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知道为什么要选在这个地方相见了!任你身手再好也施展不开,若有异动直接瓮中捉鳖!贺连承珏第一次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只得稳住身形向坐在他脚边的摄政王一拱手:“见过王爷!”
君然点了点头,但她的两只脚还泡在温泉池子里,想站起来已是没有地方,便向贺连承珏身后的贵妃软榻指了指,用那轻柔纤细的声音说道:“劳烦先生坐下好吗?要不然本王也起不了身。”
“那……多谢!”贺连承珏望了一眼身后貌似很舒适的软榻,决定还是先坐下吧。
贺连承珏刚一坐下,就见那摄政王利索地爬起身来,光着脚丫子绕过贺连承珏,来到旁边的秋千椅上坐下,顺手还扯过一条大浴巾盖住双脚,这才看向贺连承珏道:“让先生见笑了。”
“王爷倒是胆量过人,”贺连承珏不禁想起了刚才的种种,还真轻笑一声:“王爷难道不怀疑我的身份?”
“喏!”君然抬起下巴,瞄了眼他的后腰:“那盒子上莫不是本王的印记?”
贺连承珏一摸腰后,果然,刚才一番腾挪之下,拴在后腰的盒子已经露出大半,正摇摇欲坠的搭在屁股上,贺连承珏第一次觉得脸红,无奈下只得摸摸鼻子,将盒子里的兵符递了过去。
君然摇摇头:"此乃定物,自然要劳烦先生保管一阵了。”
“家父说此物太过特殊,”贺连承珏盯着手里的龙头兵符:“烦请摄政王换个定物。”
摄政王正弯着腰,隔着浴巾拍着腿上的水,听了这话,还是云淡风轻说:“若不是此等特殊之物,就凭本王在外间的那些污浊名声,贺连老庄主岂舍得让独子前来试探于我?”
贺连承珏闻言,抬眼看向她,这个自己只在传闻中认识的摄政王显得朦朦胧胧,池中雾气浓重,及腰的墨发上挂着一层水珠,裹在厚实浴袍里的她洗尽铅华,更凸显出那张娃娃脸来。
“外间传闻自然计较不得真假……”贺连承珏心中的步调一再被打乱,事到如今竟无法轻易往下说了。
“先生不必多虑”,君然直起身子,双手交叠于身前,认真地看着贺连承珏,“所托之事必不会强人所难。”
君然脸圆眼睛也大,此时正看着贺连承珏,执着的等着他的眼神与她相接,看着这双水润清澈的大眼睛,贺连承珏莫名的心跳加速。
只听那轻柔纤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陛下一年后亲政,烦请先生安排,务必使我能在一年内重病身亡。”
“什么?”贺连承珏对这话有些消化不及。
“惊着先生了,”君然很自然的继续说着,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如若是真死,倒也不用劳烦先生的!”
“那依王爷的意思……”贺连承珏忍不住又摸了摸鼻子。
“此事难就难在,本王需要掩俩个人的耳目,”君然说的眼睛发亮,充满希望的看着贺连承珏:“一人至亲,乃皇帝陛下;一人至近,即本王的贴身暗卫。”
君然又从身后摸出一个小盒子递向贺连承珏,打开,里面是一叠大同钱汇的银票。
“烦劳先生用这些银两为我安排后半生的居所,具体的要求都在里面,”说完君然郑重的起身向贺连承珏鞠躬一礼:“还望先生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