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东宫已有半月有余,黎挽之心里甚是怀念在王府的生活,但她知道但愿蔚渐尹对自己有一点情谊,就不会把自己独自一人留在这偌大的正殿中而不管不顾的,虽有玲儿陪伴,但是这日子也不必再王府时安逸,但是她知道这时她如果说要回王府,只能加重蔚渐尹对她的戒心。
这些日子,黎挽之除了一天三餐之外的时间,几乎都是在书房度过的,做做诗,练练画已经成了她生活的全部。
“姐姐是想念故人了吗?”玲儿见黎挽之一直在左右勾勒着一副画,便凑过去看了看,画中的景色俨然,透出几分思念之情,玲儿虽从小未曾读过书籍,但是略学过几天画艺,对画还是略懂一些的。
“故人倒也不算是,只是这一别半月有余,也不知道王府那边怎么样了,姐姐甚是想念在那的日子了。”黎挽之有怎敢在这东宫中明目张胆的说出自己是想念王爷了,东宫中守卫众多,各路人马来来往往,不得不防隔墙有耳。
“那姐姐又为何不向太子禀告回府?”玲儿和黎挽之在一起的几天,深感挽之性情,说话也直接了许多。
“玲儿你是不知道姐姐的···”正在这时蔚渐尹突然来访,黎挽之立刻压低了声音不再言语。
推门而入的蔚渐尹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黎挽之和玲儿的谈话,看他的表情仍然是淡然的,黎挽之悬着的心才稍稍平和了一点,房间里好久没人说话,蔚渐尹走到书桌前,随手拿起了黎挽之放着的画,略微看了一下。
“挽之,本王与王爷好久未叙,正巧明日本王无事,不知挽之可否愿意与本王同去?”蔚渐尹仍然带着那张被黎挽之丢在桌子上的面具,只是面具里的眼神比以前冷了许多。
“挽之身为殿下的妃子,自当同去拜访。”黎挽之心里清楚,她们刚刚的谈话蔚渐尹听得一清二楚,蔚渐尹应该是从好久就站在门前了。
“那爱妃就请在房好好休息,明天便随本王同去。”蔚渐尹才没那么好心,他只是想看看这个黎挽之能和阮芜殇掀起什么轩然大波,还有就是这个阮芜殇到底还有打着什么算盘。
蔚渐尹走后,黎挽之心中很是纠结,最终还是不甘这么下去,她爱阮芜殇,幼年时他是她的依靠,他视她为掌上明珠,只是她同时也知道,阮芜殇心系百姓,心系这江山社稷,心系这权位···更心系当年的凤凰桥事件···
第一次遇见他时她才七岁,幼年时不懂事,常惹师父生气,拉着师傅的袖子撒娇,他从未舍得让她寄人篱下,如今却为权位断送她的未来,让她在这深宫中煎熬···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黎挽之渐渐长大,她还是她,他却不再是他了,原来这数年的养育之情却只是视她为棋子,她怎能不感时泪流?这么多年她都没有看清楚一个人,死心塌地,可是到今天她还是不打算回头···
嗯···怎么说呢?不管是谁都会在最后都会对自己所爱的人撒谎吧,我们站的角度不同,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们还在依然怀念着曾经的清纯懵懂,更不可否认的是我们还在乎着彼此···正是因为在乎,才选择了撒谎···却忽视了当谎言被揭穿时的铭心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