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木余生,这用木城近乎所有血肉铸就的阵法你可喜欢?对了,这里面还有你的爷爷,你不是很恨他么?“重楼猖狂的笑着。
“我本是水皇星战神,纵然本体已死也不是你们这些木皇分家的人可以差遣的!“
“四帅十二将!“重楼一声令下,虚无扭转,十六个身着同样战甲的天神一步踏出。这赫然是十六个道根境的天神,即便是在天妒星他们只能发挥出翼神境的实力也不是一般翼神境可以匹敌的。
这十六人围成圆环不断的向着木余生等人靠近着,在其身后则是早已被洗脑的木城兵士。
厮杀一触即发!
疯道临眉头微皱,木城不应该如此简单就被重楼控制才是,可是眼前的情况使得他不得不出手。
一道红黑相间的犹如太极一般的光晕横扫出去,将众多敌人纷纷击退。
毕竟疯道临曾经是被誉为第十四个魔君的男人,其巅峰实力甚至接近了道神境,而如今以翼皇境竟然也能匹敌十二名道根强者。
于此同时,七年也早已飙射出去,直奔重楼!
至于木余生,他双手扶地努力的驱动着驱兽诀,一道粗壮的红色光柱遥遥升起,与之伴随的是一声声响彻天际的兽吼。
“情魔七年,久仰大名……“身着铠甲的重楼俯身作辑。
“你能不能不说个没完没了!魔道——断月“七年冷哼。
天幕之中原本两轮炙热的太阳瞬间黯淡,一轮弯月缓缓降临。
“月断人断,月碎人亡。“七年口中言道,随即仿佛冥冥之中有一道道细线将那一轮弯月与重楼相连接,随之那一轮月亮它断了,重楼从额头竖直向下立刻浮现出了一道细微的血丝,但在重楼的压制下,并没有所谓的月断人断。
“月碎人亡!“七年大喝道。
噗——血液飙射的声音。
重楼身上那一条垂直向下的血线终究是伴随着那一轮月亮的破碎而流淌出了鲜红的血。
“既然你如此希望我的身躯断裂,那么我就索性成全了你,伟大的情魔……分身。“浑身浴血的重楼森然开口。
“神术——道化万千。“原本重楼身体上一直被他压制的血线瞬间爆发,眨眼之间重楼的身躯便被一分为二。而这两个重楼眉心竟也又有血线迅速滋生,随之二分四。眨眼间,原本的王座上已空无人烟,天空中地面上满满的都是重楼的身影,其数量起码有着数千。
“这就是我身为水皇星战神的资本,神禁术。“万千重楼邪魅一笑。
“区区障眼之法罢了,既然你喜欢人海战术,成全你便是。极魔道——地葬天。“
大地传来剧烈的震动,随之一座如血肉雕铸的点将台缓缓升起,台上空无一人,有的只是一把仿佛远古巨人使用的巨大的号角。
明明无人吹动,可号角嘹亮的战吼却响彻了天地。一座座仿佛从深渊中降临的巨大的棺木落在这残破的大地上,配合着木城周遭千里万里的无阳星光,一切显的似有些阴森恐怖。
“咯喇,咯喇……“恐怖寂静中一些仿佛金属滑动的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空气也被这压抑的环境凝滞,徒留一声声咯喇,咯喇……
“砰……“一声巨响缓解了周遭的凝滞,将本近乎静止的时空重新带回了现实。
一头浑身长满漆黑毛发仿佛远古巨人的生物破棺而出。
紧随其后,砰砰砰的开棺之音不断的响彻。一共九头巨人双脚踏地围绕着木城。
“攻城。“七年挥了挥手,转身向着被围的木余生等人走去,即便是疯道临再强,目前的他也只是翼皇境。能在十数名道根强者的围攻下维持暂时的不败已是不易。
巨人惊天动地的嘶吼和城墙不断被砸破的声音传入了木余生的耳中,木余生反手将一名偷袭他的天神一击蹦碎了头颅后冲着七年遥遥一笑,可转瞬木余生便神色大变。
七年身后的战场足可以用惨烈来形容,无数的重楼凌空而立,无数的重楼因伤势跌落在地,也有无数的重楼被巨人生生击碎将木城原本洁白的城墙染的鲜红。
一道鬼魅般的身影从那片战场中脱身而来,他穿过了一头巨人的手掌,躲过了另一头巨人对着他踢来的一脚,向着七年接近着。
可就在他距离七年不过几步的时候,他看见了不远处慌乱的木余生,内心咯噔一声的他却已然无法在这么短的距离内逃走。
“情道——奴心。“七年没有回头,依旧向前走着,可那偷袭而来的重楼本体却突兀的停在了原地,他的脸色瞬间惨白,豆大的汗珠随之滴落,而眼眸深处却有一团火剧烈的燃烧。
重楼回过头望向被九只远古巨人围攻的木城祭坛上的红衣身影惨淡一笑。
他伸出手对着自己的胸口猛的一拍,就那样直直的站立在那里。他此时此刻迫切的希望自己可以死去,只是为了不去成为情魔的情傀。
“情魔,天地至强之魔,即便是分身也不是我能够匹敌的,或许,那位大人能够在这种妖物的真身面前一战吧。“
重楼死了,他是战死沙场。而他的死因死于战,也死于情。奴心之术身为战神的他岂会没有耳闻,成为情愧,忘记一切,甚至忘记哪怕身死也要长相厮守的他的烛儿,一心一意的爱上情魔……他不愿。
“不!“祭坛之上,传来夏夏或者可以被称之为烛儿的女子凄厉的悲鸣。
“不是说好了今生来世我们永远都在一起的么?不是说好了谁也不许走一直一直这样下去的么?不是说好了我们要改变这个不容我们的天地么?还记得我说我想去看海枯石烂的样子,你陪我在水皇星的海边静坐百年么?还记得我说我想看你覆灭水皇,给我一个真正的名分,你一怒约战星主却败了。还记得我说我不许你死,你便在这天妒星陪我活了下来。可如今,我还没有看到真正的海枯石烂,还没有一个真正的名分,你答应我的活下去为什么就说话不算数了呢?“女子埋头膝间低声不知问着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