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然有些懵,这冷面老爷这次回来转性儿了?居然要和自己演戏?那我还客气什么!
“郎君,你……回来了?”君然打着哈哈,一脸欠揍的表情,“这是公事,呵呵,公事……”
文颉一走近就明白了,这女人全是在演戏,她虽是满身酒气,却眼光清亮,压根就没有沾酒,自己那兄弟果然是傻的,居然以为她只是身不由己,才会酒后失智,才会如此放浪形骸!好!今天我陪你玩!让那傻小子看清楚!
文颉的脸不禁更冷了几分,大马金刀地坐下,伸手便扣住了君然的纤腰,力道再一转,君然已被摁在了文颉的胸膛上!君然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给搅和乱了,她深吸一口气定定神儿,这,演的有点过了吧?
这还没完,文颉更暧昧地将脸逼向君然,眼神却犀利的似要将她解剖,他的脸渐渐靠近,目光转而游离在君然的唇齿间,强烈的男子气息扑向君然,刹那间,男神强大的气场凝固了时间,定格了光影,扰乱了春心。
但君然的脑子仍旧清醒,只是被扣住的身子有些僵,她脑中紧急分析着文颉那不明意味的眼神,不对啊!自己从来对他都是以礼相待,哪里得罪他了?那眼神儿怎么跟有仇似的?
文颉恼她在这种情形下仍能保持清醒,但再逼下去确实有失自己的身份,只得点到即止,转而凑到了君然的左耳边上。他一字一句的说地缓慢,呼吸之间都带着淡淡的药草味儿,但君然怕痒,最讨厌咬耳朵,被热气呼地直往后躲,这君然一个劲儿地往后躲,这文颉一个劲儿地往里摁,落在外人眼中不是亲热是什么?!
但他的话却和柔情蜜意半点都不沾边:“贺连承珏来了,王爷何时有空商议正事?”
君然想挣开一些距离回答他,却发现文颉压根不肯放手,这什么意思?难道是文颉想乘机揩油么?君然确信那绝无可能,他曾经有那么多次的机会能和她“亲密接触”,却始终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这次这么反常,绝对另有原因!
混乱间,君然瞥见了准备带人无声撤退的彭觉,心道这小子倒是会看行情,知道这传说中的人回来了,他准备的这些山寨货用不上了。但不行啊!我的网拉好了还没撒呢,你走了,我上哪再套你这只彭狐狸?!
时机紧迫,只能兵行险招了!
君然又试了试,文颉仍旧不肯放手,君然果断行动,勉力撑起身子,毫不犹豫地冲着他那温润的薄唇便亲了下去!
事出突然,文颉哪里料到君然会出这招!气恼之下,本能的回手一推,桌倒碟碎哗啦一地,君然竟已被推得跌下了贵妃椅,勉强站起来却晃晃悠悠,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君然倒了下去!
彭觉也顾不上撤退了,赶紧跑过来搀扶,一通忙活,君然终于哼哼唧唧的捂着右脸颊站了起来。
“王爷!您怎么样了,伤到哪里了?”彭觉用狗腿的表情诚惶诚恐地问道。
疼倒不是很疼,君然只觉得右边的脸颊火辣辣的,她“嘶嘶”的咧了咧嘴,缓缓地放下右手。
只见君然的右脸颊上现出一道拇指长的血痕,并不宽,但鲜血汩汩而流,已经顺着脸颊滴落在了明黄的桌布上,绽出朵朵鲜红的血花。君然举起右手,手上亦是大片血迹,她盯着自己的手,似是有些呆了。
“大胆贼人!”彭觉大吼一声,拔出腰刀便架到了文颉的脖子上,“还不束手就擒!”
文颉压根就没动,似乎也有些楞,自己一推之下竟造成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始料未及,他下意识地往屋顶看去,发现贺连承珏竟已不在屋顶了。
但君然可不是娇气的主,虽然疼,脑子却清楚,她捂好脸颊冲到了文颉面前,抡起左手,狠狠地甩了彭觉一个嘴巴子!
彭觉彻底被打懵了!瞪着眼睛看着君然,连冤都喊不出来!
“杀才!还不把刀撤下!”君然花痴般的扑到文颉怀里,左手连忙给文颉拍胸脯压惊:“郎君不怕哦!没伤着吧?”
被扇到一边的彭觉听地真想放声大笑,觉得这摄政王简直没救了,为了美色,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文颉也被君然的举动弄糊涂了,觉得这她的行事实在太出人意料,果然是老奸巨猾。
只见君然神色慌张的看着文颉,还上上下下地打量文颉有没有受伤,看到他楞在那里不动,突然转过身来,拎起裙角,光脚丫子就往彭觉身上踹过去!
彭觉哪里还用等那粉生生的脚丫子踹过来,赶紧就顺着在地上打起滚来,还哎呦哎呦的直告饶:“王爷息怒啊!王爷饶命啊!”
君然捂着脸,叉着腰,恶狠狠地说:“你就这点本事了?要是把我的郎君吓着了,我要你狗命!”
彭觉跪在地上直磕头:“王爷饶命啊……”
“看来是真不想干了!”君然喘了口气,“圈禁地里的人都要跑到京城来享福了!人家的探子居然还是你亲手送来的!哼!”
彭觉觉得不得劲了:“王爷,您是说那吴小郎?”
“吴小郎如果不是那个人送来的,还能是谁?”君然加重了语气,“怎么,还要我去查不成?”
彭觉赶紧磕头:“不敢!不敢……小人这就去,这就去……”
“滚——”君然彪悍地吼完一嗓子,转过身来靠进文颉的怀里,温柔地说道,“郎君不要怕,戌时将过,该去莲池沐浴啦!”
彭觉听得脚下一个趔趄,赶紧带人走了个干净,再不走,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