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看看她,他傻傻的笑,;不大一会风雨停了,是个大晴天,新义到集上买米、糖与鸡蛋给我煮粥;听他的,我吃了个饱,中午我们便回了家。
坐月子里的前几天里,我看看女儿嫩嫩的皮肤毛茸茸的,小小的手脚软软的,新鲜可爱;连哭的样子都很逗人;她没一定点的错,只有可爱、太可爱了!看着她我就在不知不觉中,全精骨酿满了力量,这力量用之不尽、是为了养她而生的,我要为养她而战。(她让我想到:我也是从一个只会哭的小生命,长到会吃、能跑,到能自力更生的大人的,二十多年里,父母又付出多少心血?他们在有限的能力下,有限的生活条件中,父母把吃的、喝的、穿的、用的、、、、、、把能给的都给了儿女们,仍觉的给儿女的不够;而我退学的时候只想到父母不支持我,给我的不够多、偏心,我体会不到父母养我们的难处。那时要父母拿出上千元钱,以至几千元钱供我上学,在那个挣钱难的年月,是父母砸锅卖铁也办不到的事;何况伸手向父母要钱来实现自己大小愿望的、不只是我一个,是六个孩子,我的父母是多么不易;而我为满足不了我上学的愿望恨过父母、还恨了好几年,父母心里该是什么样的滋味?我恨我、我怪我觉悟的太晚了,我对不起父母——以后当我养的这个小生命长大了,向我要什么,我满足不了时,她会怎么想?怎么做?会不会象我一样恨我?会不会象我一样、一直到做了母亲,才体谅到大人的难处呢?希望她比我智慧,能早理解体谅到大人的心,这方面比我做的好点!而我如果为了以后少给女儿点失望、就要早准备、早奋斗,争取经济上尽量好一点!)
女儿过了小满月我就自己做饭、洗衣,让新义卖粽子去了。新义本打算外出打工的,听说他父亲病了,新义想暂时不走远。我生了个女儿,公、婆更不喜欢我们了,新义拿了鸡蛋去看他父亲时,老两口都没理他,新义回家后说、他的父亲脸色从没那么差过,是不好的兆头,所以选了暂时在家卖粽子。(这里单写写公、婆离开我家后的处境发展:公婆与我们分了家,仍有债主找他们,公婆就对债主说他们的死、活与我们无关了,他们不要新义这个儿子了,不理债主,也从此不理我们;公公离开我家和婆婆一起到我们二哥家住,没几天公公就嫌与婆婆太吵架,想到大哥新国家去住,想财产给了他,从此就跟他家一起吃饭过日子,大哥说没房子住,公公就让新义的表舅来给他在新国的院子里盖了简易房——用木头和玉米杆、塑料布靠大哥房子的西头搭了间小房子,住了没几天公公就又搬走了,因为公公住进大哥家,大哥家也不让他在一起吃饭,公公又搬回新有家后不久就生起病来,不是感冒就是便秘,卖玉米的钱很快花完了,公公卖他田头的树、或村边散田小树林里的树,大哥不让他卖,说田地已给了他家,树就是他家的了,公公就卖我家院子里的树,我觉的树在我家院子里理应是我们的,分家时就没强调,公公来卖树我们虽生气,但没阻止;想树是长多年成的,也应是他的东西,他卖就让他卖吧!卖了树这院子里就没他一点东西了,他就放心了;我们那么多的债都担了,也不和他挣这一点,‘我们不要老人一点东西,靠我们自己活个样来’,当时这么想时,当然是堵着气的;公公卖树时我女儿还没过小满月,我在屋里,公公是怕我出面阻拦他卖树的,老偷往屋里看。
谁知公公又花完了树钱仍没好病,麦收后就向大哥要麦子卖钱,大哥只给他一袋子吃的麦子,说是田地给了他家,他管老人吃麦子,不管老人花钱,不给他麦子卖,说老人看病的钱不应向他一家要;公公有点自知之明,开不了口向我家要钱,就写信向我二哥要钱,我二哥回信他在外生活,没要老人的财产,应先向大哥要,信来没钱来,再去信就没回音了;断了针、药的公公很快病重了,新义给他请了村医挂上了吊瓶,婆婆才给新有去了电报。新有回家怕债主找他,也不理我们,但去城里给公公看病没钱,婆婆叫大哥一起去,大嫂不同意,“你有三个儿子,新义不是你儿?你不先叫他去,我就不让新国去!”我家与大哥家只有小矮墙隔着,听到大嫂的有意高喊,新义就到屋里拿钱,当时只有的百多元钱新义拿上和我招呼一声就走,不好意思到我家来的婆婆没等新义出门在大哥家又急喊开了:“新义你爹快死啦,你还不去城里给他看病——”看到新义已出门也就先走了。(我当时纳闷二哥看大哥没先给公公看病,为什么一点也不表示不满,后来婆婆又被大哥家分出家跟我们吃饭时,闲谈时婆婆才告诉了我,原来他们商量把债给我家时,只想我们还了债再一起养二老,公婆种田已感到吃力,就先让大哥种了所有的田,当时没说二老吃、花的事,认为经济来源给了大哥家,大哥就会先管二老,没想到公公会那么快就花钱看病,没想到大哥一向老实会那么做事,二哥暗生气也不好说大哥,因为出主意不还债的有他;他们更没想到的是,大哥做的以后的事,更让他们无奈。)
去城里的大医院检查后,给公公只打了一天针,就让会家养着,(儿女们都知道‘回家养’是只等断气的意思。)回家就又让村医给公公打上了吊瓶,公公不吃不拉又硬撑了三天,断气时本来就瘦的身架,只剩了皮包骨头,我看到时心寒。(如果我家不是被债压地透不过气来,公公也许会早一点告诉我们他的病,也许我们能为他多做点什么,也许、、、、、、公公的死又让我看到钱在生活中的重要,更看到一家人和气的重要;也看到这家人的感情已让钱冲的淡了,我想富裕了也许会好点,想改变它,我知道想改它,得先自强改变自己,我心里又有了股要自强的奋发力。)
六月中旬的天很热,我让二姐给我帮着带女儿,我参与公公的丧事。有人劝我:“他活着不管你们的事,不理你们,你们也别去哭他,别拿钱给他办丧事!”我说:“老人死了,对错恩怨也就都了了,晚辈葬老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再穷、债再多也不能与这个钱混交在一谈!”村上理事的人看我们愿给公公办丧事,就帮我们代了款,说让我家只花五百元钱给公公卖口棺材,别的钱哥哥们拿,我以为哥哥们变好了,在可怜我们,谁知葬过公公后一清账,亲戚随礼的钱与花的钱相抵消后,哥哥们只花了二百元钱,还没我们花的钱多,哥哥们为了不与我们撤钱的关系,就仍让婆婆跟大哥家生活,三天一过二哥就又打工走了,怕我们和他提起债的事,(没想到他为了不还债,走了八年没回家,等我们还请了债,又接受了无人养的婆婆后,二哥一家人才开始回家探亲。)公公过了七天,新义也就马上出去打工了;我家田地少,我带着孩子收种供我们吃的,新义打工挣了钱我们花一部分,一年能还一部分债,日子也算走上了正轨。谁知新义埋在轨下的暗雷这时砸了,砸得我蒙昏了头,差点被砸扬起的土压死在那个坑里,挣扎了四年才爬出坑来。(若不是为了怀中的女儿,我没那么强的挣扎力,就算不被压死,我也会果断地离开新义。)
新义打工走后的第三天,二姐知道我一人带女儿去不了娘家,就接我去她家,第二天再一起去娘家;二姐还说在娘家住几天,我就拿上女儿的衣服等用品,二姐用自行车载不了那么多东西,还借了一辆四个轮子的婴儿木车,说我两人骑一辆自行车,换着班推小木车,我女儿又能在车里睡觉,我们早早吃了早饭就出发了。在大姐家村前遇到大姐与姐夫。“你两个来走亲戚,还带着孩子,你们不知道咱爹让公安人员带走啊?”大姐又急又气。“啥时候?”我和二姐都惊问,“因啥带咱爹?”我又惊问“天快亮时带走的,先去你家的,你不知道?”姐夫怨“她娘俩昨晚在我家,出了啥事?”“新义啥时候和他村上的一个人偷的车,就是放在咱娘家的的那辆车,那个人让公安带走了,没抓着新义……”“车不是让新义的姐夫开走好几天卖葡萄去了吗?”我问,大姐更气。“他姐夫说白天忙没空送车,昨夜里刚送来车,只过了一小会公安人员就来了”“新义的姐夫离新义家近,肯定是听到抓人的风声怕连累他,快点把车送来了,车在大叔家里,自然抓走了大叔!”我大姐夫说,我都快被气炸了。“这个该死的,说车是他表舅家的,原来是偷的,这个混蛋……”我气的嘴哆嗦“太生气也没有,事出来啦。想法解决;找新义的娘问清楚抓人时的来龙去脉再说。”姐夫说。我让大姐推我女儿先去娘家,饿了喂点东西,我跟着去办事,说着就互换了车子。
路上二姐怨:“新义是窝囊货,给你说这媒,我后悔死了……他姐夫用得着车时开走了,听说车出事就送来了,也不给说清事,没情没意的一窝子人……”二姐说的没错,到我婆家没找到一个人,婆婆、大哥一家人都无影无踪,大姐夫叹“真没人情味,这分明就是躲走了,与你家挨着房住着,新义大哥会不知道夜里来抓新义的事……先别找他的亲人了,找了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