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就不想,我的原则,把那个小巧的人偶放在了袖子里,我还是站起身对阿芝道:“看来我是应该在去找那个男人一下,看看他对这个人偶有什么看法没有。”
可阿芝却有些反对的摇摇头:“你去哪里找他。再说,就算你去了,他也未必能跟你说些什么。如果他已经离开了你又要怎么办?”
我摇头:“不对,无论怎么样,要去问问,就算他离开了,也要去试试,。”
说着,也不管阿芝要不要跟过来,我就率先离开了客栈。之前跟那个男人是在茶楼碰面的,但是,我问过他的住处,当时也是避免一些麻烦才下意识这么问的。现在没想居然真的用上了。那个男人住在离那茶楼不远的一家客栈,我走进客栈,发现这里人还不少,四下找了一圈还是没看到那个人的影子。我招手让小二过来问话:“有没有一个叫朱珍的男人。”
小二思考了半晌才回答道:“有啊,这个公子已经在小店住了有一个多月啦。姑娘要找他么?”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嗯,我要见他。”
小二应了一声后,就快步的上楼去了。没多久,那个男人就出现在了楼梯口,我看着他的身影,显然比之前来找我的时候要好上很多。我笑了笑想说些什么,那个男人却开口了:“姑娘来找在下实在让在下意外,姑娘有什么想说的,请上楼来说吧。”
说着,他就对着我做了一个请的首饰,我回首一拉阿芝,就跟着他一同上楼去了。他住在一间上房,我和阿芝走进去,也没管那么多,就坐了下来,这时,我又打量了他一番,才开口:“看来公子身体是好了。”
他点点头,笑道:“还多亏了姑娘的药呢。”
我嘴角有些忍不住的抽搐,:“这次来,我也不拐弯抹角,你上次拿来的祭红人偶,是不是曾经被打破过?”
他一听,面色就有些不对了:“姑娘是说在下拿残次品给姑娘吗?”
我想了想,嗯,他这么认为也行,不过,我不是这个意思,随后开口:“不是,我是发现了这个人偶有点问题。”
他的面色更不好了:“姑娘的意思是?”
我想了想,从袖子里,把那个东西拿了出来,他看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我开口道:“这个人偶的胸口部位有被重新粘起来的痕迹,另外,昨晚这东西中间裂开过。当然,你知道我的本事,想让里面东西出不来,暂时封印的话,我还是有点办法的。所以,请公子说说,这个人偶在你手里的时候,有没有过这种现象?”
我说的很委婉,也没说什么,但是,他的面色始终很不好,特别是见到这个人偶之后,我在等,等他跟我说些什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才叹了口气,缓和下脸色开口:“这个东西是有些邪,我一到晚上总能听见这个东西唱歌。有时候还会动,有一次,我把它放在了桌上,第二日,这东西就跑到了我的枕头边来了。这时候,我才感觉不对劲。到处寻找能处理这个东西的人,就是见姑娘的前一天,我在街上遇到那个道士,是他告诉我,你能处理这东西,也是他告诉我,怎么联系姑娘的。”
我想了想,这时候,他也没什么理由骗我。估计唯一没有说的就是这东西的来历了,估计这个东西的来历绝对没那么简单。
我低头思考了一阵子才抬头对那男人道:“祭红,经历了两朝风霜,还能兴盛如此,证明这个东西的确有它的特色。而且,如今这个时代,那些洋人也很推崇,这祭红跟古月轩比起来,虽然有些差距,但这种瓷器自有它的魅力。你说呢?”
我有些话没说明白,但我知道,他心里一定明白。不知道过去多久,那个男人才点头:“姑娘对瓷器的了解虽然不多,但显然有字迹独特的见解,在下无话可说,这个东西的确烧制的时候用的东西非同一般,并非普通的祭红。姑娘睿智,一夜就发现了。”
我笑了笑:“但我并没看出来这祭红究竟用了什么材料。”
我这么说不是哄骗他,只是真的不知道想看看他知不知道:“姑娘说笑了,这祭红非同一般都能看得出来,用什么材料看不出来,在下可不信。”
我摇摇头,心里有些想笑,我是真不知道。:“既然公子不想说也就罢了。这兵荒马乱的,公子带着这东西也是招灾引祸。放我这里也算是让公子下半生不受此物困扰了。”
那男人一听这话,脸上一红。显然,他明白,我这话的意思。这东西放他身上,不是招灾引祸是什么?东西本就珍贵,他又手无缚鸡之力,在加上,这时候,与前几百年可不太一样了,他拿着这东西着实危险,另外,这东西本身,也是个祸患,万一哪天真的碎了,可就真的不好了。我正想着他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说实话,姑娘,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在下真是不清楚,姑娘此举也是帮了在下大忙了,在下就告诉姑娘实话吧。这东西是我从好友遗物中找到的,当初,他送来的只有两件美人醉,并没有此物,曾经好友在我家里住过一阵子,拿了好多瓷器过来,后来我听说他出世了,就去帮他收拾东西,在那里面发现的,当时这东西是被一个檀木盒子装着的。”我看了看他,有询问的意思我明白,他的话还没说完。只不过片刻,他又道:“当初我的那个好友偷着烧制美人醉,他是想烧制出一种玲珑皮釉,姑娘也知道,玲珑瓷到现在,也没有多少,更别提玲珑皮釉了,他想试试,可始终没有成功。这件瓷器,是他烧制的最后一件瓷器,因为,他用自己妻子的血肉烧制出了一件玲珑皮釉的坠子,就在这瓷器里面。”
我听到这里,有些目瞪口呆,究竟还是那个玲珑皮釉出了问题吗?本来,他用那样的方子就是个问题,现在又用一个有问题的祭红装那个玲珑皮釉,真是。我只好探口气不在说什么了:“既然如此,那公子请放心吧,这两件东西,就放在我这好了。如果没什么意外,我打算到北平去看看。毕竟这么多年了,嗯,公子不想回去看看吗?”
说到这里,笑着看了他一眼,我并没错过他眼神中的惊恐和惊疑。我起身就往外走。也不知道此刻,他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呢?反正我感觉,我是郁闷的要死了。这东西既然有这样的过往,拿来做分身的躯壳,别说勉强了,嗯,估计会把我自己另一半精元和元神给毁的差不多吧。
心里不管怎么郁闷,我都要收了这个东西,毕竟东西到了我的手里,就不能在流出去了。伸手抚了抚衣袖,这东西,也算是个宝贝了。想到这里,嘴角不由的勾了勾。也许,人都是这样的动物。我也不例外,总想在各种不顺心中,寻找点什么来安慰自己吧。
我带着阿芝回了客栈,这就打算去北平了。现在到处都有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我到哪里都不安全,那就不如去北平,那里至少还算是暂时安全,就是不知道那里什么时候能爆发战争。我问阿芝:“去北平吧。如果,如果那里也爆发战争了,我们就闭关个几十年在出来哈哈。”
阿芝点头:“嗯,你说的算,你说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我笑了笑,看了他一眼。这才收拾了东西,又到下面结了房钱,离开了这座即将爆发战争的城市。坐在马车里,我靠在阿芝的怀里有些昏昏欲睡。听着马车滚动的声音,忽然感觉,自己无法从之前那个时代,一下子就转到现在这个时候来,很多东西,我都无法习惯,也许,很多东西,我都需要慢慢习惯。可我并不想。
“想什么呢?”阿芝拍了拍我的肩头温柔的问到:“是不是有些不习惯?”
我点点头,他还真明白我在想什么:“嗯,不习惯。之前很好,这样,我会感觉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阿芝:“嗯,我们去北平看看吧,然后就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几十年之后在出来也是一样的。”
我点点头,我正是这个意思。
要说去北平看谁?又做什么?我心里到也有些打算,北平有我一个好友在那里,据说混的风生水起。虽然只是个歌女。我想了想,当初和她相遇的场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也许,我这次可以把她从那个火坑里给带出来呢。这是我目前另外一个念念不忘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