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听到了何曲伊的嘀咕的何夫人,咬牙切齿地快步上前,宛如一头暴怒的狮子。
伸手揪着何曲伊的耳朵,双眼喷火,咆哮道:“你个死丫头,你还知道我是你亲娘,人家救了你,还不允许我道谢了?”
何曲伊疼的呲牙咧嘴,被迫仰头,连连求饶:“妈,你是我亲娘,你应该道谢,我错了还不成吗!放手,放手,哎哟哟!”
同学们:“……”呆若木鸡,表示被母女俩的相处方式秀了一脸。
柏玲无奈地叹了口气,松开了手,抚了抚胸口的郁气。
恢复那副端庄的模样,环视病房中的人,颔首微笑:“谢谢你们来探望曲伊,占用了你们宝贵的时间,十分抱歉。”
说完,又扭头狠狠瞪了女儿一眼,这才挺直身板,高傲离去。
……病房内静默几秒后,猛地爆发出笑声。
何曲伊摸着通红的耳朵,撇了撇嘴,白了他们一眼。
“哎哟哟!我错了还不成吗!”何曲伊的同窗上官浩,尖着嗓子,捏着鼻子,翘着兰花指,尖声尖语的学着何曲伊的模样。
“上官浩!你个死猴子!又去厕所里吃排泄物了吧!怪不得你嘴巴那么臭!”转头看何曲伊嘟着嘴,满脸不悦,文倩倩把英眉一挑,出声讥讽。
见上官浩堵的满脸通红,哑口无言。这才得意一哼,双手环胸,不说话了。
病床上的何曲伊顿时眉开眼笑,糯糯撒娇:“乾爷,你最好了!帮我递杯水好不好?”
“好!”文倩倩一脸幸福,咧着嘴,摸了摸何曲伊毛茸茸的小脑袋,心满意足地开门出去接水了。
趁着文倩倩出去的功夫,她的笑缓缓懈了下来,沉郁不明:“布朗,我想告诉你,山上的木牌,是块警告牌,上面写,小心雷电和坠落。”
如果小倩子知道是因为布朗才使她坠崖,就怕是要闹个天翻地覆了。
何曲伊想到这,对沉思的布朗无奈地笑了笑。
她耸了耸肩,企图使气氛活跃起来:“不过看来,宝宝似乎用语言演绎了一次你画我猜。”
大家闻言沉默下来,显然这个话题有些令人不悦。
布朗叹了叹,表情凝重下来:“抱歉,如果不是我……不过,那里怎么会有闪电?”
何曲伊摇了摇头,示意不知。
就在这时,“水来了!”文倩倩一把推开门,从桌上的橙色旅行包里拿出为何曲伊准备的玻璃杯,倒满了水。
她将脸贴在杯上,试了试温度,这才轻轻递给何曲伊,深邃的蓝色大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病床上的人。
何曲伊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舔尽唇的水渍,眉眼弯弯,笑的可爱:“谢谢你们来看我,我很开心,不过让我高兴的是,接下来这几天你们能陪着我真是太好了!”
大家面面相觑,眼睛里都充满了疑惑。
只有一个坐在凳子上的面容较好的x国女生,猛地从凳子上弹起,拽下桌子上的背包,飞快地冲到门外大喊:“你们这群不带脑子的家伙,她说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飞机票了!还不快走。”
同学们这才如梦初醒,也急急忙忙的道了声别,跑了。
原本被挤的有些狭窄的病房,一下子宽阔了下来,如同因为野兽离开了兔子的窝。
初春,冬还在留恋不舍,将最后的眷恋化作风吹过,把门吹的彭彭响。
这里,只剩下文倩倩和何曲伊。
她看向对面法国的好友,起了调侃的意思,把大眼一眯,笑得促狭:“我们胆大如斯的堂堂乾爷竟然害怕白骨!”
文倩倩原本愉悦的脸僵了僵,撇嘴猛地看向何曲伊,郁闷地嘟着嘴,讲着带有一股东北味的华语:“你不是还在一旁没看我一眼?”
闻言,何曲伊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小声嘟囔着为自己辩解:“我这不是没看见嘛!”
“哦?”文倩倩怀疑性的看向了何曲伊。
何曲伊有些郁闷的想:真是,这个表面柔软却身心强悍到发指的女汉纸,要不要总是化身福尔摩斯积极寻找真相啊!啊喂!
有着金黄的微卷发,黄种人的皮肤,深蓝的眼瞳的文倩倩。
是地道的法国人——和x国人的结晶。原名简称朱莉,于x国重点高中毕业,后与何曲伊结友,同前往伦敦留学,乾爷这个外号是因一次牵连之多,血腥之大的事件后,何曲伊自觉取的。