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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恶果

人在失意的时候,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

常常梦到自己是一个站在人群中睁着无辜的双眼的孤儿,

天上下着雨,躲在路中间瑟瑟发抖的你,

除了紧张,除了害怕,眼里看不到别的东西。

身边没有了熟悉的人,你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你想哭,想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干哑的嘶嚎。

没有人理会你,甚至还有人故意来撞一下你,让你跌倒,然后大笑着离开。

身后的人也不会避让着你,踩着你继续前行。

你颤抖的向前伸出手,想抓着某人的衣角,你想得到一些依靠,

却被无情甚至是有些厌恶的狠狠将你甩开。

随后拥挤的人群无情的将你湮没。。。

这种梦境出现过很多次,每次都能把自己吓醒。

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穿的衣服太多,一身的汗。

试图怀念着过去的幸福来让自己平静,

却发现始终找不到什么可以安慰自己的理由。

我对自己说,为何还要自己骗自己?

在那些难熬的夜里,

原来只需要一张创可贴就可以遮挡的伤口,

慢慢的变成了两张,直到三张,四张。

差不多愈合了,我会故意去把他们撕掉,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它们好。

那些关心我的朋友,开始用各种理由找我出去吃饭或者游玩。

跟我去爬山,带我去钓鱼。

都闭口不谈我做的任何事,只是陪着我,在他们面前也无需多做掩饰。

我也就仗着朋友的对我的关心肆意妄为着,我挥霍着他们的友情,

我觉得自己挺愧对他们,

当面和他们保证着不再做什么,回头就又开始伤害自己。

我又不是“生怕被人看轻了去”的林黛玉,为什么要过着这种自怨自艾的生活?

她忧伤之中还能留下一首葬花吟,

我呢?伤给谁看,又哭给谁人听?

感觉自己已经神经失常。

就这样故意去做着别人不期望你去做的事,

故意说着一些言不由衷的话语。

我蒙蔽住自己的双眼,

把从前的过往都当成了可以愤恨的理由,

我不再做噩梦,

梦到的是一些不好的事情。

在它发生的那一刻,所有的细节都那么真实的再现了。

在场所有人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什么叫结局,什么叫谢幕?

那将会是一种残酷的美。

我期待又害怕着梦境有天会成真,那已经不是只用痛就可以形容的痛。

幸好,它仅仅是个梦。

在这两种梦境折磨之下,

加上前段时间体力的大量透支,身体越来越差,它用自己的方式在对我抗议。

折磨了自己整整27天的我终于尝到了自己酿下的苦果。

医院,想起就让人觉得讨厌的地方,

我最终还是去了,不想去却不得不去。

预约的时间我提前了一个星期,因为发现变的严重了。

我去的是隔壁城市的一家医院,在那里医生并没有耽误太多的时间,

只列了一大堆东西出来,说一切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

我看不太懂那些项目,

直到验血的时候说要抽我三管血,我才开始有点担心。

麻木的做着一切需要我配合的,

结果心不在焉的我连续漏了好几项没做。

当终于补做完了,就静静的坐在大厅里,

不停着转着那个礼物,心里十分的紧张。

我明白了那次你一个人在医院里的心情,

今天,我也是独身一人前往。

等候结果的时候,到医院附近转了转,又累又渴。

在那天桥边的咖啡店点了东西,一杯咖啡,一条肠粉,一份鱼丸,不知道这是算午饭还是晚餐。

结果也是没吃,没有胃口。

然后端着咖啡上了天桥,过道被很多卖饰品的小贩占据了,

我看了他们很久,很久。

再回到医院,终于拿到了检查报告,

医生的话很简单,尽快做手术,不要再拖。

我问他尽快是多快,今天吗?

医生说今天我想做也做不了,希望我半个月之内来做。

我说要是拖着下去会怎么样?

他指着报告里几项数字对我说,你最好清楚结果。

我看到了下面的备注是“异常”,我希望他是在吓唬我,无良的医生还是挺多的。

不过我可以不相信他,却得相信我自己,我的身体告诉我,他说的没有错。

于是,我再一次需要作出选择。

我不恨老天对我不公,这条路,是我自己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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