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宏凌躲在柚子树下,东瞅瞅西喵喵,左等右等不见周鹤美到来,不由得失望了,对周鹤美的牵挂变成了怨恨,“害人精!”他不觉失口骂出了一句脏话,林宏凌决定不再等下去了,要与周鹤美这个食言而肥薄情寡义的人一刀两断,当他下定决心忘记周鹤美正准备离开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在柚子树的正前方,学校初中部教学楼楼底的墙角根,一个人影时隐时现,好像是放哨的哨兵一样,隔上几分钟就会循环往复一次。
这不是村小的小学同学奉二铎吗?
这么大晚上,他在干什么?他不是辍学在家务农吗?跑的镇中学来搞什么鬼呀?他是从哪里进校门的?墙角根那一边的背阴处,一定还有其他人,那些人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奉二铎为什么隔三差五要探头出来观察外面的情况?这些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瞧奉二铎鬼鬼祟祟獐头鼠目的样子,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林宏凌一边想一边往后退,他把自己隐藏在树的背后不让别人发现,然后敛气屏息聚精会神窥视着事态的发展。
如果他们做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坏勾当,我该上前阻止还是明天向老师举报告密呢?林宏凌想到这个问题,不由得有点紧张起来,额头上刚刚匿迹了的汗珠儿又在不经意间渗透出来。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你们也最好千万别做出什么图谋不轨的事啊!他默默祈祷着。
不多一会儿,林宏凌听到墙角跟传来了一阵七嘴八舌蛋的声音,他往旁边蹑手蹑脚移动了几步,想尽量接近声音来源的地方,看看是些什么人在说些什么内容?但方向根本不对,无法看到墙壁的那一面,于是侧耳倾听。正全神贯注之时,只觉左肩膀上被人轻轻一拍,紧接着耳畔想起一个声音:“八嘎牙路,什么的干活?”林宏凌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觉全身一凉,浑身没劲,差点栽倒在地。
待他缓过神来回头一看,天啊!周鹤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身后。皎洁的月光下,周鹤美笑盈盈地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脱俗,她刚刚洗过了澡,一头瀑布般的黑发披在肩上,娇小玲珑的身躯时不时散发着阵阵香皂和香水的味道,暗香袭来,沁入心脾,林宏凌不由得浑身又是一阵酥软无力。
“好美,好迷人,好舒服,变化真大简直差点认不出来……”林宏凌心里不由得惊叹。
“我刚才在路上看见葛照许和甄芳两个人了,所以来的有些晚了,你不会生气吧!”周鹤美对林宏凌说,“走,我们到那边乒乓球乒乓台子去坐着说,你应该站累了吧?”
“我今儿晚上怎么了,一连几个大吃一惊,我的这个小心脏啊,真有受不了的感觉,对,我得快去坐会儿歇息歇息。”林宏凌也不知道再给谁说话,边说边走。
“什么?什么?你说你刚刚看到葛照许和甄芳了?”林宏凌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唐突地问。
“嗯,他们好像是在谈恋爱吧!”周鹤美漫不经心地说。
“停一停,等一下!”林宏凌像被魔鬼附身一样,又一惊一乍地说。
“林宏凌,你发什么神经,又有什么事了?”周鹤美疑惑不解地问。
“嘘——小声点!”林宏凌压低了声音说,神情有些严肃。他拍了拍周鹤美的肩膀,朝前方教室的墙角根努努嘴,示意她别说话注意前方的动静。
周鹤美感到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