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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容

“小姐,饭菜来了。”

刚才端来的饭菜被邵叶盈故意打翻了,瑾若又回到了厨房重新将饭菜端了过来,这次是三人份的。

瑾若将三人的饭菜放在了萧明所在的石桌上,见到刚才萧明将欺凌小姐的邵志扬兄妹打跑,心中快意得很,又利索地从外面搬来了两张椅子。

石桌上的精致美食热气升腾,给周围增添了一丝暖意。可李汐浛和瑾若没有动筷的意思。

一主一仆趴在石桌上,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不停地在萧明身上转,弄得萧明怪不好意思的。被这两女如此盯着,哪还有削剑的心思,把小刀和竹剑放下,萧明尴尬地咳笑了一声,“你们怎么了?”

“哦?”被萧明这么的一说,李汐浛才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正即正了正态道:“没什么,只是好奇你不是平常人一个吗,怎么会那么的厉害?”

她只见萧明刚才削过的竹剑上闪着淡淡的蓝光,稍纵消隐了,并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瑾若凑近了些,晶莹的眼珠子不停地眨,好像很期待萧明的回答,弄得萧明更加尴尬。

“那只是师傅教的简单对敌技巧罢了。”

“那你的师傅岂不是很厉害?”瑾若抢先问道,凑得更近了些,眼珠子闪得更亮了些,她还真是童心未泯啊!

“瑾若。”李汐浛将好奇的瑾若叫住,“我们吃饭吧,饭菜都凉了。”

“哦,小姐,只是好奇而已。”瑾若悻悻地坐了回来,眼角还是偷偷瞄了萧明一眼。

饭菜都很美味,三人吃得不亦乐乎,没有任何的隔阂感。

然而饭菜还未尽,院子外就传来了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

“该来的总算是来了。”听得竹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李汐浛皱眉道。

“小姐,想必你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你是亲自走还是让我们挟你走?”四个仆人踹开了院子的竹门,昂首挺姿,目中无人地跨进了院子,眯着眼在院子里扫了一圈,然后将目光落到了萧明身上,“你也要和我们走。”

“身为李家的仆人,何人给了你们胆敢在我面前放肆。”李汐浛腰间长剑一抽,剑锋寒寒,那四个目无张胆的仆人应声倒下,他们都只是些凡人而已,在淬体三重的李汐浛面前毫无招架之力。雪地上的四人身上顿时多了十几道血口子,丝丝缕缕的鲜血顺着皮肤衣裳滴入雪里,有如雪中红梅,遍地绽放。

可李汐浛一点也没有同情他们的意思,她既然要夺回李家的控制权,就不能有一丝的心软。这些仆人收了邵任宏的一些蝇头小利,竟敢这般的无法无天,枉费她多年的恩惠,不教训一下他们又岂会长记性?

瑾若还不忘上去补了一脚,快意地道:“看你们还敢不敢在我们小姐面前得瑟。”

“小姐,我们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倒在雪地里的那四个遍体鳞伤的仆人立即哀声求饶。他们也只是见风使舵,得利办事而已。平日里这小姐都是一副弱势的模样,怎么现在……就是再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了。

“说,你们来有什么事?”

“两位长老和族中的一些族人已经在大厅中等你们,要你们过去一趟,至于什么事小的就不知道了。”一个仆人趴在地上弱声道。

“萧明、瑾若你们留在这。”李汐浛留下一句皱着烟眉就向院子外走去。

“既然叫的是我们,我怎么有不去的理由?”萧明知道李汐浛是想一人承担的,她的善良心领了,若不是他,邵志扬兄妹怎么可能胡乱造事。他先一步迈出了院子。

“你……”李汐浛叹了一口气,瑾若也形影不离跟了去。

跟随着李汐浛,萧明来到了李家大厅。

此时,大厅内已聚满了人,大厅很是宽敞,即使聚集了这么多人,也一点不觉得拥挤。萧明一惊,这还不到一顿饭的时间竟聚了这么多人!可见某人将消息传得有多快。

躺坐在最上方坐椅上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的脸色与常人无异,红润而光泽,眉宇之间还透着不凡的气势,很难想象他是个重伤之人。其实他体内经脉已经全断,还残留着凶兽暴虐的戾气,不断地摧毁着经脉,使得伤情加剧。此时他也是在强撑着。

此人正是家族中现任的族长,同时也是李汐浛的父亲——李琚。

见自己的女儿到来,他丝毫没有高兴得出来,慈祥的目光中透着难隐之色,仿佛即将会有大事发生。

而在李琚的右下方,坐着两位神色淡漠的老者,他们便是族中的长老,他们在家族中拥有一定的决策权限,族中的大小事也要经他们的商量才可实行。见李汐浛到来,他们都哼了一声,厌烦地将目光瞥到了一边。

紧挨着两位族长而坐的是一位脸上泛着微笑的中年男子,那令人厌恶、憎恨的面孔就算化成灰李汐浛也记得,他便是此次要和他父亲争夺族长之位的邵任宏。

而在下位的,坐着家族中一些关系疏远亲属长辈,在他们的身后,则站着一些在家族中表现杰出的年轻子女。邵志扬和邵叶盈也与他们站在一排,他们喜笑颜开,如沐春风。

除着他们,整个大厅里都透着严肃,这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征兆。

严肃沉重的气氛持续了好久才被右坐上的一位长老打破。

“哼。”那位长老鼻孔里哼了一气,对站在大厅之中的萧明和李汐浛道:“狗且男女,还不快跪下认错。”

“认错?何错之有?”李汐浛反驳道,家族中的两位长老见利忘义,早就倒戈在邵任宏那边,近年来还处处为难她,她早已不将他当亲人看待了。

躺在坐椅上的李琚轻轻地闭上了眼,睫毛已尽数被泪水粘湿,他在族中大权已虚,帮不了她了。他本想让她趁着比武时逃离李家的,现在竟违背了他的意思,但同时心中又是欣慰,他的女儿长大了!

往日那般温柔莞尔、待人有礼的李家小姐今日竟会以这般厉语相激,着实让场中的人一惊。

“你竟还敢反驳。”那长老怒目横眉,皱纹纵横的脸上颤颤不已,心中的怒火显然快压抑不住了,“你未经允许,私自将那野小子带回家中,此一大罪。昨夜你竟与那野小子共处一室,发生龌龊之事,此二大罪,你还有什么可讲。”

到底还是邵叶盈捏造了事实,早上见李汐浛从萧明居住的竹舍出来到两位长老身边一说竟成了龌龊之事,为了继续削弱李汐浛父亲在家中的地位,他们还真是信口雌黄,阴狠无比。

“第一大罪也就罢了,竟还与那野小子发生了龌龊之事,堂堂一个小姐不洁身自爱,竟与一个野小子发生那种事,这事要是传了出去,这让我们李家在世人面前还有何颜面?”另一位长老也耐不住,胡子一摆,手一拍桌子怒道,他的声音很大声,震得众人都不敢出声。

“你们还敢有脸站着,还不快跪下来认罪,来人,将他们的脚打到跪下来为止。”

两名持着长棍的仆人立即从外面跑了进来,速度如此之快,看来是早就准备好的了。

虽然李汐浛早就知道两位长偏向了邵任宏,但不知竟已经偏向他们到了这种步,仅靠着邵志扬和邵叶盈的一面之词,连问也不问她事情的真假就妄然给她定罪,真是太过可恶。

那两名仆人持棍来到李汐浛和萧明的身边,因念在李汐浛曾待他们不错,再加上家主没有出声,一时间都没敢下手。虽然他们也知道李琚家主权力已虚,但家主之位还在,他们还是有些顾忌的。

“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动手。”那长老唾液飞溅,顾不得形象冲他们喊道。

站在旁边的观看的邵志扬和邵叶盈脸上全是笑意。

“难道男女共处一室,就真的得发生龌龊之事吗?你们还未弄清事实,仅靠着两人捏造的只言片语就糊乱给我们定罪,这不有损你们威严吗?”李汐浛反问道,两位长老他们既然已经倒向了奸人那边,连她一点亲情也不讲,也无需顾及他们的颜面。

两位长老老脸一抽,顿时面红耳赤,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刚想说什么就被卡在了喉咙里。

“好牙尖嘴利。”那位长老脸上有些坐不住了,只得将证人搬出来,“区区两人捏造之词?叶盈,你来将今晨所看到的详细地讲出来,看她还有什么话可讲。”

“是。”邵叶盈应声而出,滔滔而出,“当时天色还很早我和哥哥到竹舍那散步,我们昨天就得知姐姐带回了个野小子,遂想前去瞧瞧,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哪知却看到了姐姐从那小子的竹舍里出来,为了隐瞒奸情,她竟要挟我们不能说出去,还不惜与我打斗了起来,那野小子也参与了其中,还把我的手和嘴都打了,哥哥因念及与堂姐的关系,所以才没有出手,……我所说之话句句属实。”

邵叶盈道着泪眼兮兮,娇弱得惹人同情,然而就在这娇弱的外表下,她的嘴角稍稍上扬,闪过了一丝快到令人不可察觉的笑意。

萧明和李汐浛一惊,这眼前的少女心肠果然毒辣,连事实都捏造地如此完美,妙语连珠。

这时,一个美妇看准了时机,也扑了出来,她泪流满面,指着邵叶盈手上和唇上的两道红印,一个劲地哭诉道:“两位长老啊,你们可要为我的女儿作主啊,她被被打成这样了将来还有谁要啊!”那美妇愈哭愈烈,任谁都能看出,邵叶盈那两个红印子只是很浅而已,只要过些时间就会消失了。那美妇小题大作,无非是想要搏取众人的同情,增大萧明和李汐浛的罪而已。

此时任谁能看出她那浓装之下的那副恶毒嘴脸。

“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那位定罪的长老气结,一拍桌耳,老手一挥,朝着那两位举棍不定的仆人道:“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给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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