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二铎那晚准备去山崖中的蛮子里打盹,谁知道撞见奉发爹与朱一雀幽会,朱一雀的丈夫带着一群人前来捉奸,误把奉二铎当做情敌给绑了,要向奉必定李碧惠夫妇讨个说法,奉二铎母亲李碧惠欲偷放他让外出躲灾却被挡住。
就在双方僵持之际,村主任及时赶到。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说严重一点,你们这叫动用私刑,一帮愚蠢的家伙。”村主任骂骂咧咧走过来。
村主任先让人把奉二铎与朱一雀松绑,说这是犯法不能绑。
朱一雀丈夫可不干了。他对那些准备给奉二铎和朱一雀松绑的人怒吼道:“你们哪个敢给我松绑,人跑了我找谁。”
他一副盛气凌人样子,让人望而生畏。前来松绑的几个人不得不停止了脚步。
村主任说:“你想咋个样?你还知不知道规矩了,脑壳长包了吗?估计是气晕头了。”
朱一雀丈夫说:“村长,你得给我做主啊,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村主任望着朱一雀丈夫说:“不要骂人,现在事情都还没有搞清楚。”
“还用如何搞清楚,我们全都亲眼看见了的。不会错。我骗你干什么?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难道!”朱一雀丈夫越说越上火,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村主任拍拍他的肩膀语气和缓了一些说:“不是我不相信你们,事情总得有个来龙去脉吧!有些事情一时半会也给你说不明白的,你想想,你家媳妇多少岁了,快三十了吧,人家奉二铎才好多岁,二十岁不到,你想想,他们两个……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再者说了,朱一雀与他相好,有多久了?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难道不知道,这种事情不会没有一个过程吧?你作为当丈夫的,未必之前没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村主任点燃了一支香烟接着说:“你住在三组,奉二铎住在七组,虽然说你们两个村民小组田挨田,地连地,但是平时各自忙自家的庄稼活儿,你们又不沾亲带故,指不准你们两家都互不相识还说不准,你说对不对?”
朱一雀丈夫说:“认识倒是认识的,都是一个村的人,只是几乎没有怎么说过话打过招呼。”
“这不就是了吗?你也先不要着急,等我问过他们后再谈如何处理的事。”村主任说完这话,吸了几口烟,然后把手一挥,示意大家都别吵吵囔囔了,该回家的回家去,愿意到村办公室去村办公室。
到了村委会办公室,村主任把奉二铎和朱一雀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然后让村自保主任安排其余人到简陋的会议室去休息,等候询问。
会议室里的人暂时安静下来了,抽烟的抽烟,打盹的打盹,闲聊的闲聊……
村主任眉头紧锁,招呼奉二铎和朱一雀在小房间的凳子上坐了。
自己也坐到一个桌子后面。
他又掏出一支烟来,低头吸火点烟的时候,用眼睛扫视了一下他们俩。
奉二铎和朱一雀都一声不吭,面壁沉默着。
村主任问到:“咋个都闷气呢?未必没有话说吗?你们俩哪个想说话,就先说嘛”
朱一雀仍是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听见村主任的话。奉二铎身子扭了一扭,喉咙咕噜了一下也没音了。
村主任见两人没有回应就没继续往下说,而是起身示意奉二铎随他一起走出门去了。
两人来到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村主任这才开口说话。
村主任笑了笑,有些和颜悦色的样子说:“奉二铎,你个娃娃蛋咋不学好呢?,那一年我让半仙不是给你禳治了的吗?现在又犯毛病了?”
奉二铎心里泛起了阵阵涟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村主任。
村主任又语重心长地说道:“奉二铎,你可知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咋们这个地方你也是土生土长的,大家都和和睦睦相处,歪门邪道的东西大家向来是深恶痛绝的。”
奉二铎说:“叔,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没有做坏事的。”
村主任有点严肃地说:“我也相信你,但是人家赶到现场的时候,是看见你和朱一雀抱到一起的,你说你没有,谁信?”
奉二铎脑子里面飞速旋转着,他感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他的思想激烈地斗争着。
说出事实真相,奉发爹必定要承受很难以想象的后果,不说出来,自己替人背锅也不值得。
慌乱之中奉二铎说:“叔叔,是这样的,我晚上到蛮子洞下面的放牛坪去练武术,正在练功夫的时候,突然冲出一个人来把我撞倒了,这个人就是朱一雀,后来她家里人和亲戚就赶来无故打我,再后来,我就晕过去了,其它什么都不知道。”
村主任说:“真是这样吗?你不愿意说实话对不对?”
奉二铎忙说:“就是这样的,句句都是实话。”
村主任又说:“年轻人,你要想清楚,不要撒谎,你要对自己说的话付责任的。”
奉二铎犹豫了一下,说:“事情原本就是这样的。”
村主任见状,不再说什么,盯了盯奉二铎的眼睛说:“那你就在这里别动,别乱走,我再去问问朱一雀吧。”
村主任回转身回到了小房间里面,可是无论他问什么,朱一雀都是一言不发,只是轻轻抽泣不已。
村主任让村妇女主任去做朱一雀的思想工作,希望能打开她的心结,说出事实真相。
可是村妇女主任几次三番苦口婆心的开导也是徒劳无功。
调查陷入了僵局。
调解工作无法进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