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对象,也破了‘大孩不成家,小孩不先婚嫁’的习俗。当时我就只想着,怎么能多谈几次话,找到能通心的感觉,然后再告诉父母我相没相中。)永民看我向桥头走去,小声对那男孩说了什么,然后他们推车快步也向桥头走去,我父亲的表情放松了,走近我自满的对我说:“男孩不错吧!到那边人少的地方去说说话!”父亲说着向桥头路西的树林看看,原来他们想让我与男孩去树下谈话,他们已有想定亲的心情了,我不吱声,不想在他们的视线内谈话,就选了顺着大路向南走,想走远些,男孩跟了来。“焕英是好孩子,很听话,你们多说一会话,我和你父亲在这里等着!”永民笑得合不拢嘴,我父亲又依在桥栏杆上‘休息’,并在看着我,、父亲的小心让我心里有些不知所措地往前走着。我打量男孩,他也在看我,目光向对没有感觉,只有陌生人之间的那点害羞,我心里一凉,后悔来相亲了,后面有父亲在看着,我又不能立刻回去,只好推车子仍往前走,不知与男孩说什么好,只想着怎么把父亲引得离河远些后,再说没相中男孩,免的父亲拿跳河来逼我,谁知父亲这时对我偏偏是‘太解人意’了,偏不离开桥头;我如果不和男孩说一会话就回去,父亲肯定不罢休,我一急骑上了车子,想让男孩自己感受到冷落而主动放弃我,慌神之中乱找了个理由说:“我——我是想去城里买书,你有事就先回去吧!”男孩偏偏不解其意,还曲解成我已相中了他,想当天就和他去城里买东西,想先花他个小钱,笑着边向后拐着车子边说,‘去城里——你先走,我对他们说一声!”看他回去,我仍往前骑车,因为我不回去,我父亲知道我没用心对待这次相亲,他也威胁不到我了,他仍会很生气,但不会跳河,我认为男孩不会再追来心里暗高兴时,谁知男孩又快速赶了来,不光害羞还高兴着,原来他把他的曲解还说成是我的意思、告诉了永民与我父亲,我更不敢回去了,真不知对追来的男孩说什么好,只好硬着头皮先骑车。上了大公路离我父亲远了,我马上下车想对男孩讲明、我并没相中他,那男孩反倒不下车子了,往后看着我笑喊:“走吧——我带着钱呢!”他把我看成了只有钱心的小人,还露着很了解我的高兴样,我因他把我看得太俗气而有点生气了,看看宽宽的大公路,它现在正好把我上学时走的玉米田间土路,横份为了两段,想起丁健在河堤偷偷送我回家,他对我是多么的真爱,而我现在却与一个不认识的人、不得不在一起消磨时间,又禁不住伤心,加上在家里窝在心中的气没出来,看看那男孩,想到今天都是因为与他相亲造成我没去找成丁健的,他就象今天事件里的罪魁祸首,于是想耍耍这位一次次曲解我话意的男孩,干脆我真的进城随便耍他陪我一段路后,再婉言拒绝他,他已在前面行了十来步远又回头看我时,我就骑上车子赶上去,可赶上他后又不知说什么了,他又不先说话,我想——我不说话、不理他,他自会转回,于是我靠着路边只顾骑车,男孩看我一次又一次也没能先开口,显然他从我脸上看不懂我,不知对我说什么好,我暗盼着他返回芳桂,以结束我们的相亲,可他一路紧跟着我进了城。他的执着,虽缺少敏感,让我也后悔有意耍他了。到城里我直奔书店,那是我惦记的地方,停下车就进了书屋。男孩认为那是我刚想花他钱的开始,有些不愿进屋,停在屋外边休息边东张西望,象在留意哪里卖的衣服便宜一点、、、、、、我看他想在外面当‘看车员’,就不管他了,一心看、挑好看的书。
男孩显然不喜欢书,我在屋里挑了好一会书,他也没进去,还算有耐心,近一个小时他仍等着,我出了书店,见他脸上只稍有厌倦:“你买好书啦!我们先吃点东西再去买衣服吧!”我稍一笑推了车走着说,“我不饿,也不买东西了你去买吧,我先走了!”他有点惊疑,“我——我也不买什么!”他放心而不自然地笑着说。(我不花他的钱他放心了,出乎他的猜想,使他笑的不自然,显得慌神、无主张地跟我出城。我不是不饿,是已很饿,因为早上吃的不多而饿了,但我买书后兜里几乎没钱了,又不想花陌生人的钱。)快出城时见路边有地摊水果,忍不住就下车买几个苹果先挡挡饿,男子似感到我对他不够热情了,但还是对我尽量表现得热情、客气点,他抢先付钱,我不与他抢着付钱,因为摊主已经把我们看成了一对情人,我再抢着给他钱,我怕他会高兴地夸我们是一对相互关心的情侣,我会很尴尬,我拿一个苹果后,把袋子给他,他不肯接住,我只好递给他一个苹果,又拿出一个自己吃,把余下的挂在自行车把上。他吃着苹果不肯前面走,我也不管那么多,不客气地吃着,想着回家后的事,我想着回家后怎么面对父母,想这男子若是丁健该多好,我们今天会一起挑书,也许不只是买书,也许我们会去看看乐器,丁健一定还有喜欢的乐器没买;也许我们会一起去看电影;也许、、、、、、我们至少有说不完的话。男子见我们已在回家了,我仍没有与他说话的意思,他想拉近我们的关系,终于找话说了:“你姐弟几个?’’这是双方在相亲前在媒人哪里早知道的,我只笑着哼一声没回答他,他脸羞红了,过一会又问;“你在徐塞镇上过学是吗?”这也是早知道的,我不想让他显得过于难堪,点了点头。“我表舅(他指媒人永民.)说的,我没上初中,我若上初中,我们会是同学!”我笑,“你出去打过工?”我又点头,“干的活累吗?”我摇下头,看他又要问话,我边下车边先开口:“我要从这个路口下公路了,我去我姐姐家,谢谢你陪我去买了书,我想我们只有这个缘分吧!”很快到了拐向我二姐家的路口,我想先到二姐家躲几天,等父母消了气我再回家;我没相中男孩,还领着人家到城里跑了半天,父亲会比早晨更生气的。(当年老人把这行为看成是伤风败俗的疯人之举。)我说着就往公路西边拐,那男孩象似还没反应明白就接话说;“我送你吧!”“不用,我想我们谈不来,我先走了!”我声音里含着歉意,(我在为我一开始想耍人家而道歉!)说着我就下公路,男孩象在路上楞站了一会才快速骑车走了。(我猜他是很生气地走了!)
我知道我到了二姐家也会挨骂,但我没那么大的压力。果然二姐一看到我就表示惊讶,看到了书,她猜知我是进城刚回来,“今天这么好的天,家里没拉土吗?父母还好吗?”二姐看着我的脸问。我躲开她的目光:“不好,都被我气着了,我只好躲到你家来了!”我二姐先是猜着我父亲生病了,口气里有担心,一听我的话音,就猜到是因我的媒事。“进屋来说说吧,小声点,别惊醒了盼儿(她女儿的小名)就行!”听我诉了苦,二姐比我皱的眉头还紧,“你说你啥样的男孩你能相中?先住这儿玩一天吧,等我明天先回家看看,等父母消了气你再回家,唉——再说媒时可不能把人家男孩溜圈玩了,传出去谁还给你说媒,(二姐担心的,正是我想要的结果,我曾经幼稚地想过:若没媒人给我说媒了,我就可以自由恋爱了,父母就会答应我与丁健的婚事了,后来专说媒的媒人果然不去给我说媒了,可、、、、、、)以后听话点!”二姐轻言怨我,我对她抱之一笑:“我想自己找!”我觉得二姐好沟通,想先对她说出我与丁健的事,想让她再透露给父母,我免于父母直接冲突。“嫁不出去的才自己找对象,你别给咱家丢人,你自己找了,咱家名声不好了,妹妹、弟弟们还有人给他们说媒吗?你想气死父母啊!”二姐说着生气地白我一眼出门去了,我羞热的脸惊地猛一凉,不得不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晚上二姐再也不给我提起这个话题的机会,一直脸色是沉沉的。(想不到二十几年后,他女儿恋爱时,她仍很反对。)
第二天我二姐带着她女儿去劝我父母,临出门叮嘱我哪儿也不准去,关大门时还看看我,她似乎锁了大门也不够放心,我笑笑说,“我会在家看书等你回来!”姐姐才走了,他知道我很少说谎;我真的没说谎,我打算在家看新书了,(我已得罪了父母,我不能再得罪姐姐,不然我在家难待下去,我至少得取得一个家人的支持,我与家人伤了情,不能伤的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加上又招了二姐的反对,我去找丁健的心也已没那么迫切了,准备从长记忆。)
新买的书是一本爱情故事,《爱也无奈》是写富豪与穷女的故事,主角穷富有太大的悬殊,爱的没有结果;我穷、爱的也是穷人,门当户对也不会有好结果吗?我要争取,经济上穷若再没有爱情的家,是个家吗?那不就是一个吃饭的新地方吗?——不,我要爱情,我要嫁给一个有爱有情的人、、、、、、想着,我又觉定回家再找机会告诉父母我与丁健的关系。午饭后二姐回来了,说我父亲已不生气了,打工的大弟弟回家来了,让我快回家帮着一起拉土去。我半信半疑地回了家,二姐没骗我,不只是弟弟回了家,两天后小妹也回家来了,父母象没工夫理会我了,小弟弟变活跃了,因为有了玩伴,不再是一睡半天不起,也跟着拉土去了;我父亲又借了辆木板车,用两个车子拉土,我们姐、弟四个往宅子上拉土跑路儿,我父母只在田里往车上装土,看似一家人欢乐的在劳动,没什么烦心事,其实父母对我的媒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