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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回家(大结局)

科萨奇开始正式履行首的职责,发表对全球民众的电视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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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溪媛回到《环形大陆时报》上班。

她写了‘记忆移植’大案的长篇报道,连续刊登在报纸的头版。

河晴梅子(小苗子)的受害经历感动了无数人。

案件轰动全球。

梁溪媛办公室。电话响了。

维经斯基-任之道办公室助理打来的。

肖斯塔科维奇被暗杀。

梁溪媛匆忙乘坐报社专业采访车,进行现场报道。

维经斯基-任之道接受采访说,杀人动机很可能是记忆移植受害者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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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斯塔科维奇的葬礼。

科萨奇夫妇、阿芙罗拉、任之道、佩特、梁溪媛、施泰岳一家人,身着黑色礼服,先后给还没有掩埋的棺椁扔上一朵白色的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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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地球的航天中心。

任之道和X-任之道一起探讨跨星系量子纠缠实验和时空曲率引擎的飞行器相关的技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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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河市。

《情迷月亮河2》开拍。

小诺尔邀请河晴梅子(小苗子)出演女一号,伊丽莎白(艾丽泽尔盗窃的身体)饰演女二号。

故事取材于艾丽泽尔和河晴梅子(小苗子)的真实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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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特出任哦卡局局长。

伊恩-索普(身体曾经被肖斯塔科维奇盗窃)爱上佩特,佩特经不起这位全球第一帅哥的疯狂追求,动心了。

两个人经常亲密地在海边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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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普尔一直和恩雅保持着联系(两个人在艾丽泽尔的私人派对上认识的)。

索普尔了解了任之道的外星人身份之谜,开始追求恩雅。

恩雅接受了索普尔。

暑假接受‘记忆移植’受害者志愿者中,索普尔是恩雅的得力助手。

校园里,两个人亲密地漫步在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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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罗拉任性地要求任之道居住在科萨奇的官邸,阿芙罗拉的家里。

周末,科萨奇邀请施泰岳一家人共进晚餐。

奢华的餐桌,科萨奇和施泰岳两家人,任之道。

最兴奋的是两个人:阿芙罗拉和施讯(施泰岳的儿子),任之道被要求坐在他们之间。

大家愉快地交谈着,忽然科萨奇先生示意大家安静一下。

科萨奇表情严肃:“任先生,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哎,年纪大了,乘着现在还没忘记,现在就请教你。”

任之道微笑:“交流吧,请教不敢当!”

科萨奇示意大家继续用餐,不用停下:“任先生,你阅读了阔恩腾的记忆,他作为一个科学家,为什么要为我父亲和肖斯塔科维奇做记忆移植?他又为什么如此忠心耿耿地帮助肖斯塔科维奇用记忆移植牟利?”

任之道望着科萨奇:“哦,这个跟他的极端的价值观有关。您父亲(老约瑟夫)是他的偶像。您父亲统一了X-地球,消灭了国家,甚至消灭了战争,建立了秩序,是名垂青史的伟人。他认为伟人就应该长生不老,而且他认为上等人是优等人种,获得更长寿命,理所当然。”

阿芙罗拉不由自主地小声爆了一句出口:“草!”

施讯手指着阿芙罗拉:“不准说脏话!”

阿芙罗拉向施讯道歉。

科萨奇似乎恍然大悟,接着又一个问题:“作为首,如何才能永久地避免我父亲的悲剧和灾难?”

这个问题实在太大,任之道一时不知道如何简单回答,尴尬着,揉搓自己的后脖子。

科萨奇先生给任之道台阶:“你不必马上回答我,可以等你有答案了,我们私下慢慢交流。”

施泰岳向科萨奇示意,自己也想说句话,科萨奇示意请便。

施泰岳转头对着任之道:“任先生,能够邀请你留在这个星球吗?”

施讯拉扯任之道的衣服:“留下来吧?!”

阿芙罗拉也趁机搀和:“爸!你正式邀请外星人留下来吧?”

科萨奇微笑了:“我诚挚地邀请你留下来!”

任之道为难的表情:“请理解我对家乡和家人的思念之情,我常常梦见家乡的人和事。”任之道转移话题:“我冒昧回答一下您前面的问题。我觉得,悲剧无法完全避免,这是人性使然。也许还是能够找到办法,把悲剧和灾难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和概率,尽管这也不是没有任何代价。对治理一个星球,您有丰富的经验丰富和传统。我因为空难偶然地坠落这个美丽的星球,我得到了你们最热情最无私的帮助,尤其是阿芙罗拉,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辈子牢记心底。我真诚地感谢你们!”

任之道起身,低头作揖。

科萨奇站起来,举起杯子:“我们两家人,没有你,就没有今天!谢谢!我们大家一起敬你这杯酒!”

大家纷纷站起来,举起酒杯。

任之道眼睛湿润:“谢谢你们!”

碰杯。

施泰岳酒量大,一杯酒,一口闷:“爽!好久没这么爽了!”

仆人给大家斟酒。

科萨奇意犹未尽,干脆走道任之道身边,示意阿芙罗拉让开。

阿芙罗拉起身,向科萨奇的座位走去,回头向科萨奇的背影做鬼脸。

科萨奇在任之道身边坐下:“你刚才的话没说完。我请你继续。”

任之道没想到科萨奇如此认真,愣了一会儿,揉搓后脖子:“好吧,如有冒犯,请多包涵!我觉得您的问题涉及人性的根本问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语言很难表述,也许你自己去感悟,会更深刻。您的每个决策,影响到每个人的利益甚至生命,因此您对人性的看法是如此重要,而人数最多的毕竟是普通民众。您如果能够站在他们的角度看待这个问题,也许能够有新的感受。”

科萨奇若有所思:“如何获得这种新的感悟?”

任之道眨了眨眼睛,微笑:“去和他们一样工作。”

阿芙罗拉调皮的表情:“我建议科萨奇先生明天去菜市场卖菜!”

科萨奇点点头:“好的,我明天去菜市场卖菜。”

大家惊愕不已,没想到科萨奇会认真。

任之道环顾整个餐桌,观察了大家惊愕的表情,转头面向科萨奇:“是吗?如果真的去,从安全角度,我建议不要在星河市,因为这里几乎一半的市民具有阔恩腾的记忆,太危险。”

科萨奇点头同意,交代施泰岳安排到附近的小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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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市场。

阿芙罗拉和科萨奇一副普通市民打扮,在菜市场的摊位上卖菜。

阿芙罗拉热情地招呼买菜的市民。

科萨奇一副憨厚的表情,为买菜的人过秤、收钱。

他在‘草’,也到过集市,出售自己的牲口,只不过今天是带着问题来感悟的,所以空闲下来,他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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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科萨奇官邸。

客厅。

科萨奇、阿芙罗拉、任之道。

阿芙罗拉挨着任之道,很兴奋,指着自己的脑袋,面对科萨奇:“说吧,首先生,今天感悟到什么?”

科萨奇不苟言笑,抹了一把脸:“任先生,谢谢你的指点!我认为自己真的感悟到了一些东西,期待你的见解。”

任之道双手作揖:“不敢不敢!愿闻其详!”

科萨奇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作为首,我和卖菜的,卖杯子的,卖茶叶的,没区别!就是一份工作而已,只不过我卖的东西比较特殊而已,公共服务。”

阿芙罗拉竖起大拇指,示意父亲继续。

科萨奇有点得意:“既然是买卖,双方就必须平等,必须自由选择,必须讲规矩,必须信息对称和公开。简而言之,基础制度设计,要避免我父亲的灾难和悲剧,就必须假定每个在位者都是和我父亲一样自私贪婪的人渣,在每一个环节都加以防范。凭什么是我呢?只允许我一个人卖菜,肯定不对。”

任之道站起来,走过去拥抱科萨奇:“您真的令我敬佩!”

科萨奇拍打任之道的后背:“谢谢你,年轻人!真希望你能长久在我身边!”

任之道回到自己座位,若有所思:“我很喜欢这个星球和你们!其实,我年轻气盛,伤害了很多人,尤其是那些被我记忆替换的哦卡和十六区、五号码头的人们。我对他们和他们的家属深感愧疚,对您也深感愧疚!”

科萨奇走过来安慰任之道:“他们是因为我和家人,为记忆移植受害者,为公平正义做出的牺牲。我要推动一个对他们进行补偿的方案。”

科萨奇夫人来到客厅:“谈什么呢,那么沉重,吃饭吧!”

阿芙罗拉站起来:“我饿死了。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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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几个月时间,科萨奇开始了大规模的社会改变,不仅仅是着手废除多层级群体隔离制度和只对男性征税的制度(老约瑟夫反对这项改变才想要废了科萨奇的首的位子),还开始按照他的‘卖菜感悟’重新设计基础制度。

任之道则每天在航天中心和量子所,忙于打造送他回家的时空曲率引擎飞行器和平行宇宙量子纠缠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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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

航天中心。

时空曲率引擎飞行器起飞现场。

任之道分别和下列人员拥抱告别:

科萨奇和夫人,阿芙罗拉,施泰岳夫妇,儿子施讯,小四,河晴梅子,小诺尔,伊丽莎白(艾丽泽尔曾经的身体),恩雅和索普尔,梁溪媛,佩特和伊恩-索普。

下列人员在电视机前观看外星人的回家的新闻报道:

柚子,半仙,滑板上的人们,表情呆滞的艾丽泽尔(诺尔夫人),费希尔教授,度普大学的志愿者们,维普恩-任之道,沃特斯-任之道,维经斯基-任之道,鲁维特-任之道。

量子所。

平行宇宙量子纠缠实验室。

X-任之道启动跨星系量子纠缠实验。

起飞现场。

任之道在时空曲率引擎飞行器座舱内和大家挥手致意。

飞行器起飞。

阿芙罗拉泪流满面。

河晴梅子泪流满面。

梁溪媛泪流满面。

多人掩面哭泣的画面。

时空扭曲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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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

外太空。

时空曲率引擎飞行器内,航天员在驾驶飞行器。

淡蓝色透明的物理空间。

任之道在给女友李易发送量子信息:

我是任之道。我回来啦!走到户外空地,我在你的上空出现!

麻省理工学院。

图书馆。

李易在看书。

表情开始变得惊愕不已!

李易放下书本,走出图书馆。

户外草坪。

李易抬头望着天空。

一个闪光点快速变大。

时空曲率引擎飞行器徐徐降落在李易附近的草地上。

飞行器的门开启。

有点令人目眩的灯光。

任之道走下飞行器。

李易惊愕的表情,愣住在原地。

任之道微笑着走到她的身边。

李易整个嘴巴形成‘O’型,眼睛张的老大:“啊!歪心人!你没死?”

任之道微笑:“大难不死!”

两个人紧紧拥抱。

李易扑在任之道肩膀上,泪流满面。

校园里的师生纷纷跑到户外观看时空曲率引擎飞行器。

飞行器离去。

同学们在任之道和李易周围欢呼鼓掌!

任之道牵着李易的手,向同学们挥手致谢。

两个人离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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