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在奉家庄,人们对这样的事情是忌讳的,认为要是谁无意间撞见这种事情要倒霉,碰到这种事情是不吉利的,要走三年下坡运的。
如果有人胆敢偷,情,做出越轨的事情,那时会被人骂得狗血碰头的,人人得而诛之,谁做了这种事情会被看不起抬不起头的。
奉二铎自幼在这种环境下长大,深受熏陶。
那么,奉二铎后来为什么那么滥情不堪,猥,琐,狎,邪了呢?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奉二铎觉得晦气,欲转身离去,这时眼前一道手电光晃过。
很强的光从放牛坪左边的树林中传来,伴随着声声难听的骂声:“妈那个巴子,老子不信找不到这个娼妇。”
那人一边骂一边往放牛坪走过来。奉二铎仔细一看,发现这个人后面的树林里还有几个人跟着。
奉二铎急忙躲到蛮子洞旁一块大石头后面,想看看是谁,发生了什么事?
不多一会,那个人走近了,把手电光四处乱晃,后面的几个人也出了树林,上下左右寻找什么东西。那人又吼叫起来:“朱一雀,你快点给老子滚出来吧……”
这时从蛮子洞里爬出来两个人,月色映照下,雪白的两个光身子,一边连滚带爬往外面窜,一边胡乱往身上套衣服,经过奉二铎身边时,奉二铎看清了那个男人就是奉发爹。
那个女人披着散乱的头发,也许是把衣服当成套裤子穿了,还是被什么绊住了,慌乱逃跑间,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不偏不倚刚好扑在奉二铎身上。
奉二铎眼前一片黑暗,只觉得自己像是在游泳,突然被水草缠住了;又像是一个猛子从水里露出头来,睁开眼,结果看到的不是蓝天,而是船底,他感到呼吸困难心里涌起一阵恐惧……他的头被女人的衣服包住了!
奉二铎有些害怕,左冲右突,挣扎了好一会才扯开包裹住他的东西。
奉二铎愤怒地推开了那个女人,正想站起身来,顿觉眼前金星直冒,眼角被人重重的一拳击中。
他觉得莫名其妙,正想说什么,只听得一声怒吼:“打死你这对狗男女,不知廉耻的畜生。’
奉二铎知道坏了,他已经被人误以为是偷人贼了。
他想申述,那人正在气头上,那里容得了他说话,又在他腰上狠狠踢了一脚。
这时候其他几个人也赶到了面前,众人骂骂咧咧对奉二铎一顿乱打。
“奸夫****,打死你。”
“不要脸的东西,没见过女人吗?”
……
在一阵乱哄哄的嘈杂声中,奉二铎慢慢苏醒过来。
天已经麻麻亮了,放牛坪上到处站满了人,他爹奉必定和他娘李碧惠也被这伙人叫来了,正在对一个拿着手电筒的人解释什么,眼角红红的,像是哭过。
奉二铎觉得身上一阵疼痛,动了一下,发现自己居然被绳子绑着了,往旁边一看,与他绑到一起还有一个女人。
奉二铎猜想,这个女人就是昨晚上那个没有逃脱在蛮子洞里面哼哼唧唧的害人精。
那个女人大约三十岁上下,她的脸被长长的凌乱的头发遮挡着,在嘤嘤地抽泣,肩膀一耸一耸的。
虽然看不到脸,奉二铎觉得她一定很难看,奉二铎对她充满了厌恶。如果这个女人及时给大家说清楚与他苟合的人不是他,那他就不会被打也不会在这里出丑了,是这女人害了他。
奉二铎就想对大家说出真相,张张口又闭上了嘴巴。
奉二铎之所以突然不愿意说出事实真相,是因为他想到如果把这女人的姘头是奉发爹的真相公布出来,那奉发爹就会像他一样受罪了,那奉发爹就会像自己恨这个女人一样恨他了。
但是,为什么这个女人也不对大家吐露实情呢?难道我与她有仇,她故意要陷害我?
奉二铎左右为难心中十分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