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人便是送了个礼物也算过关,有的是没什么才艺拿得出手,有的便是无心争夺。
终是弘历忍不住了:“朕记得朕的金贵人琴棋书画样样都是好的,尤琴艺最为精湛,朕与太后还有皇后今日可得以一听?”
梓清不知何时传到了弘历的耳中,这几日确实在练琴,也只是想给他一个惊喜,也只是想奏给他一人听,因为她知道,他今夜一定会来钟粹宫。
“金贵人,可是前段时间刚册封的那位金贵人?”太后听到弘历提起她,倒是想看看有什么本事能在后宫立足!
皇后见太后神色不对,想来是刚才就看到了金贵人,之所以没说话,是顾着皇上生辰,现如今太后怕是坐不住了。
太后又继续说道:“看来真是哀家老了,宫里进了一位贵人哀家都全然不知!”
“皇额娘,这事全怪臣妾,想着只是一位贵人,为不扰皇额娘清净,便没跟皇额娘说!”皇后立马跪了下来,将罪责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梓清心中一惊,不知皇后为何要帮自己,太后那话的意思就是怪她没有去永寿宫请安,按规矩,新晋的嫔以下的妃嫔是不需要去太后处请安,但如今孝行天下,太后若是要挑错,也是可以的,只是皇后这般…倒是有些让梓清拎不清了。
太后冷哼一声:“皇后当真是贤良淑德,后宫有皇后在,哀家便也不用费那么多心!”
“皇额娘莫要生气,皇后也是为了您好,今日朕的生辰,就想听听金贵人的琴艺,皇额娘可准?”弘历挑眉问道
弘历都将生辰这事搬了出来,若太后再揪着不放,那就是她身为太后为老不尊了,便也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淡淡的喝了一口茶之后便看着在地上跪着的梓清。
弘历又把目光转向了梓清:“金贵人,抚琴吧!”
梓清从皇上点名时就已经跪在了地上,现如今听到皇上要她抚琴,轻言连忙将她扶了起来,听语便去取琴了,还好钟粹宫离乾清宫不远,来去也就半个时辰的时间。
听语去取琴的这段时间倒没有什么事,大家只是各自吃喝,时不时与旁边的人聊聊天。倒是也是一派和谐。
直到听语将琴取来了,梓清去中间行了个礼,说了声嫔妾献丑,便坐了下来开始抚琴,低眉信手续续弹,轻拢慢捻抹复挑。口中慢慢还悠扬的传出了一阵美妙的歌喉。
岁如流,与谁厮守
红颜青丝成白头
月如流,谁人相守
几度春秋回首
一旬过,淡情仇
相报冤冤怎可终
双旬过,情至浓
欲止难休
黄泉路,只盼
奈何桥上莫相送
今生过后,陌路形同
硝烟漫溢中,演奏,谁的爱恨情仇
囚花又为笼,是否,只因爱不肯放手
荏苒光阴后,还有,谁妄想天长地久
白发苍狗,欲求,无终
白发苍狗,欲求,无终
一曲琴毕,歌亦毕,琴音绕梁三日,歌声更是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此歌只应天上有。
“来人!将金贵人拖下去杖责三十!”太后拍案而起,一脸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