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片刻之间。
当雁无痕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脸贴地的扑倒在地,耳边还传来冷冷言语:
“此子在夺命碑前能逃一死,老夫还以为他是深藏不露的奇才俊彦,哪料如此窝囊,被我圣教威名吓成这般模样?”
随之,此人又大喊:
“来人!拉去开膛破肚,炖来好做宵夜!”
雁无痕听了,吓得一蹦而起,夺路而逃。在那毫无防备间,居然冲出了人群,向来路狂奔。
还未逃出几步,身后便传来那骇人老者的哈哈大笑,随之,那老者又道:
“不忙击杀,让他多跑一会出出汗,宰了也好吃些。”
听了这话,雁无痕在亡魂大冒间双腿一软,再次一头栽倒在地,耳边犹自传来那老者冷冷话语:
“可惜了!可惜了!若是这么吓死,味道就不好了。”
老者话音刚落,雁无痕只听嗖的一响,随之便被一只大手拎住衣领提了起来。
浑身发抖,手足无力的雁无痕心惊胆战的一抬眼看,便碰到了一双似笑非笑,充满鬼气的眼,那双眼睛见他还活着,鼻子下面的血盆大嘴一张,爆出了一声喊:
“禀报教主!这小子还没死。”
仍然立在宫殿大门前的,浑身鬼气腾腾的黑衣老者一阵桀桀大笑,随之道:
“如此甚好,待会将他那狗鞭、狗肾洗干净些,老夫得补补肾了,他身上的肉就免了。”
拎着雁无痕的那人急答:
“教主放心,小的会让那帮奴仆反复清洗。”
就在浑身瘫软的雁无痕,被拎着他的那人扔在地上,便奔来俩小厮将他摁住,迅速反绑了手脚,然后用一根长长木棍将他被绑着的手脚一串,便抬猪一样,俩小厮一前一后将他往宫殿后面抬。
如此一来,吃痛之下,雁无痕便不由自主抬着脑袋,惊恐的呜呜哇哇,那话,是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进入秘境之前,他满以为秘境中是些不愿受凡夫俗子打扰的奇异之士、神仙一般的人物,还盼着能遇一脱俗仙子,与同样不愿与俗人为伍的自己恩爱缠绵,从而不再为世俗所苦。
哪料,此秘境竟为凶教——血教所盘踞,自己成了人家砧板上的肉,血教魔头还要割他的鞭、挖他的肾煮吃。都说好奇害死猫,自己如今便成了那只被好奇心害死的猫,就要被人家抬去杀吃了。
在那万分惊恐间,雁无痕又郁闷起来——
自己父亲雁南飞,不是在宴客时总是爱唾沫横飞的宣讲,当年他老人家联手擎天盟盟主王笑天,率领天下英豪围剿残忍无道、四处杀人喝血食肉的血教大小魔头,将血教众魔头杀得一个不剩了吗?而今自己怎么就自投罗网般的自个儿到了血教教主的手里了呢?
随之,还十分沮丧——
都说好人有好报,自己身为如今已称霸天下的白云教三少主,从未杀人放火、霸女欺男,还连那些自动投怀送抱的漂亮女人也不碰,唯恐人家不是真心,而是不得已。为了手不沾血,连家传神功密法也愣是不修不练,闭门一心只读圣贤书。在那场血流成河的争斗杀伐中,悄悄离开家门之后,还隐姓埋名,一路积德行善,怎么就落得如此下场?天哪!老天爷呀!你是不是长着一双狗眼呀?
在那郁闷沮丧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差点魂飞魄散的雁无痕,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腥气、臭气。
定神一看,才发觉自己被抬到了溪边一栋木屋前,那腥气、臭气,便是从屋中散发出来的。
木屋前,还有一个小小的池塘。
再定神一看,木屋上挂着一张木牌,上书:
宰杀间。
看了那三字,雁无痕脑袋又嗡的一响,此刻他想被吓晕,偏偏又没吓晕。
就在此刻,那抬着他的俩小厮直接将他往地上一扔,雁无痕便痛得一阵呜呜哇哇哼喊。
那俩小厮听了,一人踢了他一脚,其中一人骂:
“叫烦了爷,爷让你死也死得不痛快!”
另一人却冲着宰杀间东面一屋子喊:
“王屠夫!活来了!教主宵夜要此人鞭肾,还不快快起床。”
随之,那屋子灯一亮,其中一人骂骂咧咧:
“老子老婆都还没睡痛快!小子又来鬼嚷!教主哪天要吃小子你的肉,老子用钝刀子杀了。”
那喊话的小厮顿时哑了,雁无痕却感觉到阴风飕飕,怕是牛头马面驾到,只是他肉眼凡胎,看不见罢。
屋子中那那人又骂:
“王婆!还瘫在那里想老子日呀?活来了,还不起来打下手?等会老子喝了那小子热腾腾的血,日起来也劲大些。”
片刻之后,那屋门吱的开了,先后走出一对因意犹未尽而一脸阴沉的,四十来岁的夫妇。
那男的自然便是王屠夫,女人便是王婆了。
那王屠夫走到近前,看了看地上的雁无痕,又骂:
“俩小子傻呀!教主要吃宵夜,还不知道扒了这两脚羊的皮,扔到净身池里去洗了。”
将雁无痕抬来的俩小厮听了,便急急惶惶的要脱剥雁无痕的衣裳。
月光中,那王婆却道:
“这只两脚羊长得如此俊秀,还是老娘我来动手。”
听了这话,那王屠夫放脸一哼,十分不快,但也无可奈何;显然,他嘴里凶,心里却惧内。
那王婆也不管那哼、那不快,自个儿便动手了。
王婆那手一碰到雁无痕,雁无痕便挨刀一样呜呜哇哇惨叫,原本就十分不快的王屠夫听了,手一挥便朝那将雁无痕抬来的俩小厮愤怒的喊:
“滚!滚得远远的!莫把老子的手艺偷了。待会儿来取那鞭肾便是。”
那俩小厮相视一乐,便溜了。
走了几步,其中一人又道:
“教主还要他的手脚和舌头,别忘了备好。”
王屠夫朝他一啐,骂:
“想哄老子,老子还不晓得小子你想吃这东西?”
那小子嘻嘻一笑,求道:
“大爷!王大爷!你天天吃这东西,怕也吃腻了,就给我们留下呗。”
听小子叫他大爷,王屠夫心中一乐,也就不再吱声。
那小子却是高兴得一蹦而起,拉着身边伙伴便跑得飞快。
俩小子跑掉了,雁无痕却被王婆三虾五厨二的剥得精光,咚的扔到宰杀间前的,王屠夫称之为净身池的池子里。
雁无痕手脚都还被绑着,那衣裤都是被王婆直接撕掉的。
被扔进净身池里的雁无痕还在水里扑腾着喊天叫娘,还连喝了几口腥臭的水,宰杀间里的灯已经被王屠夫点亮了,片刻间他便披挂整齐,大砧板咣的放了下来,白亮亮的刀也呛的拔了出来,放在了桌案前的木盆中。
显然,那木盆是用来盛血的。
王屠夫在忙碌着,那王婆却在门外月光下直瞪瞪的看着在净身池里扑腾挣扎着的雁无痕。
在那明晃晃的月光下,她在眼都不眨的看着从来都没看见过的,如此俊秀的男人,如此好看的躯体。
准备停当的王屠夫几步抢了出来,探身一捞便将手脚被绑,无法反抗,也无法逃脱,只能等着挨宰的雁无痕捞了起来。
雁无痕被王屠夫从净身池里捞出,那王婆才回过神,跟着王屠夫进了宰杀间。
这时的宰杀间里,还挂着一些人肉,人内脏。
雁无痕此刻已是万念俱灰,不再挣扎叫喊,只盼王屠夫手起刀落,让自己死个痛快。
他的肉,这帮凶人想怎么吃,他也是无可奈何的了。
王屠夫将手里拎着的雁无痕,砰的仍到那大砧板上,浑身颤抖的雁无痕在那魂飞魄散间索性闭上了眼。
王屠夫见状,操刀便杀。
在那刀光闪耀间,王婆一个激灵,一把抓住了王屠夫握刀的手,道:
“此子如此俊秀,那种定的好种!”
王屠夫听了,也一个激灵,讶然道:
“教主今夜就要吃他的鞭肾,那好种有屁用呀?”
王婆脸一红,骂道:
“活该你要绝种!”
王屠夫愣了,怒道:
“此话怎讲?”
王婆正色道:
“适才杀的那人,鞭肾尚在,教主哪会认得?”
王屠夫听了又恼又怒:
“疯婆子你想怎的?”
王婆一本正经的道:
“你不想断子绝孙,今晚就得依了我。”
听了这话,王屠夫的脸在红红白白的变化着,末了,扔刀叹道:
“老天爷为何如此害我?”
王婆见状,眼中亮光大闪,一把抱住砧板上的雁无痕就夺门而出。
看着她那急不可耐的样子,王屠夫怒汹汹的一跺脚,随即长叹一声,抱着脑袋便蹲了下去。
这王屠夫四十了,夜夜辛勤播种就是不发芽开花,便知道自己的种不行。
两口子想来想去,便想出了借种一法,没想到,疯婆子在这个节骨眼上,看上了这俊秀年轻人的种。
雁无痕被那老王婆急不可耐的抱进宰杀间边上的房间之后,王婆将他往床上一扔,便解了他手上的绳子,随之,那灯就被王婆灭了。
黑暗里,雁无痕急急的去解脚上的绳子想逃,但那绳子还没解开,满身肥肉的王婆已经扑了上来······
在那心慌意乱中,在那惊心动魄里,想逃又逃不掉;挣扎又挣不脱的雁无痕,干脆想死掉算了,但那死,却也不是他想就能死得了的。
在那无可奈何之下,在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中,好端端的童子身便被那老王婆破了。
霸占着他童子身的王婆,在痴迷的嗷嗷大叫着,那床也在不停的吱呀着。
听着那叫、那吱呀,宰杀间的王屠夫呼的跳了起来,操起刚才扔下的刀就冲出了宰杀间,怒汹汹的要杀掉这对正在给他戴绿帽的狗男女。
几步冲到房门前,抬腿就呼的踢向那房门。
然而,邪门了!
那门像是有着一股无形的力,抵住了王屠夫的脚,身形不稳的王屠夫差点一头撞在门上。
随即,王屠夫脑袋嗡的一炸,像挨了狠狠一棍,眼前一片金光闪闪。
原来,他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王屠夫转身回头,只见月光下,刚才将雁无痕抬来的那俩小厮,正匆匆朝这里跑来。
王屠夫心中一惊,急忙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往宰杀间跨,并同时大喊:
“两位现在就来取那鞭肾了?幸亏老夫手脚麻利。”
听了这声喊,房间里的王婆停止了叫喊动作,在浑身颤抖着极力的压抑着自己。
那俩小厮听了王屠夫的喊,却满头冷汗的叫:
“坏了!坏了!教主命你刀下留人,听说是大小姐死活要他做郎君。”
听了俩小厮的叫,原本极力压抑着自己的王婆,终于控制不住,又嗷嗷大叫起来,那床自然又在吱吱呀呀。
听了那叫喊声响,俩小厮先是一愣,随之便一脸怪异的盯住了王屠夫。
王屠夫顿时老脸通红,恨不得把这俩小厮杀了,也恨不得把自己杀了。
看着王屠夫那怪异的模样,俩小厮愣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
其中一人闪闪烁烁的道:
“房间里是那人?他还没死?”
听了这问,王屠夫咚的跪在了俩小厮前,哀求道:
“俩位爷千万别说出去!王哥哥我实在是不想断子绝孙!”
被他这一跪,俩小厮先是吓得跳了起来,随之,其中一人嘻嘻笑道:
“王屠夫!还敢在小爷身前咋咋呼呼不?小爷想吃的东西,还给不给小爷留好?”
王屠夫脑袋像鸡啄米一样的急点着道:
“二位爷以后要吃什么,王哥哥就给你留什么。”
那小子听了,啪的给了王屠夫一耳光,骂道:
“一老王八,还敢自称小爷哥哥?以后小爷叫你往东,你敢往西,小爷便会叫你好受。”
到了这时,那急急火火的王婆终于大叫一声,伏在雁无痕身上一动不动的完成了借种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