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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不得不在意

又是一日暗红天,阳光依旧明媚,洒在大地上给人们提神。鸣绮又是一大早就在小庭院里挥动起鸿武大剑,但是心思却不在剑身上,而在另一处。

重新定神,挥舞剑身,一砍转身一圈再上一剑。定住身子低头看自己的脚步,明显得连自己都感觉站不稳。放下剑拿起毛巾擦擦脸,看看桌面上的钟表,离出发的时间已不远了。然而回头看向门口,若雪并没有出现,甚至连经过都没有察觉到。

看来她是不会来的了,不过她不来也可以理解。于是鸣绮不再犹豫了,穿上外套,随即背上背包与剑套出门。

独自一人来到校门口,同道的学生们一路盯着鸣绮背后的那把大剑。自己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妥,终究是叹了口气还没踏进去,就提前消去背上的大剑。

直到走进教室里,一眼扫过去见到了靠窗台的若雪,她正撑着脖子望向窗外的风景。

鸣绮走回自己的座位上,视线却是一直没有偏离若雪。甚至到了课上,鸣绮都没时间给自己发呆,时不时低下头,又时不时转头看过去,偷偷摸摸就怕被若雪发现。然而在他的视线里,若雪整堂课都好似没有察觉到有人盯着她,只有抬头听讲或者是低头翻书做笔记。

几轮下课,啊绮都是在干坐着,双手放到桌面上余光一路都在注意着若雪的一举一动。然而,啊绮却始终没有勇气站上去主动与若雪聊天。啊绮急躁了起来,于是又挠起脑袋拔一拔头发。

不知不觉就又到了中午,鸣绮灵光一闪想到了个主意。故意不动身前往餐厅,而是随意地拿出一本书摊开放到桌面上,两眼紧盯书本。让若雪走过时注意到自己,然后再找机会谈话。

心中暗念一声嗯,感觉计划妥当,准备实施。

于是乎若雪按照他的计划站起身去吃饭,向鸣绮右后方的后门走去,她的视线确确实实扫过了鸣绮。但是出乎啊绮预料的是若雪径直地从他的背后走过,一直走出门并礼貌地关上门,全程无视鸣绮。

而鸣绮此时的心里就好像晴天霹雳般,脑袋也被惊地轻微摇晃了几下,按住书本的双手开始颤抖。脑海中死命循环着相同的一句话:“完蛋了!她不理我了!!”刚才如同路人般经过,这不就是摆明的事实嘛?

一瞬间自己也变得极度紧张,立马跳起身冲了出去。见到若雪的背影,趁她还没走远,一股脑热中的鸣绮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抓住了若雪的手臂让她停下。

她转过头来一脸茫然地看着鸣绮,而鸣绮咽下一口气接着说:“若雪,我有话想和你说。”

若雪刚听到这句话,好似收到了惊吓般,一幅惊慌的表情,然后立马回过头去,甩开鸣绮的手撒腿就跑。啊绮也惊呆了,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若雪从来没试过这样对待自己。

周围路人见到这一幕不禁窃窃私语道:“怎么啦怎么啦?”

“目测是要表白。”

但鸣绮根本没时间在乎路人们的瞎想,而是因为若雪的这种前所未有的反应而感到心如刀绞。他站在原地迟迟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眺望着若雪的背影。果然,这大概就是报应了吧······

灰心丧气,自然也失去了胃口。鸣绮走出教学楼,一个人静静漫步在校园里,看着人来人往,也不知此时若雪收到的打击有多大。

面前,飞檐石凳之亭,眼下,石路草丛之间。风景宜人,虽有双蝶飞舞,却无心思欣赏。突然感觉到中午时间好长,不知如何打发,独自一人慢步的鸣绮还在胡思乱想。再走几步,后边忽然间传来了质问声:“那个,请问一下您学校里的图书馆怎么去?”

鸣绮听到了但没有回过头,以为这个声音不是在呼唤他。但后面再来一句道:“不好意思,前面的同学!”

他泄了口气转身看看是怎么回事。定眼一看,娇小的身子,黑发加歪掉的小马尾。明目之下还佩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与眼睛以及发色相同。双手捧着一本书,看不见书名。鸣绮并不在意,接着问:“找我吗?”

她点头,于是鸣绮再问:“找我干什么?”

“我想问问您学校的图书馆在哪里?”

“不是有标识嘛?去找找看不就完了嘛?”啊绮一脸不屑,正要扭头走人。

可这个女生又说道:“我是新生,刚进入校园里,有很多事情还不熟,所以·····”

鸣绮叹了口气,“那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新人呢?”

她打量下鸣绮全身,“从气质上判断,不是。”

啊绮笑了,没办法,反正时间不少,于是便亲自带她去一趟了。“好好好,跟我来吧学妹朋友。”

穿过了教学楼区,步入一条室外的长廊,长廊建在湖畔之上,而湖中荡漾着大片的荷花。即便是与红色的天空相衬,也毫不失美感。学妹跟在鸣绮身后,眼里却全是荷花,静雅之美令她赞叹不止。但鸣绮却是大煞风景,打断她的欣赏扭头问一句:“你是去图书馆还书对吗?”

她回过神来,“嗯,但这本书是我从别人那里借来的,于是我就顺便帮对方还回去。”

“真麻烦,干嘛不叫那个人自己去还啊?”

她笑答:“举手之劳罢了。”然后又好奇道:“这本关于众神传记的书可精彩了,虽然··里面有不少错误与偏见,但我还是看得很入迷。”

鸣绮并不在乎,他对书籍不感兴趣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的事。但学妹在后面却津津乐道了起来,“这里面把轩辕描绘地还挺反面的,还有四大僵尸始祖中的后卿也坏得太彻底了吧?噢对了对了,这里面对兵神蚩尤的描写也很不客观!”

鸣绮停下脚步转过身盯着她,她立即闭嘴站稳,并道歉道:“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话有点多?”

“不是,我只是不喜欢被人说教,而且我现在的心情确实有点糟。所以,能不能请你··不要提书的事情呢?”

“能!”她赶紧点头一口答应,于是鸣绮强笑了一下继续向前走。

“再说了,你整天扯这些有的没的有意思吗?那些神早就死透了,留下来的灵魂附在人身上给我们留下的只是负担。”走多几步又停下,回望她再说:“甚至有时候还会让人做一些怪梦,你也应该试过吧?”

“怪梦?什么怪梦啊?”

鸣绮好奇了,“你没有?这么说你是无神者?”

“我也没说我是无神者呀。”

“那就是说你还没唤出你的固魂咯?”

她慌张了,“等等等等,我什么都还没说呢。”

她好像要开始解释,然而鸣绮再次打住,“好了好了,你的事情我不问也不听,我们还是先继续走吧。”于是继续向前,而学妹只能无奈地继续跟着走。

到了长廊的尽头,终于到达目的地,两层高且铺满瓦砾的飞檐建筑上挂着图书馆三个大字的牌坊。鸣绮也算是感到自己尽职尽责了,看着她说:“剩下的你都明白的吧?”她微笑着弯腰致谢,而鸣绮则是长舒一口气随后道:“那么我就先闪人咯。”

“嗯,谢了,鸣绮。”一阵清风滑过,飘扬起了她一丝丝头发。

“嗯。”转过身踏出两步,然而在那么一瞬间脑回路突然间闪现出一个大问题:“等下!新人怎么会认识我!?”脑袋都没来得及想,急速回头!

然而,奇异的是,那个学妹却诡异地消失在了眼前。留下目瞪口呆地鸣绮,一下子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嘴里不自觉地念叨着:“真是怪物啊·····”

把这事放着而回到教室,然而整个中午若雪都不见人影,直到铃声响起前她才回到教室。全班集中过后,导师进来了直接让大家前去武斗室。

到地方了,导师点着名让大家两个两个地上,其余人都在台下观摩,讨论声也压得很小。鸣绮站在若雪的侧后方,望着她的侧脸,风平浪静。但也因为她的平静而让鸣绮感到不平静,现在的心里是麻麻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就这么在内心无限胡想连篇了一段时间,终于轮到自己上阵了。听到喊自己的名字,鸣绮走上前,台下的同学们正想一睹鸣绮的风采。一开始鸣绮并不在乎,然而当他终于回过神来时,站在他正前方的居然是若雪!

啊绮一脸惊怒,心中是万千中感觉被耍了的感觉。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还要遇上这样的事?

但无论如何,若雪却是一脸淡然,她已经唤出固魂,两个银黑色的拳套就绪。而鸣绮却始终不忍心,迟迟不动,导师以及学员们不耐烦了,甚至有人大呼小叫道:“你现在不会是见到女生都不敢打了吧?”

鸣绮的双手在发抖,眼睛紧盯着地面。若雪见状放松身子,忧郁地看着鸣绮,然而他却没注意到。这时鸣绮对导师喊道:“我弃权!我放弃!”一步从台上跳下,撒腿就跑。

若雪见到鸣绮灰溜溜地跑掉了,然而想追又不敢追,别扭尴尬地站在台上。台下更是冷嘲热讽,“瞧那得性!从前吊儿郎当的现在变成个窝囊废,哈哈哈哈!”

导师已经不在乎鸣绮了,见他已跑远了,于是回过头来叫下一个。而若雪呢?她百般无奈,先站回原地结束比武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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