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河流经晋、冀、京、津,是海河的支流,城隍庙在大青河河畔,随着经济不断发展,城隍庙也被修葺一新,近几年忽然火了起来,因此香火不断游人络绎不绝。
城隍庙前有一条沿河修建的步行街,东边是小吃一条街,有BJ的豆汁,烤鸭,东北的地三鲜,XJ的烤羊肉串,XC的酥油茶,SC的担担面,ZQ的过桥抄手,YN的小锅饵丝,GD的肠粉,FJ的蚵仔煎,TJ的狗不理,SH的小汤包,南京的金丝烧麦等等,太多了数不过来,如果一天吃一样,三个月也走不出这条街。
西边是文化一条街,有香火蜡烛,元宝草纸等进香的物品,也有古玩字画等一些古文玩,还有算命的,看相的,画画的,拿把吉他边弹边唱的行为艺术家等,总之这条街上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
这条街上最早都是地摊,后来政府修建河道时,在路两旁盖了不少商铺,二高租了一间,其实二高有个小铺面,名叫“如意斋。”其中有古钱币,古旧字画,陶瓷玉器,珠宝家具,家具没地方摆只有实物照片。
其实铺子里摆的都是些不值钱的,值钱的又怎么会放在铺子里,所以值点钱的东西都锁在小瑞的仓库里,遇上真正的买家就让小瑞送来。还有些值钱的小物件,二高来的时候带来,走的时候带走。
二高拿出从桂花嫂子哪得来的三本线装书,虽然是线装书,但也不是什么宝贝。在桂花嫂子那里二高已经看过了,是清末民初的杂集,值点钱,但不是很值钱,遇到买家也许能卖个好价钱。
虽然街面上熙熙攘攘,但是等到日头偏西也没什么生意上门,二高看书看的都快睡着了,于是来到门前找摆摊算命的刘铁嘴聊天。
刘铁嘴干瘦矮小有些佝偻,留着一缕山羊胡,六十多岁的人看上去有七十多了,但一双眼睛很矍铄。刘铁嘴坚称自己只有五十九,平时好喝两口,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身酒气,是文化街上有名的老酒鬼。
“老头,今儿生意不错啊!”
“这一日之计在于晨,你小子到大中午才开门,老夫刚才算了算,从你开门到现在,进进出出也就三个人,还没开张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干我们这行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要不要老夫给你算上一卦!”
“瞧把你机灵的,做生意做我头上来了。”
“这种东西玄之又玄,说不定老夫给你算上一卦后,你这里财源广进车水马龙,到时候你就会把老夫奉若神明!”
“可以啊!你就算算我今天晚上吃什么吧!说对了赏纹银二两,再给你上柱香,说错了赏二十大板,明天一早兑现。”
“这...。”刘铁嘴一时语结,这特么还真不好算,说你小子晚上吃面条,你特么故意吃饺子,说你吃米饭,你吃馒头,这不是找茬吗?
“还铁口神断一字千金,你刘铁嘴也有走麦城的时候。”
“高老二你也别得意,我看你印堂发黑,两眼无神,你小子这两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了?”说到这里刘铁嘴的一双眼睛中精光四射。
“咯噔!”二高心头一愣。不过二高一寻思,如果说做梦梦见鬼作数的话,刘铁嘴也算有些道行。
“老家伙,说多少次了我不叫高老二。”
“二高绕口,听着像二狗。”
“得得得!你歇着吧!”马勒戈壁的有那么绕口吗?二高无趣的看了刘铁嘴一眼,拂袖而去继续回去看书。
回家的公交车上,让二高想起昨夜的梦境,但是看着车内拥挤的人群,二高觉得挤挤更健康,值得拥有。
到家一脱牛仔裤,裤兜里的一万块钱滑了出来,现在去给陈伯送钱有点晚了,老人家睡觉早,明天再说吧!这一想到陈伯,二高猛地想起早晨的事。到底陈伯会遇到什么麻烦,有没有破解之道,二高掐指一算,原来这祸患来自于脚上。
这脚可就不好说了,就算把陈伯禁足了,这吃喝拉撒睡,还不得亲自来吗?难道要把人绑在床上一个星期,期间还让他一动不动,这件事就连陈伯的老伴子女都做不到,何况一个外人,再说了人家能信你的话吗?
而且预测这种事情,在很多人眼里那是胡说八道,因为你拿不出让人折服的证据。法治社会讲究法不诛心,所以什么事都讲证据,但是有证据了,也就成为既成事实了。有了结果又能怎么样,到时候陈伯受伤了,难道我要指着陈伯的鼻子说,“看!这就是你不听我话的下场吗?”还不让人给打出去。
二高躺在床上正寻思着怎么说服陈伯,忽然感到一阵冷风袭来,只见窗帘扬起一个角,就像是有什么东西钻了进来。难道是窗户没关严风吹的,二高掀开被子走过去拉开窗帘一看,窗户关的严严实实,二高放开窗帘一回头,只见屋中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咯噔”二高脚下一滑,差点没摔倒。这深更半夜的屋子里忽然多出一个人来能不怕吗?
只见沙发上的人浑身上下阴气森森,来人也不说话,虽然看不清此人的脸,但二高能感受到对方那阴森的眼睛正盯着自己,这让只剩一件大裤衩的二高感到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二高壮着胆问了一句。
只见来人慢慢走上前来,来人的脚步很轻,轻得就像是没有什么重量,走路就像是在飘。二高往下一瞧,居然看不到来人的双腿,确切的说,只能看到上身。
次奥,这种情形似曾相识,这不是公交车上的无腿乘客吗?
“别!你别过来。”
二高想找个自卫的东西,却发现身边空荡荡的,一扭头黑影已经到了眼前,那双眼睛就像是干涸的枯井没有一点光,直不楞登的盯着二高,只把二高看的是浑身发毛,不敢与之对视,诡异的黑影全身上下笼罩着一层黑气,黑气中散发着一股恶臭,像极了口臭味,这不是死去的公交车司机吗?
“你...不是...死了吗?”二高变得有些结巴,断断续续的说道。
公交车司机并没有开口说话,但二高却能清晰的听到一个阴沉压抑的声音在说:“小子!我救了你的命,这次回来收点利息。”
“救谁的命,收什么利息,你再不走,我可要报警了!”
“要不是我开门放你下去,你小子还能站在这里吗?”
二高一听头皮发麻,“你到底是人是鬼?”
“时间不多你给我听好了,......,这件事你给我办成了,我以后不会再来找你,办不成的话,呵呵......。”
伴随着一声鸡叫,紧跟着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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