨卫明等人终于等到一个绝好机会。魏阉缩在皇宫大半年，今日终于舍得出宫，于是暗地里一股力量正在慢慢凝聚。
“各位，想必大家已知道，我等埋伏于此，所谓何事。我们谋划大半年，成与败就看今朝。若有不愿者可尽情离去。”杨卫明声色俱厉的盯着堂前几人悄声道。
“我等聚集于此，自当是为了心中那一腔热血。”沈炼，卢剑星，靳一川如是道。其实这几人也不是自愿的，完全是因为杨卫明陷害的，现在杨卫明手中还留着几人的把柄，那可是把魏忠贤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直到如今几人都还遍体生寒。何况卢剑星的母亲还掌握在杨卫明手中，几人怎敢异动，即使知道这是杀头之事，也不敢异议。当然其中还有个丁修，这货真的是时运不挤，本来杨卫明也不打算找他麻烦。完全是因为自己送上门，找靳一川的麻烦，杨卫明才使了个计将其制住，用其命根子威胁其大骂特骂魏忠贤，倘若魏忠贤见到这篇文章，估计非得将丁修千刀万剐，就算是躲到天上去也没法。骂的实在是太狠了。
“丁修，你呢？”杨卫明转向丁修，似笑非笑的道。
“为天下公道，本当自告奋勇”丁修虽然是个贼，有万夫不当之勇，可那也只是说说而已，真要和官府作对。官府搞死丁修也是分分钟的事情。尤其是魏忠贤这种特别记仇的流氓，被魏大流氓惦记着，相当于判了死邢。谁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丁修也是。虽然刺杀魏阉的确九死一生，但万一成功了呢？
“那好吧！等会你打头阵”杨卫明接住丁修的话头狠声道。
“这............好吧！”丁修明显被杨卫明噎的不清。暗怪自己嘴太快，说的那么高大上干嘛。
“燕兄觉得如何”杨卫明又转向燕南君道。早在几月前，杨卫明便知道了燕大侠的真名，如今两人的底细都相互了解，倒是令两人更加信任对方。
“恐怕就凭丁修一人...........”燕南君言外之意杨卫明当然清楚。
“我等先行利用强弓射击，若无法射杀魏阉，那我和丁修、卢剑星冲上去灭杀魏阉。燕兄带领沈炼以及靳一川三人射住魏阉阵脚。压制对方火力。若五城兵马司赶到就立即撤退，无论是否功成。”杨卫明沉静的道。丁修也在此时深深望了一眼杨卫明，似乎有话要说，但终究没说出口。
杨卫明一通安排，几人沉默了，即防止了丁修叛变，又防备了卢剑星几人临阵退缩。有杨卫明和燕南君压着，目前几人也逃不过两人的手掌心，除非两败俱伤，几人也不能活。
“还有各位千万不能让人看清自己的面目，更别让人抓住活口，袋中火药各位自带吧？如若无法逃走，那就.......”杨卫明化外之意几人如何听不懂，不过为了不连累他人，几人也都毅然决然的拿起桌上的火药。
“各位，成则青云直上，官运享通；败则就死一生。请满饮此杯，各自按指定位置埋伏，事后若能活我等在开怀大饮，干！”杨卫明抬起酒杯悲壮的道。其实杨卫明并没有告诉几人，无成功与否，自己这些人都会死，除非亡命天下。又哪里来的青云直上，官运享通，高位上的人又怎能允许他们这样的叛逆存在，当然或许他们早就想明白了。几人也是性情中人，也看不惯魏阉的所作所为，既然决定了，便断然不会反悔，否则杨卫明也不会找上几人。
燕南君：“干！...........”
卢剑星三人：“干！干！干！”
丁修：“干！”
或许受到杨卫明情绪的影响，几人都毫不迟疑抬起酒杯一饮而尽。愿来生在做兄弟，几人似乎都在向这个世界告别。
初六日辰时三刻，吃饱睡足的魏忠贤终于离开守卫深严的魏府，前往皇宫。只见一行数十人，沿魏染胡同而出，魏阉坐于八抬大较中，俨然是天下之主，两旁侍卫宫女太监林立，煞是壮观。
然而就在魏阉前脚刚踏出胡同，一阵箭雨射乱了这壮观景象。
“噗！噗！噗！”至少三个侍卫中箭而亡。
“保护魏公公！快！保护魏公公！”侍卫头领大吼。众侍卫一阵慌乱，但不愧为大明的精锐兵士，立刻镇定后，向身后巨大的轿子围去。然而侍卫的速度哪里比得上箭矢的速度，不待侍卫上前，还没来得及放下轿子的轿夫瞬间被射死几个。顿时轿子再也无法保持平衡，摔倒在地，又是一轮箭雨，几只箭矢快如闪电般射向轿门，可惜后金强弩也无法射穿轿门。于是箭矢又像张眼睛般朝侍卫射去，一时间侍卫又连续中箭十来个。不过此时杨卫明等人的箭矢已经不多，所以只好停止放箭。
“还击！还击！”由于京城中，侍卫并没有携带如弓箭等远程攻击武器，所以只能躲闪等敌人箭矢用完，才敢冒出头还击。
与此同时杨卫明、丁修已及卢剑星扔掉手中化为累赘的强弩，身着黑衣，面掩黑布，头戴黑今，只余双眼识路，拔刀冲向侍卫群。
“杀！”三人同时大吼，声若响雷。
“杀！”侍卫也不是吃素的，同时也大吼一声，冲向三人。
“噗！噗！铛！呛！”刀剑入肉，相撞之声响切不停，几个呼吸间，便又是几条人命丧生。不过死的人都是侍卫一方，杨卫明三人武艺本身不弱，此刻又也命相搏，寻常侍卫当然挡不住。
“噗！”杨卫明将近身的一侍卫的脑袋劈开，大吼道：“拖住他们我去斩杀魏阉”于是奋力朝魏阉轿子所在之处杀去。
“杀！”侍卫们哪能让杨卫明得逞，瞬间便有两个侍卫挡在杨卫明身前，提刀劈向杨卫明。不过经燕大侠苦苦打磨几个月的杨卫明且是易于之辈，举起精心打造的雁翅刀荡开侍卫的雁翅刀，反转刀口，便将一名侍卫砍翻在地，另一名侍卫正想拦腰斩断杨卫明，奈何杨卫明先一步砍下他的脑袋，逼得众侍卫不敢上前。此时杨卫明离魏阉的坐轿不足一丈。
“贼子哪里走！”侍卫头领见状，哪里容得下杨卫明斩杀魏忠贤，急忙拦住杨卫明，两人大战成一团。不愧为侍卫头领，武艺不下丁修，一时间杨卫明不断落入下风。若不是杨卫明力大，恐怕早已落败。饶是如此杨卫明依然被侍卫头领逼的后退不已。
与杨卫明不同，丁修和卢剑星却愈战愈勇，就在杨卫明和侍卫头领大战的当下，又砍翻数名侍卫，直到此时侍卫的伤亡已经超过二十，能战之士也只有二十人。如若援兵不到，魏阉必死无疑，更何况杨卫明的杀手锏并没有使出来。
杨卫明三人的勇猛让众侍卫大吃一惊，侍卫头领心中也暗暗担忧，尤其是见杨卫明嘴角勾起奸计得逞的笑容，侍卫头领简直如堕冰窖。一时间也想不通哪里出了问题，按道理即使三人都是猛张飞，自己这二十人完全能压制住三人，至少能拖到援兵到来。
“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侍卫头领焦躁不安。“箭矢！箭矢！数量不对！糟了还有埋伏！”侍卫头领吓得肝胆欲碎，大吼道：“不要恋战，随我保护魏公”，吼声未落舍去杨卫明便朝魏忠贤坐轿之处奔去，可惜还是晚了。
“嘭！嘭！嘭！”三声巨响，魏阉坐轿被巨大的冲击波撞飞，又摔倒在地，不仅如此，魏阉坐轿在爆炸的当时就燃起大火，较中传来恐惧的嘶吼声。
“救我！救我..........!”可刚喊出第二声，自房顶上在次飞来三袋火药包。“嘭！嘭！嘭！”又是三声巨响，魏阉坐轿被炸的粉碎，刚才大呼救命魏阉，此刻已经被炸的支离破碎，残荷也都被烧焦。众侍卫见此吓得满身哆嗦，甚至有些侍卫裤裆都湿了，侍卫头领也一脸颓废跌倒在地，心中很清楚，魏阉一死，自己这些人绝不会有活的道理。反正都得死，还不如被反贼砍死，还能落个光荣牺牲的称号。
燕南君，卢剑星、丁修等人更是大喜，终于成功了，即使黑今蒙面，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几人心中的狂喜。但杨卫明始终觉得不对，心中疑惑不已。
“太容易了，实在是太容易了，权倾天下的魏阉就这么轻易被自己等人刺死？”杨卫明心中惊慌不已。果不其然，下一刻杨卫明心中疑惑便被无情的事实证明了。
突然间劲急的军号响起，接着是整齐的脚步声，实在太整齐了，绝对是大明正规军。瞬间几人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狂喜，更让六人如坠冰窖的是，魏染胡同深处，魏阉待数百禁卫军将杨卫明六人死死围住之后，慢悠悠的走出来，显得特别闲情雅致。
至此，六人都明白刺杀失败了，也明白为什么刺杀那么顺利，这只是魏阉下的诱饵。
“哈哈哈！大胆贼子，想不到咱家还活着吧，想刺杀咱家你们还嫩了点！”魏忠贤阴森尖锐的声音传来。“还不快束手就擒，咱家还能给你们留个全尸，哈哈哈哈哈！”
“哈哈！奸贼，今日我等杀不了你，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迟早你必遭千刀万剐。”杨卫明大恨，不仅大骂道。
“哼！伶牙俐齿！今日我先将你们这些反贼凌迟，给我抓活的”魏忠贤大怒，命令道。
杨卫明深知今日必死无疑，不仅对几人愧疚万分，道：“各位对不起！”
“哈哈！何言对不起！为义而死何憾！”
“哈哈！对！我等为义而死何憾！只可惜没要了魏阉狗命。哈哈哈！”
“何憾！杀！”仿佛此时的绝境，再度激起几人的血性。
顿时数倍明兵向几人围上来，几人也集中全力杀向西南方向的胡同，那里也是几人预定的撤退路线。、
不过被数十倍的大明精锐士兵围住，即使几人武艺在好又有什么用，六人中不断有人受伤，伤势最重的便是最近染上肺痨的靳一川，左臂齐肩而断。
似乎是下定了决心，靳一川突然发力冲进西南方向的士兵中。
“嘭！嘭！”一团血雾在士兵中炸起，瞬间便炸死十几个士兵，太密集了，躲都无法躲，那可是杨卫明精心制作的火药，威力可不是大明当下的火药所能比拟的。
“一川！师弟！靳大哥！”杨卫明等人悲呼，此时几人已经杀红了眼，见到士兵就杀。虽然杨卫明和靳一川才认识几个月，但几人中最亲近杨卫明的便是这靳一川，如今靳一川死的如此悲惨，杨卫明怎能不伤心。
“杀啊！”杨卫明一马当前，杀向被炸的七晕八素的明兵，几个呼吸间十来个还没有恢复过来的明兵被杨卫明一刀砍死，此刻杨卫明浑身浴血，俨然炼狱中的魔神。
此时身后更多的明兵已经围杀上来，杨卫明等人更没有任何机会，不过魏忠贤却为刚才靳一川同归于尽的一幕吓得半死，放弃了抓活的的想法。于是再次命令道：“给我射死他们，快射！快射！射死他们！”尖锐的号丧声令众多军士头皮发麻。
得到新命令的明兵，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刻拉开与几人的距离，不过又哪里容易。眼见几人即将冲出包围圈，魏忠贤再次下令道：“立即放箭！违令者斩！”
“千岁大人，我们的人还没退下来，千万不能放箭啊！”这小旗不说还好，说了反而惹怒了魏忠贤。只见魏忠贤大怒，夺过侍卫的刀，便将那小旗斩杀。
“放箭！违令者这就是下场”于是明兵没了顾忌，一阵箭雨射向杨卫明等人，第一轮杨卫明肩部便中了箭，杨卫明闷哼一声，拔出箭头，再次贴向前方的明兵。这一轮箭雨也收割了七八个明兵的性命，此时就连轻功卓越的燕大侠也被射中数箭，若不及时救治，绝难活下去。
燕南君也明白此时的处境，必死无疑，自己还有偌大的个家族需要保守，苦笑一声，燕南君点燃了身上的火药，腾空而起，同时朝杨卫明处大吼道：“逃出去！为我等报仇！哈哈哈！”转头犹如猛兽般扑向明兵弓箭手。
“嘭！嘭！嘭！”明兵阵营中，几十名弓箭手瞬间被强大的冲击波轰飞，当场便炸死十几个弓箭手。而爆炸处，离魏忠贤处仅仅两丈，粉碎的血肉，溅的魏忠贤满脸都是，冲击波更是将魏阉掀到在地，吓得宫女太监一阵忙碌。
“燕大哥啊！燕大哥！杀啊！”不觉间杨卫明泪水夺眶而出，与血水混在一起。燕南君这几月来，可以说是和杨卫明亦师亦友，辽东大战达子，山野间教练武术等画面划过杨卫明脑海，可惜以后这个充满正义的化外之士只能够回忆了。
此时卢剑星也身中两箭，虽然不是要害位置，但若想逃出包围圈也纯属痴人说梦。现在也只能勉强战斗着，遂着时间的推移，剩下的四人力气早已耗尽，但明兵依然源源不断的围上来。卢剑星深深的看了一眼杨卫明，大吼道：“若活着，一定替我照顾好母亲”。
话声未落，点燃火药，利用仅剩的一点力气冲入西南方向的明兵。“嘭！嘭！嘭！”西南方向顿时被炸出一个缺口。
来不及悲伤，杨卫明、沈炼、丁修三人抓住机会冲出包围圈，但或许冲出来并不是什么好事，一排数十名鸟统兵正在装填铅弹。铅弹有毒，只要被打中，即使避开要害，也难逃一死。
三人见状，完全没了活下去的希望，于是心中更加决然。突然一只冷箭射向毫无准备的丁修后心，眼见无法躲过去。丁修也已经闭上眼睛等死。杨卫明猛然用身体当过去，箭矢将杨卫明整个右肩洞穿，钻心的疼痛差点让杨卫明昏死过去。
而逃过一劫的丁修，心中大震，立即将双肩皆中箭的杨卫明扶起。
“哈哈哈哈！两位哥哥！兄弟不能请你们喝酒了，来生我定当让两位大哥喝个痛快”中了两箭的杨卫明，完全不顾伤势，再次将右肩的箭矢拔出，大笑道。
“好！好！来生我们在喝个痛快”此时沈炼和丁修已然伤势不清，两人都为刚才的一幕震动不已，这个兄弟没白交。两人都发自肺腑的笑道：“哈哈！愿我们来生在做兄弟！”
话声未落三人都同时拿出怀中的火折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