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的高亭上的古桐上展着一古琴,一袭月白轻抚,古音幽绕,玄音回荡在山间回绕不止,高台之上飘下琴瑟之音,那样的悠扬清澈,,如青峦间嬉戏的山泉;那样的清逸无拘;如杨柳梢头飘然而过的威风,那样的轻柔绮丽,如百花丛中翩然的彩蝶;那样的清寒高贵,如雪舞纷纷中的那一点红梅,分时灵动如浅溪分石。男子一头暗蓝的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月白衣的后面。一袭荷青映在男子边上,她,嘴角不经意的上挑,闭上那双凤眼,倚在一古椅上,神情沉醉。男子时时偷偷瞧着沉醉中的女子,脸上说不尽都是笑意。一曲了,书媪张开了凤眼,“妙!父亲琴技真好!书媪都不敢于父亲相比。”男子一顿抬眸微笑接话道:“你现在天天都在听父亲弹琴,都没展现你的琴技呢。”
书韵温婉一笑说:“那还得借父亲的琴一用,还请父亲别令色,指点一二。”
“请。”钟离药让开座位。
书韵挥袖一扶,眼睛一亮“还真是把好琴。”钟离药只笑不语,眸间流转着赞叹。
一串亮丽的清音惊艳山谷,处处回声荡漾,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声音悠然动听宛如天籁之音,时而琴音高耸如云瑟音低沉如呢语;时而琴音飘渺如风中丝絮;时而瑟音沉稳如松飒崖,时而瑟音激扬,时而琴音空蒙。琴与瑟时分时合,合时流畅如江河入大海……
书韵红唇启齿:
何说起桃花便是寄托,
唯有花开散尽,
才能谱写一曲离歌。
垂髻生活
人心被包裹,
卿入囚生不过。
只是自愿撕破,
桃花落,
执子之手共赏这景,
同在桃花树下当歌
……
过了许久,结束了这首曲子的弹奏,缓缓起身。
“不错不错。“钟离药轻轻的拍手。
“父亲,今天不是要回家了吗?现在就下去吧!”书韵拉着钟离药的手臂说。
手臂这么硬,书韵挽着钟离药的手臂心想,他绝对不会只是一个医药师这么简单的。
“嗯,下山。”钟离药溺爱地对着书韵笑,他好像在透过书韵看其他人。
暖意晨光下印上了钟离药那张绝美的脸,书韵不禁心又是一抽,猛地跳了起来。
“嗯嗯,走吧。”书韵放开钟离药的手臂走在前面,她怕她的小心思会暴露出来。
“小心点。”书韵走在前面忽然崴了一下脚,钟离药于她隔了几米,却在一秒内扶住了她。
“你……你怎么……”书韵掩饰不住心中的惊讶。“没事吧?”看着钟离药眼中那炽热的担忧,她的心跳盖过了心中的疑惑。“没……没事……”她抽出钟离药捧着的手,“哎呀。”书韵刚走一半步就又崴了一下。“你崴了脚,干嘛要逞强嘛”钟离药眼中透着浓浓的担忧,下一秒,直接把书韵抱了起来。“呀!你,你干嘛!放,放我下来!”书韵慌了神。“没干嘛,我担心你。”钟离药一本正经地说。“唔……”书韵却不知道怎么反驳,只好傻傻地让他抱着。
“到了,”钟离药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小心点走,还好吧?”
书韵避开他那炽热的眼神:“嗯,没事了……”
“吁”钟离药唤来驿马使牵了两马车来,准备回府。
“怎么是你?!”钟离药问向那个马车夫。
“他今天生病请假,由我替他驾车。”
“哦。”
马车中,书韵看着竹屋越来越远,心中不免有些不舍。
钟离药轻笑:“怎么?不舍了?”
“嗯,是吧,日久生情。”
“你是南国人吧?”
“嗯。”兰书韵眼中含着一丝恨意。
“可惜了兰王和兰王妃,多好的人啊!”钟离药感慨道。
“你认识我……你认识兰王和兰王妃?”书韵猛地一抬头。
钟离药被书韵这么突然的情绪愣了一下:“我前些时候去过兰国,兰国的军事强大,人民安康,兰王和兰王妃都那么和蔼,可谓一宁国盛世!”
“是呢。”书韵的目光又暗淡下来,泪水又是那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不哭,不是还有我吗?”钟离药轻轻的安慰她。
书韵的心早已被一层仇恨覆盖了。
“等等!别说话!”钟离药猛然止声,捂住书韵的嘴巴。
忽然,前面的马匹同时发出一阵嘶鸣,躁动不安的原地踏步,再也不肯上前,后面的马匹健壮,也受惊似的在原步,原地踱步。
“到底怎么了?”书韵用眼神透露出自己的语言。
“别说话!”钟离药用眼神回复。
就在马车停下的瞬间,四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从天而降,手持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马车,而马车夫早已不知去向,黑衣人手中的剑尚未挥出,一直藏在马车中的钟离药迅速扑向对方。钟离药紧抿双唇,沉寂的双眸寒光毕露,手中的利剑仿佛也沾染了嗜血的兴奋。他扑向对方,配合着手中的利剑,四人瞬间毙命。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钟离药挥袖上马,勒起缰绳,向前冲去。
“没时间逃了!”只听见一阵铺天盖地的呐喊声,从前方呼啸而来,一大群的黑衣蒙面人蜂拥而至,马车被团团围住,受惊的马匹发出刺耳的嘶鸣声。
“杀!”黑衣首领骑在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上,发出一声号令,杀手们像饿狼看到鲜嫩的羊群一样扑了过来。钟离药跳下吗,挥出利剑,空气中再次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黑人早已杀红了眼,一次次把钟离药围在中间,又一次次全力扑向马车,却又一次次被钟离药阻击在外。
“你们要抓的不是我吗?为什么不肯放过一个小女孩?”钟离药怒吼,他趁黑衣人不注意,扬起马鞭抽向马匹。“快走!”钟离药冲马车吼道。
马匹发出一阵惨烈嘶鸣,“小心!”钟离药大吼道,受惊的马匹发出阵阵刺耳的嘶鸣,“前面是悬崖!”钟离药用轻功飞向马车,想要拉住往下掉的马车……
但是,一切都晚了,马车顺着悬崖垂直往下掉了下去。
“不!”
伴随着钟离药清冽痛苦的声音,马车笔直的坠落了下去。
“我要杀了你们!”钟离药红着眼,他那阴着的脸仿佛能洒出冰来。
那一天,皇宫里传来一件秘密大事——派去刺杀大皇子,也就是钟离药,的将近五十名优秀刺客全消失了!
“哟,不错哦!小瞧他了,”身着一身黑暗秀金龙纹的男子怪声说着,“游戏变得好玩了呢!”话声刚落,门口守着的侍卫全被此人的怒气震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