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每隔三十年都会从分出去的十八家各挑一名当年出生的孩子上山。
细心培养,是为十八毛,都姓毛。
十八年后,大比决定排名。
第一名,头毛,第二名,二毛,,,老幺十八毛。
大比后下山回到自己家族,为家族服务十八年,然后回到山上,抓阄决定今后两年该在那生活。
作为十八毛的老幺,毛顶文在一次将运气发挥到极致,抓到离茅山最远的九龙市。
开业一年没开张也有他赌气的成份在里面。
好在,在十八毛来之前他总算开张。
开张就惹上他的死对头。
三毛,毛立辛。
刚收的鬼宠更是受了非常重的伤。
毛顶文别提有多气,在房间里的动静大了点,开门的力气大了点。
门口偷听偷看的异际风、于飞摔成一堆。
“小孩子,别对什么事都那么好奇,小心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不好奇才有鬼了。接下来怎么办?”于飞很是不给面子。
“怎么办,凉拌。两小屁孩,天都亮了,还不去上学?”毛顶文对于飞有着相见恨晚的知己情,此时还是有点烦了。
老对手来了。
“今天星期六,不上课。要不我们去民政局看看,说不定刚好能帮上忙。”异际风语气好很多。
毛顶文听着也好很多。
“鬼都快被打死了,我们能帮什么忙。话说回来,你是老幺十八毛,怎么会惹上三毛,该惹也是惹十六五四毛。”
于飞的话让毛顶文真有点想揍他的感觉。
“道爷的本事也是你能猜测的。之所以我会是十八毛,那也是有原因的。排名赛打到半决赛的我只是运气差了点。”
“又吹牛,进了半决赛,你最起码也应该是四毛才对。”
“按理说应该是这样,都怪道爷一时激动中了激将法,应了三毛的赌,谁输谁做老幺。”
往事不堪回首,说完毛顶文才感觉不对劲。这事谁问他都不说的,居然让于飞一问,轻轻松松就说了。
感觉很不对劲的他直接进了睡觉的房间。
砰一声,门关得死死的。
于飞,异际风在店里大眼瞪小眼。
就这么瞪到十点。
十点整。
张昊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没看见道长。
“道长呢?道长,现在可以带我去见宁燕不?”
毛顶文睡意惺惺的打开门。
“怎么,事情办妥了,按理说不应该啊,难道我算错了。你说说具体经过。”毛顶文反复掐着手指。
“我刚到屋租房子的地方,我前妻后脚就到,一手拿着结婚证,一手拉着我就往民政局跑。”
“一路哭哭闹闹,好生热闹,回头率老高了,那表演可以拿影后的。”
“到了地,正事不提,就跟工作人员抱怨我这不是,那不是。哭闹的动静整坐楼都能听见。”
“我当时真想直播的,后头想想还是算了,这要是上了QQ,微信,陌陌。影后都是她的。”
“从工作人员还没上班就开始数落起,后面可能说的太多,口渴了,找水喝。”
“刚好那房间里的水没了,她去外面喝。”
“望着桌子上的红本本,我激动了,结婚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
“递过去我都没说话,工作人员速度的帮我办好离婚手术,他估计也听的烦得不要不要的。嘴上说离婚,光有声音没动作。”
“我老婆拿着杯水刚到门口,眼巴巴的看着结婚证进粉碎机,叫得那叫撕心裂肺,房子都感觉动了。”
“乘她和工作人员吵闹的机会,我直接溜了。”
“怪哉,怪哉,到底是因为什么。”毛顶文感觉手指都掐肿了,还是没算出过所以然来。
毛顶文坐在副驾驶上指挥着路线,他手指一直没停下来。
不知道的两孩子和张昊以为他在掐路线,要真能到也太神了。
越走异际风越佩服毛道长,这路线,真的是到宁祥昊家最近的路线。
望着异际风佩服的神情,于飞也懂了。
张昊对道长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毛顶文算的还是张昊为什么这么简单就把婚离了。
按说他师兄到了,见到张昊,就张昊往后的命运,他师兄怎么能让他们离婚。
千算万算不如人算。
张昊他老婆不信这个,三毛是被他岳父请去的。
车开过老城区,往郊外开去,张昊心里越开越不是滋味,离市中心越远,生活条件越差。
当开到一个正在拆迁的小镇时,毛道长叫他停了下来。
异际风望着走在最前面的张昊。
心里想。不愧是算命的,不愧是有本事的,这都能让他算到。
黄叔的事希望这次能帮到他。
一行人在机器的轰鸣声中前进,走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上。
最后停在一处五层的民房下,毛顶文望着顶楼。
不用想,宁燕和宁祥昊肯定住五楼。
张昊咚咚咚的跑上去,到三楼的位置,咚咚咚的以更快的速度跑下来。
“刚刚来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那有超市,那有水果卖,那有,”
“都什么时候了孩子还在乎这些,走,上楼。”
毛顶文拉着张昊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