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泽尔用尽魅力和心机,竟然败在恩雅手下,挫败感令她很痛苦,焦虑不安,内心浮躁。她不爱索普尔,可是她需要一个男人的抚慰,哪怕是虚情假意,只要能缓和焦虑打发时间。
她给索普尔挂电话。索普尔正在外地参加全球大学生运动会游泳项目比赛,不过索普尔答应她,回来马上和她联系。
她看了一会儿书,什么也看不进去,开始写剧本《情迷月亮河2:灵魂家园》,写不下去。她觉得自己好像生病了,自己真的没有灵魂家园,想写出这种剧情也写不出来。
她拿起车钥匙,出门,驱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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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寇迪赌场霓虹闪烁。
包间内。
艾丽泽尔抽烟,和另外三个人在玩‘诈-金-花’。
期间她也赢过几次,心情不错。
她拿到同-花-顺!
她极力控制内心的激动。
有点邪门,这一把四个人的牌似乎都不错。
第五轮,第一个玩家认输,第九轮,第二个玩家认输。
就剩下她和对手两个人。
两个人都志在必得。她的筹码已经押上六百五十万了。此时她已经没退路了:要么认输,要么剩下六百五十万全部押上开牌!因为下一轮如果对手不认输,她将没钱开牌了。
她选择了把筹码全部压上,开牌!
对方拿到豹-子三个5!
开牌瞬间几乎晕倒,她瞬间输到裤衩了。
她身边的服务生扶着她,给她一瓶水。她喝了几口,才慢慢缓过劲来。
她推开服务员,掏出手机,给小诺尔挂电话。
她要小诺尔把剩下百分之三十《情迷月亮河1》的片酬打到她的卡上,小诺尔马上确认她是在自己的赌场,说自己马上过来,接着挂断电话。
艾丽泽尔在贵宾休息厅沙发上抽烟。没几分钟小诺尔就赶来了。
“运气不好,最后一把同花-色-顺-子,被豹-子吃了!我已经身无分文啦!哈哈哈!”艾丽泽尔仰头大笑,美丽的面孔,此时有点走样。
小诺尔在她身边坐下,严肃地说(他依然不知道她是自己的‘母亲’):“我可以把你剩余的片酬给你,可是你要是还输了,你怎么活?”
“别管了,给我就是!”艾丽泽尔茫然的眼神。
小诺尔发现她是典型的输红了眼的赌徒,他见多了,几乎每天都有,从亿万富豪到流浪街头的案例也比比皆是。
他用了一点心思:“艾丽泽尔,不瞒你说,我现在个人账户上没钱了!我还向银行贷款了一大笔钱。你的钱,过一段时间给你哦!抱歉!”
艾丽泽尔鄙视的眼神:“我还不了解你啊!鬼才相信你的话!给我!”
小诺尔无奈:“你如果坚持要,我只能向我老头子借一点给你了。”
艾丽泽尔有点回过神来,拉直裙摆,坐直了身子:“打电话啊!他可亏欠我太多了!”
小诺尔一副厌恶的表情:“你自己给他挂吧,既然他欠你的,何必我瞎掺和!”
她拿起手机拨号。她吧啦吧啦说一通,诺尔就给她一句话‘亲自回来拿’就挂断了电话,她咬牙切齿,内心恶狠狠地诅咒诺尔‘去死吧!’,把手机狠狠地砸在身边的沙发上。
“我先陪你回去吧!”小诺尔把艾丽泽尔从沙发上拖起来,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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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诺尔第二天还是给她卡里打了五万西西,给她应急。她要小诺尔晚上过来陪她聊天,小诺尔拒绝了。
接下来的三天,她长时间地和索普尔在电话聊天、打情骂俏来度过寂寞的夜晚。记忆年龄六十多岁的她,这样困难的时间不是第一次经历。白天她去了一趟医院,开了一些抗焦虑药物,到了夜晚,吃药后才能入睡。
第三天,索普尔刚刚下车,艾丽泽尔就要求他直接到她的住处。
索普尔在电话闲扯中已经感觉到艾丽泽尔不是很正常,应该是受到什么刺激。前两次艾丽泽尔给他留下惊艳的迷人的印象已经荡然无存。
别墅内。艾丽泽尔和索普尔。
艾丽泽尔热切地看着索普尔:“去浴室洗个澡吧,一路风尘仆仆的。”
索普尔犹豫了一会儿,把果酒一口喝光,扔在垃圾桶里:“好的,谢谢!”
艾丽泽尔一个人在客厅坐在沙发上,脸红得有些异常。她觉得自己心跳特别快,一种无法控制地心慌的感觉,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听到楼顶上有人在大叫“死妖精!死妖精!哈哈哈哈!”
她有点恐惧,站起来,看看窗外,声音还在刺激她,她索性把窗户全部关闭!然后把客厅其他窗户也都关闭,全部窗帘布都拉拢闭合,又到厨房也把窗户关闭。
索普尔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发现艾丽泽尔在厨房关闭窗户,就站在厨房外面看着她:“你怕风?”
艾丽泽尔关闭好最后一扇窗户,转过身:“不是,我讨厌那些怪异的声音,你没听见?”
索普尔困惑:“没有啊!安静的很啊!”
艾丽泽尔牵着索普尔的手,回到客厅,要索普尔坐下,自己挨着索普尔坐下,紧紧握住他的手,紧张地说:“就这样,静静地陪着我,好吗?”
索普尔关心的语气:“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我陪你去看医生吧。”
艾丽泽尔不高兴地望着他:“我只要看着你!”
索普尔愣了好一会儿,说:“上一次你的派对,是不是没起到效果啊?其实,没必要太较真,该放下的,还是放下吧。你是全球一号女神,你可以呼风唤雨啊。”
艾丽泽尔看着他,露出一丝微笑:“我只要做你心中的女神。”
索普尔望着她的眼睛:“你的状态显示,这不是实话。你还爱着许若奇,但是我不理解为什么。我可以感觉到他可能恰恰爱着恩雅。凭你的条件,你没必要拿我做道具,你完全可以自信地继续跟他交往,我相信他最后会回到你身边的。”
艾丽泽尔开始哭泣。
索普尔右手搂抱着她,温柔地安慰道:“相信我吧!你是为情所困,一时放不下!”
艾丽泽尔抬头,满眼泪水,眼睛充满血丝:“你不了解的,你什么都不知道,我需要他,可是他永远不会理我了!”
索普尔更加困惑:“那就让我了解真相,把内心痛苦说出来,也许你会好受一些。”
艾丽泽尔茫然的眼神:“你真的想知道?好吧,反正也就这样了,我不妨告诉你真相:我是一个六十八岁的老女人,你面前这个年轻貌美的女孩,不是我的身体,我是寄宿在这个女孩的身体里的。就这些,你高兴了吧?我在你面前也开始自卑了,我不是星光耀眼的全球女神,对我来说,那是幻觉。”
索普尔惊呆了!他是脑神经科学专业的学生(他压根儿就没听说过‘记忆移植’),他很清楚:这是重度精神分裂症!接近完全散失自我认知能力了。
他压低声音:“艾丽泽尔,我很清楚,你是身体不舒服,我能做的很有限,你现在愿意和我一起去看医生吗?”
她不停地摇头。
索普尔又拐弯抹角地问她几个问题,感觉她还不至于马上自杀,就温柔地请求:“我明天上午过来看你好吗?我要回去处理一些事情。说好了,我一定过来。”
艾丽泽尔生气:“你走吧!我没事。”
索普尔小心翼翼地拿起旅行箱,开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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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泽尔醒来,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身边满地都是她昨晚喝的果酒空罐子。
她洗漱完毕,拿起手机给索普尔挂电话,叫他别过来,说她没事,让他上课去。
第二天上午第三节课下课,任之道从教室出来,看见艾丽泽尔竟然站在门口,他愣了一会儿,不忍心视而不见,就走到她跟前,低声说:“你好!”
艾丽泽尔茫然的表情:“我已经输得精光,了无牵挂了,跟你说一声,我不想继续学习了,我要走了,祝你好运!”
任之道惊诧,低声:“你去狂赌啊!?”
艾丽泽尔点点头:“走了。”
任之道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