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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表白

什么叫挥汗如雨,我才真正体会到,以前的经历就像是小巫见大巫。一个上午下来,每次休息的时间不会超过十秒,而且我做的事情很多是挨不着篮球的。比如折返跑、横移,甚至还有扎马步。原因在于李教练认为我的篮球基本功几乎为零,所以必须从零开始,一步一步来。他跟我说看在和我是本家的面子上给我做一套训练计划,要我跟着他的节奏训练,并且还夸下海口说只要我能够做到他要求的,就一定能够有长足进步,什么院队都不在话下。我知道我的水平和基础,只是心里瘪了瘪嘴,但是没有反驳他,要是真正能有进步我又何乐而不为呢!可是,事实上我好像又错了些什么,我永远做不到他要求达到的标准。他说你扎马步两个小时,而我却在扎了十几分钟后就坚持不了了;他说一分钟内五个折返跑,我却只能在两个折返跑以后望着秒针消逝;他说十秒以内运球上篮,我却还在三分线外飘荡;他说罚篮百分之七十以上,我却在四个下下徘徊。整个上午我就没有一次达到过他的标准,更别说听到侯教练至于田干坡的夸奖安慰之声。不过有一件事情倒是令我心里好受很多,那就是赵泽跟着李教练也在训练,而且也同样受着李教练的“教训”之声。我看他们的关系本来是不错的,可是怎么到了场上就像是敌人一样了呢?不过赵泽的技术水平是怎么样的大家都还是很清楚的,他都能够忍受李教练的声音,那就说明李教练有他的独特之处。

上午的训练快要结束的时候,于晴带着古琦来到了体育馆。我远远地就看到了她,心里一阵欣喜。这阵欣喜随着她进门后的第一眼烟消云散。她跟门口值班的那位同学热烈地聊了起来,看得出来他们很熟,而且门口那位同学的眼神暴露了他的欲望,野兽一般。看到古琦来了,瞬间站起来离开位置走向古琦,一种渴望的腆着的姿态,直着的腰却有一种哈着的感觉。他的欣喜若狂看起来不弱于我。

“古琦,你来了。”他直直地看着古琦,迎着僵硬笑脸,生怕脸上出现的一点瑕疵。“术部长,今天你值班呐!”古琦看着眼前的这位男生,也是有些意外。他是体育学院的学生,叫术权,跟她一届。他俩都是校学生会的成员,不过术权很会办事,说话也漂亮,在学生会很吃得开,很快和学生会主席打成了一片,升任校学生会体育部部长。而古琦则不一样,虽然性格并不古板,但是文静的她不善于在各种场合游离,在通讯部一年的时间也没有交上几个朋友,还是在于晴来到通讯部以后,她才真正有了一个朋友。不过她虽然在学生会没有什么朋友,但是她的名气在学生会里面可是不小,很多男生喜欢她追她都被拒绝,而且都是很凶狠地拒绝。可能这也是她在学生会没有朋友的缘故吧。在一个充满权力斗争的圈子里,任何一个没有权力欲望的人都不可能更进一步,因为法则是残酷的也是凶狠的。而在有权力的人那里,如果他的某一项权力的行使受到阻碍和干扰,他无疑会用他握有的另外的权力来排除干扰或者报复。

古琦对术权倒是没有什么反感,主要是因为术权曾经帮助过她。他们一同报名面试进入校学生会,她具有文艺气质而且文笔很好,可惜部里面的活动很少让她参加,还术权在一次体育赛事上说服学生会主席和体育部长安排的古琦让她专题报道,并且在活动中尽心尽力帮助古琦,让古琦在通讯部里站住了脚跟。古琦倒也只是希望参加通讯部做她喜欢做的文字报道的工作,一旦她有机会做这样的事情当然是高兴的。所以他对术权还是心存感激的。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是来看我的吗?”术权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道。

“哦,不是,我跟我同学一起过来,她男朋友在这里训练篮球。”古琦直白地说道。听到这,术权是不高兴的,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强装着很自然的样子仍然迎着笑脸。古琦很礼貌地跟他介绍了于晴,“这是我朋友,于晴,也是通讯部的,只不过比我们小一届。”“术部长,你好。”于晴跟术权打着招呼。术权也回应着。打完招呼,于晴就拉着古琦进了场地。这一切我一直盯在眼里,手里运的球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嘿……嘿嘿嘿……嘛呢!看见女生就拔不过眼了,你们还训不训练了!”李教练大声吼道,吓得我呀!我回过神到处找我的球,才发现赵泽和田干坡也没有在认真训练看见于晴她们来了。两个女生看着我们晕头转向地找着球和教练劈头盖脸的骂声,居然颜颜一笑了,都出声儿了!侯教练也是无奈地摇着头,望着李教练。李教练看着我们,说道,“行了,今天上午的训练就到这里吧,再叫你们训练也没什么心思了。我跟侯教练就先回去了,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他边说着还便像侯教练那样摇着头,嘴里还不停嘀咕,“现在这些年轻人呐!”侯教练好像笑着跟他说:你当年不也是如此吗!他们直接出门开车走了,留下我们几个,还有门口值班的术权。

赵泽走向她们俩,我看着古琦,没有动;田干坡看着于晴,没有动;术权看着古琦,没有动。时间是静静的,等待是漫长的,也不知道在等待这什么。人生就是在无尽的等待中灭失。古琦扫视着我们,我觉得她有在我身上停留。于晴则在与赵泽对视,田干坡没有管什么古琦或者术权,在赵泽与于晴的视线中插入一股柔情,也插入一股失落。田干坡直接拿起他的包,准备出门离开。“我去吃饭啦,你要不要一起?”田干坡对我说。我看了看古琦,又看了看赵泽和于晴,说:“我跟你一起吧。”拿起我的包,叫了赵泽一声,“赵泽,我们吃饭去了。”就径直往门口走,这时术权则正离开门口的位置往古琦的方向走去。

走出门口,我不时回头,术权这是要干什么呢?田干坡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是一惊,怎么他突然这么说呢?“啊!?”“你再不行动,别人可就行动啦!”田干坡说道,“我知道你喜欢古琦,瞧你那点心思!你没看到术权过去了吗,他现在肯定过去请她吃饭去了。我要是你,就直接冲进去把古琦拉走,免得她被别人拉走了你后悔都晚了!”“你在说什么呀!”我看着田干坡,是有些不好意思。“哎呀,行啦,在我面前你还装,早就知道你喜欢人家啦!”田干坡说他早就知道了。算了,他既然知道了,就承认了算了,也没有什么值得隐藏的。“术权真的要去请古琦吃饭,他要约古琦?”我问道。“哈哈,终于承认了吧!你喜欢古琦!你小子可以呀,深藏不露啊,学姐你都喜欢!”原来是诈我呢!

“喜欢就去追呀!你哥我就是晚了一步,知道吗?现在老后悔了,想行动都没有机会了,你现在还有机会,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屋里那位可是很强的对手,你要再不行动估计就没有机会了啊!”田干坡一本正经地说。他一会儿有正形,一会儿又不正经,我有些搞不懂,不过我觉得他说的是有道理的。我是该做点什么了!

还没等田干坡反应过来,我一个箭步冲进体育馆,走到古琦身边,他们看着我急匆匆地进来,还以为有什么事情,正在说笑的谈话停了下来。我直接走到古琦边上拉起她的手,拖着就往外走,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们都傻傻地看着我,我脸上还有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让他们怔住了。古琦倒也没有怎么挣扎,直直看着我跟着我走了出来。

“怎么了,李师?”古琦还以为有什么急事呢。在她那里我是一个安静的并不冲动的而且有些懦弱的人,除非有什么急事,否则她怎么都不会想到我会采取这种行动。

“没事,我想请你吃饭!”我表情僵硬但很坚决,语气也很直接,这是我一贯的风格。田干坡在旁边都看傻了,他没有走,看我冲进去的时候就等着看好戏了。不过我的行为好像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了。

古琦仅仅“啊!?”了一声,表示不解。

我想反正事情都到这一步了,该做了就一步给做了,有些话也该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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