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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丐帮后代,接受祖训

在迷茫重叠、与世隔绝的大山中,有一个美丽的村庄。人们世代生活在这里。

大山深处,有一个十三户人家的山寨,名叫文昌阁。象征的标志门与古树后面,有一户木头房子。

八月一天。一个大人带着一个孩子,打开房屋侧门,来到后面二十米远的墓地。

“超超,你就要外出上学了,创造条件让每个孩子能上学,是你爷爷奶奶立下的祖训。”

“超超,这是你的爷爷。”叫超超的男孩听了父亲的话后,跪在爷爷墓前,磕了三个响头。碑文上写着,向氏大人1973年去世。

“这是你的奶奶。”往爷爷墓右边走三米,是超超奶奶的墓;超超硊了下去,深深的磕了三个响头。

超超站了起来,看着碑文,上面写着:吴名氏,1948年去世。

从小没叫过爷爷、奶奶的超超,对他们的经历却很感兴趣。他的曾祖父外号“程咬金”,当闻名全村,能钻到水下十八米深。

超超的爷爷是个大老实人,所以一时讨不到堂客。有一天,他的爷爷在镇上赶集,刚好遇到国民党抓壮丁,他被抓;就在被送到前线去的时候,他趁官兵不注意,从山崖下跳下去,从而躲过了一劫。

“呵呵,我是丐帮后代。”年幼的超超盯着奶奶的墓一动不动,时光仿佛回到八十年前……

1920年,超超爷爷25岁,仍是一个光棍。

1920年寒冬,一对母女俩讨米讨到了这个世外桃源、没有人烟的地方。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看到她们可怜的母女俩,还没等母女俩开口,“程咬金”便起了仁慈之心。

“我们从黄河那边来的,一路到了这时,请给我点饭吃吧。”乞讨大人伸出双手。

“外面冷,快进来坐着吃吧”,“程咬金”把母女俩领进屋。

“多可怜的孩子啊”,一年青人从外面扛着箩筐走进屋,看到母女俩,尤其是看到孩子冻得双脸发青,不由特别同情。

“顺儿,你回来了,一百斤炭卖得了多少钱?”顺儿,就是后来超超的爷爷。

“爸,卖得了两元钱”,年青人拿出一张纸币,递给长者。

“这不是两元,是两毛”,乞讨母亲看到递出的纸币后,大叫了起来。

“啊!我被骗了,这人吃人的社会啊。”年青人哭了起来,“一百斤炭,我挑了一百多里路才送到县城,竟然被骗了。”

“我们这条件,没法读书,没法认识字啊”,“程咬金”也只能接受这结果。

“你们俩如果愿意,就在我家住下吧。你多少识点字,以后可以有个照应。”母女俩听了后,欣喜若狂,于是就住了下了。

“向爸爸,我们不能再给您添麻烦了;你家这么穷,又是长工,现在到处是战争,国民党又经常来这里追杀贺龙,你们自己快连饭都吃不上了。”住了近大半年后,她们决定要离开。

“向爸爸,我最放心不下的是我的女儿,要不我一个人走,您把我女儿留下,给顺子做童养媳吧!”看超超爷爷人老实可靠,乞讨者的母亲决定把她女儿许配给他爷爷做童养媳。

“谢谢妈,要不您也留下来,别再流浪了。”顺子在他的岳母面前硊了下来。

“不,我得想办法回老家,还不知道其他几个孩子怎么样了。”顺子岳母怎么留也留不住,坚持想办法回老家,从此杳无音信。

“你无名无姓,就叫吴氏吧”,1930年,顺子这个三十多岁的农村大龄青年,正式娶童养媳为妻,并取名为吴氏,终于成了家。

“我卖炭被骗的事情,要世代传下去,我们的后代,一定要想尽办法,创造条件读书!”在成家当天,顺子为后代立了祖训:创造条件读书。

1931年,超超伯父出生,后来成为解放后村里的第一个老师。

1933年,超超姑姑出生,后来到县木材公司上班,四个子女,有两个到美国定居,有两人在省城位居要职。

1939年,超超父亲出生。

1942年,爷爷奶奶又收养了一对母子,并视为亲骨肉。孩子长大后,同样在省城位居要职。

七十年代中期,超超出生。也许是他的父母希望他超过前辈,超越别人,因此给他取为“绪超”,小名“超超”。

当年,超超母亲运气不好,抓阄中签,去离家50里外的地方修桥、筑路、开田等。所以,超超出生当年没能被其母亲亲自照顾,而且很少有奶喝,经常一个人要么在火坑灰里打滚,要么在泥里面泡着。因此,超超的身体也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但超超命大福大,做为丐帮的后代,在危难时总能得到保佑。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王小二放牛》的歌声中,在用松油火做灯写作业的环境下,超超以每年各科成绩全是第一的荣誉,在村上了几年小学。

一天,超超心血来潮,写下一篇短诗。

《父母》

我的父亲,

出生于1939年3月7日,

那苗寨与世隔绝的大山里,

身高1.6米,

娶了身高仅1.4米的母亲。

一切天注定,

母亲生于11月11日,

生了我们四兄弟。

创造条件让儿子们上学,

是父母的愿望。

我的父母亲,

为了我们四兄弟上学,

二十年没买过一件新衣服。

父亲与母亲,

合为一体,

成为一个“人”字,

如同山寨的名字,

像大苗山一样,

屹立在家的中央。

1988年,超超就要外出上中心小学了,他的人生考验,才正式开始。

“爷爷奶奶,您们放心,我一定会记住你们的祖训,认真读书的。”绪超再次看看了墓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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