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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与一帆、李光明相聚

又到了一个周六,按以往萧杨也就是呆在家学习下公司的资料,认真看看雪丽交给他的以前的合同,但毕竟一个多月过去了,再怎么认真学,那些资料和合同也早看完了。自从机场被移民局的人为难,李光明和一帆帮他解围后,他也给他们两人发过短信,说一定要请他们吃个饭以表感谢,但最近这一个多月以来,一到周末,汤勇开着自己的车不见了,李驰也是用着wuber的车不见人影,无法出门。最开始一两周就是和国内的朋友用QQ聊天,但一是因为时差,二是因为朋友们都处在刚毕业即将转正的阶段,比较忙,而自己这一个多月以来除了在办公室看资料和合同以外,没有接触任何新的工作,也没出过门,也没有很多新鲜的内容更朋友聊。最关键的是,他最想说说话的人,他的前女友--卓雅,却不能联系。除了上周拜访了自来水厂以外,对这个国家的感受仅限于第一次从机场到住处的那半小时。于是,这天萧杨便想试着和李驰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周日的时候用半天车去找一帆他们,一来感谢,二来确实需要透透气。

上午十点的样子,李驰到客厅了,萧杨便过去商量用车的事情。李驰说:“哎呀,怎么这么不巧,我明天约了一个客户,要不下周吧。”萧杨也没有办法。萧杨不是没有试过在大门口打车,但是,这个国家的出租车很少,像住处这种高档别墅区,一般都有自己的车,出租车根本就不会出现。无奈之下在院子里瞎逛,又到大门口看看路人。偶尔有行人赶着羊经过,保安和他们打打招呼,剩下的就是到这片区域每个别墅里当厨娘的人拎着衣服或菜,人烟稀少,阳光明媚,空气纯净,每一个行人都那么知足,挂着微笑,而萧杨却觉得很闷。不能这样下去,得找个办法出门呀。要是李驰下个周末、每个周末都要见客户,那自己不是除了工作日拜访客户以外,每天都呆在这?一个月还好,那一两年呆下去简直没法想。

在这国家,萧杨认识的人,除了同事以外,就只有李光明,一帆,以及上周见过的客户了。一帆在机场百事通的形象给萧杨留下了深刻印象,于是打电话给他:“一帆,这一个多月以来一直想请你们吃个饭,但一直没车出门,今天找同事借车,但他太忙。你认不认识出租车司机,给一个电话号码给我,我们这边连出粗车都没有呢。”

“出租车司机倒真不认识,不过我们旅行社可以租车,你要去哪玩吗?”

“不去哪玩,就是今天请你和李光明吃饭,感谢你们在机场替我解围,还有就是,出去透透气。”

“不用客气啦。你在哪,我去接你,前几天李光明还问我你怎么样,我说不知道,今天咱去他的餐馆看看。你刚来,就不要破费了。”

“发工资啦,一顿饭还是应该的。行,我把地址短信发给你,等你过来。”

“OK。一会儿见。”

十一点,一帆开着一辆白色丰田霸道到了萧杨住处,萧杨带他进屋参观一下。李驰在办公桌边抽烟边玩游戏,一帆过去打了个招呼,说:“你好,我是萧杨的朋友,赵一帆。这别墅真不错,比我的公寓好多啦!”李驰站起来递了根烟,说:“别墅再大有什么用,又不是自己的,我还宁愿网络好一点,能跟人在网上打几把。”一帆谢绝了烟,说自己不抽烟,看了一眼萧杨:“叫上你同事一起吃个饭吧,都是朋友。”没等萧杨说话,李驰拒绝了:“多些了,今天真不行,有约,一会儿就出门了。”“那真不巧,下次有机会一起。听萧杨说起过你,说你是带他的师父,学到不少东西。”实际上萧杨只是简单地跟一帆说过办公室的基本情况,唯一的一个男同事带他熟悉环境,拜访客户,至于”师父,学到了不少东西“则从未提过。

“哈哈,师父算不上,带他熟悉下情况。你们忙,我得出门了。”李驰见有人恭维自己,自然是高兴,电脑一合出门了。

“还有一个女同事呢?”一帆问。

“在房里,我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雪丽,在机场帮我解围的那个朋友来了,今天我请他吃饭,你也一起来吧。”萧杨在雪丽的门口问。

“不去啦,你去吧。”

“行,要不要给你带点菜,晚上咱就不用做菜了。”因为一到周末,汤勇和李驰基本不在,萧杨和雪丽经常一起做饭,自然熟悉了不少。

“也好,对了,你能不能带瓶红酒回来,冰箱里没了。”

“OK,那菜我就看着点了,走了啊。”

“等下,我和你朋友打个招呼。”雪丽跟萧杨走下楼,给李驰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说自己周末一般不出门,下次有机会请一帆到家里吃饭。一帆和雪丽两人倒是有一些共同之处,说话总是那么客气得体,萧杨一方面觉得跟他俩相处比较舒服,另一方面也学到不少东西。

与雪丽道别后,两人上了一帆的车。一帆先开腔了:“你们这地方应该是打不到车的,下次你要出门就联系我,我要是没别的事就载你一下,咱有空也聚聚,不过你最好还是尽快搞个车,否则只能天天呆家里了。”

“是啊,这是周末第一次出门。我刚到,还不知道能干多久呢,车子的问题还没法考虑。今天幸好你过来了。”萧杨与一帆这一多月以来虽偶有联系,但聊得并不多,可能是两人比较有缘,第二次见面,两人比第一次熟悉多了。

“你那女同事看起来很不错,之前听你讲她帮你不少忙,没想到还是个美女。”

“确实挺漂亮,人也好说话,她周末基本不出门,我和她也就吃饭的时候稍微聊几句。”萧杨打开车窗,掏了根烟,示意一帆是否可以在车上抽烟。一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以后在这呆的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如果有一个对你不错的人,何况长相也很好,可以把握一下,如果你没女朋友的话。“

“我真没考虑这些,她对我不错是基于同事来说,不是别的,你别误会啦。女朋友出国前分了。”

“嗯。。。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异地恋的确很难,何况异国,你这样也不一定不好。“说到这,两人好像都有了心事,就没继续聊。

车开了半小时,两人来到了友谊饭店,也就是李光明堂哥开的,李光明名义上在这帮忙,实则是这个饭店的老板,来到这个国家后,其堂哥就彻底把这个饭店交给他打理了。一帆的旅行社有几个协议饭店,涵盖了中餐西餐本地餐,这个友谊饭店便是其一。和其他几家中餐馆相比,厨师的水平不相上下,菜品也不是特别多,但这家饭店的食材和配料特别好,例如豆瓣酱,这边也有小型中国超市可以买到,但这家饭店就必须要Z县的,一旦中国超市的货不正或者断货,那用到豆瓣酱的菜就暂时不提供了。这边的食客不比国内,都理解这毕竟在非洲,偶尔有几个菜点不到也不会大惊小怪,久而久之,一些挑剔的食客,吃遍了这边的几个中餐馆以后,都会选择友谊饭店去吃他们认为最正宗的那几个菜,一帆便是这些食客之一,所以才一个月功夫,看起来跟李光明就很熟悉了。

李光明招呼萧杨和一帆坐下:“今天你们尽管吃,我请客。我这边还得招待客人,就不陪你们吃饭啦。等下过来和你们喝一杯。”萧杨赶紧说:“说好了我请客,感谢你们的。你去忙,这边不要操心啦。”“那怎么行呢?一帆我就不说了,你第一次到这来,就是客,那无论如何不能让你买单的。”李光明看样子有点急,萧杨还是坚持自己请客。一帆倒是乐了:“行啦,李哥,你快去忙吧,别耽误生意了,我来劝萧杨。”“那交给你啦。”

一帆把菜单递给萧杨:“老李就是这样的人。我那次到这吃饭,他也是坚持他请客,我说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不用客气。他说你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但是是我来了以后,你第一次来吧。当时也是说了好久,拧不过他。没事,你不要太在意,以后你多来几次照顾下生意就行了。”

两人吃着聊着,“一帆”这个名字很好记,萧杨以为是一帆风顺的意思,原来这个名字是一帆的爷爷起的,取自“沉舟侧畔千帆过,轻舟已过万重山。”一帆是千帆中的一帆。萧杨不禁夸奖老爷子真有文化,一帆也同意,说爷爷是大学老师,多年来都保持着写日记的习惯,年轻的时候写的日记,扉页上是爷爷漂亮的四个字:乘风破浪。这也是情怀。李光明趁闲隙送了瓶酒过来,自己拿个小杯倒满,说也没看见他们点酒,自己正好过来敬杯酒,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包涵。李光明一如既往地这样客客气气,妥妥当当,弄得萧杨赶紧站起来说:“你太客气了,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敬你一杯。”一帆又笑了:“老李啊,你这么热情,搞得萧杨下次不敢来了怎么办?”“太热情了吗?这是我应该的啊,萧杨你可千万别不来了啊。”李光明略显憨厚地着急了。“你看你看,我真服了你了。来,一起喝一个,今天生意这么好,喝完你赶紧去忙吧。”一帆说着也拿起来酒杯。

吃完了,酒每人喝了二两,一帆说:“明天我去骑马,你没事的话来吗?这边商场没啥好逛的,郊外景色倒是不错。”萧杨答应了,两人约好上午九点一帆去接他。一帆给李光明打了声招呼,说老李今天谢了啊,又示意萧杨不用坚持付账了,和萧杨边走出饭店。在门口,竟然碰到了汤勇带着一个本地人,萧杨赶紧叫汤总。汤勇也有点意外,说:”和朋友来的啊?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这边有朋友啊?“一帆赶紧搭腔:”汤总你好,我们也是机场认识的。“”你好你好,年轻人就应该多交朋友。有空到我们那玩,你们先忙,我先进去了。“说完汤勇便匆匆地带着那本地人进了一个包间,也没顾得上问一帆是谁,在哪工作这种惯常的除此见面要问的问题。一帆也不在意。

在车上,萧杨问:“喝了二两开车没问题吧?这边不查酒驾吗?”

“没问题,我自己有数,这边基本不查,我喝得也少,喝多了是绝对不开车的,出了什么事这边医院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就好。等下你能不能在一个超市停一下,给雪丽带瓶红酒,今天李光明请客,我不好在他酒店买,怕他又要送给我。”

“哈哈哈,也是。你别看李光明样子老实,干什么事他心里都有数的。他来了以后饭店生意比以前好了很多,他堂哥生意比较多,就干脆把饭店给他了,但他老说自己是打工的,要勤快点,服务好点。我跟他算熟悉了,也聊得来,以后你也会明白的。”

“恩,以后会熟悉的,不管怎样以后得多来几次照顾他生意。”

“你也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一顿饭而已,不过他这边菜确实不错,以后咱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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