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求求父母,父母有可能就让我去上学,我与丁健也就算是志同道合、、、、、、为了我仍能上学的愿望,为了我与丁健的情不断,我特用心地思量了好久,最终决定不管考不考的上学、我仍留在学校!)
中午我到妗子家向妗子借了一星期的饭钱。(我姥姥在那个春节前的一个雪天去世了,我虽去妗子家的次数很少了,妗子对我仍很热情,借钱给我,当天中午还特炒了个菜给我吃,我很感动,饭后与小表妹玩了一会才恋恋不舍地回了学校。
晚饭时我领了馍后习惯地去了大茶炉房接开水,走近炉房我迟住了步子惊疑,丁健怎么提着个水壶在开水房前象等着打开水,(老师们有自己的小茶炉房,平时丁健提着杨老师的壶打开水,也是去小炉房的,我一下猜知他是特来等我的;他知道我向来不爱拥挤,总是在快没人的时候,我才领饭或接开水的,他是有话要对我说。)炉房不远处还有两个等着接开水的初一里的男孩。“你没回家吃饭?”我禁不住先问,“吃过了,今天来的早些,琴室没水了,我来打开水!”丁健不善说谎,从他不自然的表情上我知道他说这些话是在掩人耳目,他为了见我,是根本还没回家。“水还不开吗?”我有意问,我不想表现出特在意他的样子,(我想有意疏远他,一是在这最后的学习冲刺阶段,我们彼此能更投入得学习。二是我若务农的话,他能很快忘了我,不至于伤心;当然我认为我们分手后,我是不会太伤心的,认为只会记住这段情而已。)他耐不住我的有意冷淡,不急于答我的话,捕到我的目光、沉下脸来直奔他要问我的主题:“咱同学一场,你就一点都不挂念吗?是准备不说声再见就走吗?只是没拿报名费钱吗?不是没饭钱吗?”(他显然已从老师那里知道我要离校的原因了,他的关心让我想哭,想诉说我心中的苦楚;想到他的经济处境也不好,让他知道了我的祥细情况,他只会更担心我,为我的事分神会影响他的学习。)我尽量止住眼里的泪、不让它汇聚成滴,强露了个笑给他:“饭总会有的,现在我已决定留下学习,为考试博一回,不管考不考得上学,跟着考试才算圆满上完初中不是吗!你怎么样了,是把鸡卖了吗?”我不想多说自己,想岔开话题。“卖完鸡了,本想一边养鸡赚几个钱养活自己,一边考学,可、、、、、、还算好,没赔本钱;想必我不适于干别的、还是一心学音乐的好,这对我的口味,也许以后能安定地挣个钱!”他有些为自己不适于创业而失望着。“杨老师说你的琴练得不错了,不是很有希望考上音乐学院吗!”我又强露着笑安慰他,他不忘把话题又转向我:“听杨老师说、王老师给你报了考五中学校,你也一定能考好的,别放弃,我们一起并进,我等你的好消息!”他说着,目光柔情盈盈地看着我,我觉的那一刻的对视,为对方的担心、关心、鼓励、、、、、、千言万语都在相撞的目光里互相交流过了,我送他一个开心的笑,他更开心地一笑,伸手从我手里接过饭缸去为我接水,“馍凉了,水开了,我先给你接了开水,和着热水再吃馍吧!”“热天了,吃凉馍没事的!”我说着也跟到茶炉边。他接了半缸多开水后、自己转手捏着缸子的上沿,把缸把转向我,我忙抓住缸把接过水来,他被烫得手指相互捏捏,不忘又补说:“别太节省,别又晕倒,别有事不说一声!”他似乎又有许多话欲说,我笑着稍一点头转身出了茶炉房。(他的关心让我心里反而生着伤感,我这时觉到了点,他太好,我有点舍不的他。)他没马上接水,而是目送着我走远。(我感觉的到!)从此我们象在心里已约定——把感情先放一放,一起为迎接考学,也为以后能长久的在一起,而集中精力学习。
星期六回到家,我向父母说了借钱上学的事,父母早猜到了,父亲有些生气:“借钱不用还吗?你能老借的到吗?”母亲用眼神警告我父亲别多说此类话,别激我太伤心,父亲干咽一下口水,长‘唉’一声低头走了。(留给我满心的伤痛!)
星期一我仍早早起了床,仍用行动向父母表明我想回学校,父亲起床后看看我就出院子去了,我怀着希望等着母亲起床,不大一会母亲慢慢起了床,把十五元钱慢慢放在了饭桌上,而后不吱声地去了厕所。母亲是一直躲着我的目光的,我又在令她为难了,我的心象被猛揪了一把,被拉得生疼,有说不清的百感滋味,我多么不想伸手去拿那钱;但学校里的一切诱惑使我又硬下心来,我尽量麻醉自己的心,把眼泪咽回去,抓起饭桌上的钱急步出了门。
在那之后的每个星期一,每次拿钱回校时,我都感到象嘴上又多加了一层纸,心闷的感觉越来越重。为了要到的升学考试,学校里把初三的音乐课停了,连合唱团里的学生也不再练习唱歌了;丁健把他在教室里的桌、凳搬走了,也开始集中练习弹琴与唱歌,每天都能听到他的琴声和歌声;我抱着侥幸心理和一心想实现的愿望,也一个劲的写啊、背啊!有时手、嘴并用,不想让自己停下来,因为一闲下来,脑子多半就会走神——我的家人、家事、家境、就会钻出来撕我的记忆,我天天看书近到没有知觉才合书睡觉,不然一个个与学习无关的问题、使我难以入睡,我在学校里学习不如说是在学校里熬时间受罪,学的时间长记的东西少。丁健也在与时间赛跑,常有时我们下了晚自习回住室时,还听到琴室里传来他的琴声,(同一首曲子,我能听出是杨老师在弹,还是丁健在练!)有时是他与杨老师一个唱、一个弹,杨童下学后也多半是要去凑一会热闹;我有时也想凑近琴室,但我忍住了。
近考试了,一天晚自习后我和同学回住室去睡,我看到练琴室里还亮着灯,但没琴声传来,我猜丁健他们也要回家了,已有好几天没看见丁健了,不自主地想看看他,与已往一样,远远得看到、心里就能得到安慰,我边走边斜视着琴室的门口,“焕英——你来一下,我们有事找你!”杨童象早就看到我与几位室友走了过来,一下从琴室门口探出头来大声叫我,(我猜是丁健让杨童叫我的,我怕杨童看出我与丁健关系的微妙,对我们影响不好、本不想去,又怕丁健有重要的话要对我说,蹉跎了一下还是去了;马上要离校了,我是想尽量多见丁健一面的。)“你先把书给我拿回住室,我去看看有啥事!”我说着把书就塞给了****,“你别呆大会,一会就会锁上住室大门!”****接着书关心地提醒我,“嗯!”我答应着已向琴室拐去。女生住室与琴室是同一排房子,一个在南北路西,一个在南北路东,只是女生住室房子东头加了南北墙与门,单围了起来,大门的钥匙有室长管着,晚自习后过半小时是要锁大门的,这是学校里为保护女生而规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